「枫林、枫林,你醒过来了吗?」
轻柔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我觉得有些熟悉。
咦?我不是应该……死了吗?怎么还有知觉?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见月在我的身边着急地绕来绕去。
「醒了醒了,不过我不是应该淹死在海里吗?」
月用手指抵着下巴,「我用魔法把你救回来了喔,还不感谢我,都没有人看到你要淹死了耶!」
「…………」
她激动的在空中挥舞她的手臂,强调着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我捕捉到一瞬间的阴影扫过月的脸庞。
「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可能就在那边淹死了喔,所以要感谢我……」
「我没有要你来救我吧!」
「……才对吧?你说什么?!不用救你?柳枫林,人不可以这么轻视自己的生命!」
见她这么说,我的情绪也逐渐变的高昂。
「我伤害了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我没有任何理由继续待在这个世上,我只会把厄运带给每一个我所接触过的人……」
月好像想到了些什么,露出了有些痛苦的表情,「枫林,对不起……不过不能就这样放弃呀……而且你还有许多想做的事还没完成不是吗?」
「那我现在死了乐章也就完成了吧?只是你并不想听见这种的乐章吧……夏月。」
「你……」
我盯着眼前的女性,「我很早就知道了……之前我在这里睡着时,我作了一个奇怪的梦,而回家之后,我找了很多的资料,所以你也不用再骗我了……虽然你至始至终的每一句话都不是谎言……」
「对不起……我还是有……」
她并没有把话说完。
随后我们之间维持了几分鐘的沉默,直到月……夏月开口打破沉默。
「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不能说百分百,但大概也知道也八九成了。」
我们之间的气氛逐渐地缓和下来。
「是吗……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是做些什么的吧?」
「是客栈对吧?虽然具体上是做些什么的,我并不确定。」
她点了点头,「不过客栈也已经停业…好久好久了……」
「你还想要继续营业下去吗?」
她好像被我的发言吓到了,所以呆愣地看着我。
我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哈囉?有听到吗?」
这时她才回过神来,连忙挥着手,「不可能啦,再说是要接待些什么人啊。」
我握住她的手,「可以接待那些有烦恼的人啊,你之前不是也在做类似的事吗?不管是我找到你又或是之前找到你的那些人,不管是乐观或悲观的人都在你这里找到了某种解脱。
「而你就是把他们的生命歷程谱成一首又一首的曲子,用来纪念他们!」
手中传来冰凉的触感。
夏月那双止不住颤抖的手,让我感觉到她的内心正在挣扎着。
「就当作是为了我吧。」
我的眼睛直视着夏月,「好啦,真的是受不了你欸,竟然用这种方式让我屈服。」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你要好好的去上课,毕竟你还是一个学生。」
听到「上课」这个词时,原本逐渐温暖的内心又把打回了冰窖。
「当然,那群人不会再去骚扰你了,我打包票。」
夏月伸出了她的小拇指跟我做担保。
我盯着她伸出来的小拇指,迟迟的没有牵上去,直到月好像等得不耐烦了,她直接抓起我右手的小拇指勾了上去。
「说到要做到喔!」
「嗯、啊……」
「所以你的回答是什么呀?」
夏月带着笑容看着我。
「先这样吧。」
我露出带着些许无奈地苦笑,「那我们要决定一个类似绰号的东西吧,毕竟在客栈还是用绰号比较好」
她用手指抵着下巴思考着,还时不时地将眼神飘到我的身上观察我。
「你就叫做……蓬蓬吧!」
「这什么烂绰号啦!」
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你看,你的头发不是乱蓬蓬的吗,所以就叫做蓬蓬咯。」
我耸了耸肩,「那你就叫做丁满吧。」
她歪着头看着我,表示不解。
「你连那部动画片都没听过吗?虽然那隻野猪的名字跟你取的绰号同音不同字啦。」
她摇了摇头,「不过感觉挺有趣的,那就这样决定吧,你叫做蓬蓬,我叫做丁满。」
看着她露出的笑容,我也久违的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