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馀被王泊行安排住在王家大宅某间一看就知不会是好东西的房间,因为不久前那个发出声音的盘子竟然给王泊行放到他房内的小柜子上面。
余馀盯着它看了好一会,真的一直在盯着它,就由王泊行拿进房来后留下他一个人跑出去不知在干什么又过了一个小时,余馀就盯着它看了一个小时,因为他发现只要他稍微移走视线,盘子就会“咣”一下叫了他,这分明就是叫余馀不要做多馀的事,只需要盯着它便成了。
余馀盯得太久了,盯得眼皮都快支持不了,整个人倒在床上呼呼开始睡觉。
盘子努力在“咣!咣!咣!”,但余馀的意识早已沉在梦里头,根本听不到任何一丝声响。
王泊行跟王清柏,还有王清言一起坐在王家收藏最多古籍的书房里翻查一些符篆古书。
王清言说︰“哥,真的是这写法吗?”
王泊行没有说话,只微微点头,心思和眼睛都只集中在书本上。
王清柏道︰“那小子应该是被谁盯上了,听你这样描述,对方还能透过附体来阻碍你,相信力量不容小覷。”
王清言说︰“爸,凡人被附体了不是会精气尽失而亡吗?他看来很生龙活虎啊!还能自若的走进王家,我看他不是一般人了呢!”
王泊行冷冷道︰“他是造梦师,那隻灵体我估计是寄居于他的梦里,同样它可能也是叔叔你在那单幢楼所看到的那一隻。”
王清柏瞪眼惊讶道︰“真的吗?”
王泊行说︰“他梦里所住的地方就是那位地產商找你去看风水的地址,余馀应该曾经是那里的住户。”
余馀自上次那场骚动后已有一星期没回到自家老宅了。
他老家客厅有两扇窗,由于他住在最高的那一层在客厅的左边窗户可以看到另一幢楼同楼层的睡房,若想看到对方客厅的话就必须要到左边房间里的那扇窗才可以窥探那户的客厅模样。
余馀根本没兴趣偷窥人家生活的事儿,他只在窗前站了一阵便扭头回到另一隻窗前下方的枱边坐下,砰的一声敲在他刚转身的那隻窗上,基于正常人的反应当然第一时间查看发生了什么事,一隻很大的乌鸦拍在了窗上,还趁着未关好的窗隙间鑽了进屋,啪噠啪噠的在屋子里飞来飞去。余馀很紧张的想把牠关在屋内,却又醒起窗户还未关上,他闪身快速地把屋内的所有窗户都关好后才发现了最先从那隻窗户飞进屋的那隻窗他还未关好,不过他还是慢了半拍子,乌鸦拍翼的又从牠鑽进来的位置窜逃飞走了。
余馀有点失落的看着鸟儿又从黑夜里离开后觉得这好像是给自己某一个暗示,他有一些东西走了,虽然想用手抓回来,但也清楚明白到失去了的是永不会再次获得,然后他抬头一看对户单幢楼的天台,那处天台被建高的出入口位置高台上站了个人。
少年朝天看着没有星光的黑夜,肩上停留了一隻乌鸦。
余馀二话不说便往屋外跑去,那原本就应该存在并关好的防烟门竟然是整扇门倒在地上,余馀呆了半秒就踩上去往梯级上跑,跑了两条梯级就看到他这座单幢楼同梯的另一户人家目无表情的站在通往四边天台的室内位置里。他说︰“你不要跑来我那边的天台啊。”
余馀也只是瞥了他一眼便不管他,快步跑到他那边的天台。
他这边的间隔设计跟楼下是一样的,两户外有防烟门阻隔,一走进去左边的是他的邻居,右边的是他家的,由于邻居死后就没有任何孩子留下来,听说全家已移民,留下伯伯一个人在住,当他死后屋子一直没有人居住。余馀记得伯伯是他很年少时候就死掉的,屋子也就一直这样毫无生气,由于长久都没有人管理,他家就自然把对方的空间拿来了使用,特别是邻居的天台,而他父母也为了防止有外人随便进入天台而加了门锁。
余馀习惯每次打开天台防烟门后就在里面关上并下锁,左方的天台有很多杂物,也有不少大缸瓦种了不少早已半枯萎的高大植物,同时也有一个面积极大极深的大水缸,小孩子掉进去便一定淹死。
而他家的另一边天台则有一道铁门深锁,必须要用锁匙才能开啟。余馀知道出入天台的那道出入口是在邻居那一边的位置,只要拿一条梯子便能爬到上去。他来到那片早已空荡荡邻家天台上抬头看过去,什么少年早已不在,只有高高的由邻幢楼宇住户架设的铁丝网阻断两幢楼宇相连,余馀有点衝动想爬上铁丝网到隔壁那幢楼宇,但他最后没有这样做,因为他多番梦里都从未有出现过爬在最顶位置看出外面的天空。
余馀很失望的打开天台防烟门离开天台,却就在踏进室内时他看到另外一边的防烟门,他下意识就走到那边,那边的防烟门位置上根本没有真的防烟门存在,就只有一架门框,他走进去看到一处什么东西也没有的天台,什么都没有,不像一般人对待天台般会种点花栽来陶冶性情,他朝可以看到自家天台对家的位置迈进去,左扭就看到少年惋惜的朝余馀举高手打招呼。
“馀,我想你…”
余馀从未如此觉得温暖过,他挨近围墙,爽朗的说︰“王为,你不要跑,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