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她一直都这么随便的吗?」
柏油路是乾的,酒店外的街道人烟稀少,慕向晚靠着墙盯着地面,孙炯蹲坐在水沟盖旁抽菸。
「她有魅力又多金,没人不喜欢啊!」
「真是肤浅??」她嗤之以鼻。
「怎么啦?你和她有疙瘩?」
疙瘩?
才见面两次却两次都不愉快的人算有疙瘩吗?慕向晚懒得划分这些,她甩甩脑袋下了结论:「说来话长,就怪人一个吧,还是保持点距离好!」
「对了,你的伤好些了没?」
「小伤而已,擦点药就没事了。」孙炯夹着香菸摆摆手。
「你也真是,这种事应该找男人来。」
「我就是爱搅和,那种人我看不顺眼!」
话题到此,她没继续问那男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说出来大概也不是好话,慕向晚止住了下文,无趣地左看看右看看,好奇指了指对街还亮着招牌的酒店:「那间新的酒店叫什么?怎么生意那么好?」
「就是赌场啊!我们这有一半的客人都从那玩完回来的。」
说到赌场两字慕向晚就想到那人的脸,又大力晃晃脑袋,使劲想把那张面孔拋出思绪。她不能再思考有关罗苡希的事了,再这样下去做梦都会是罗苡希。
「我睏了,先进去,你也早点歇息。」
撇了眼孙炯指间闪烁的火苗,慕向晚说完转身走回酒店内,空无一人的演艺厅、零星几人的吧台区。夜深的金盏花酒店会上门的只剩不入流的醉客,今晚罕见地没有。
理了理精良的贴身衬衫,电梯上的指针由二缓慢指向一,叮的一声电梯门在面前开啟。里头没有人,慕向晚迈步走进,按下五楼的按钮,电梯门正要闔上,此时外头却有个女子快步往这里走,慕向晚见状又按了开门。
穿着整齐的女子看上去婉约柔美,慕向晚却再熟悉不过她身上的旗袍,那是这里提供特殊服务的小姐的制服。
「几楼?」
「和你一起。」
闻言,慕向晚止住伸向楼层按钮的手,目光向女子那瞥去,收回手不答话。
电梯缓缓向上,最后停于准确的楼层,电梯门开啟,女子却没有率先踏出,慕向晚不在意这些,她踏上走廊的地毯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却发现后头跟着女子。
走廊的倒数第二间是自己固定的房间,正当她还疑惑女子怎么跟着自己时,后头传来敲门声。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慕向晚忍不住扭头一瞥。
女子站在隔壁房门前,而数秒后有人来应门,那人大开房门。恍神之际,慕向晚竟在其中看见了露出门外的貂皮大衣。
她认得那是罗苡希的大衣。
房门很快被关上,走廊只剩自己一人。
愣了几秒,慕向晚收拾思绪正了正脸色,开门走进房间,喀的一声将房门带上。
整洁的化妆台、佇立在一旁的衣架、紧闭的小阳台,面对熟悉的套房,慕向晚却觉得脑海莫名混乱。
都怪今晚酒喝太多了。她重新眨眨眼向前踏出一步,却觉得脚底好似踩到了什么,低头移开脚,发现地上躺着一封信。
还有谁会写信给自己?只有家里而已。
慕向晚用高跟鞋将信踢到一边墙角,脱了鞋踏上地毯,一个劲的往床上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