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老王爷不必多礼,孤今日来是有事相求。”宋沇直接说明来意,给了老郡王五万兵马,严防死守盛京城。
老郡王吓了一跳,然后沉吟,“既然太子信得过老臣,老臣必定不负众望。”
之前老郡王是不出头的,实在瞧不惯西越帝教育太子的方式,一个太子太过温文尔雅并不是件好事。
况且,老郡王早就提醒西越帝小心宋曜,可惜西越帝顾念兄弟情谊,反而升了宋曜做摄政王,这下彻底惹恼老郡王,干脆闭门不出,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当捷城的事一出,立即改变了老郡王的想法,太子这一招诱敌深入实在漂亮!
所以,老郡王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宋沇交代了盛京诸事安排,连夜赶往捷城,临走前,他瞧见慕琛倒在宋涟马下哼哼,装模作样的弄的浑身是血,朝着宋沇眨眼,然后痛苦地大喊。
气的宋涟恨不得真一脚踹过去,宋沇见状,上了马背就离开。
抵达捷城已是次日清晨,宋沇瞧了眼天色,然后看了眼刘将军,“先不可轻举妄动,稍等几日,若东楚骚扰,尽量拖延。”
“是!”刘将军虽不解,但终究没多问,他总觉得太子一定有他的道理。
吩咐完,宋沇去探望宋湛,宋沇瞥了眼叶朽之,“如何了?”
叶朽之这几日没日没夜的研制解药,暂时封住了宋湛的血脉,将他置于寒冰处。
“殿下这毒实在复杂,半个月内若再无解药……。”叶朽之一脸凝重,试了好多种法子,若要解毒需要大量时间,就怕宋湛等不起了。
又等了几日,忽然听侍卫道,“殿下,大事不妙,东楚的右相亲自挂帅上阵,足足带了二十万兵马。”
“糟了!”刘将军皱眉,“如今咱们的兵马分散太广,犹如一盘散沙,东楚和东鸣联合,咱们必然不是对手。”
宋沇闻言却是松了口气,挑起一丝邪笑,“立即召集兵马!”
“太子殿下?”
“按孤的吩咐做!”宋沇看了眼高大的方阵图,“明日清晨,集中兵力迎战。”
见宋沇坚持,刘将军只好听从宋沇的吩咐去准备,大有决一死战的架势。
“另外,每一名战士发十两银子,今夜后山处派人去接应粮草,吃饱了才有力气拼杀!”
刘将军一喜,捷城缺粮已不是一日两日了,没想到竟让太子殿下给解决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次日清晨,宋沇带兵挥城,宋瑞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冷笑,“恭候太子多时了,太子果真没叫人失望,既然太子来了,本王一定不会让太子白来一趟,昨日太子壮举,实在令人敬佩,不过太子未免太过心狠手辣了些。”
话落,整个城墙都是火光,将清晨照亮的恍若白昼。
“糟了,殿下,咱们上当了。”刘将军大叫不妙。
宋瑞是下足了本钱,将手里所有兵马包围了宋沇,一眼望去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场面十分壮观。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兵器声落地,“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瑞脸色微变,眼看着足足一半的人跪地,齐声呐喊。
“这究竟怎么回事?”
“殿下,这是东鸣借来的兵,好端端的怎么会无故投靠西越了呢。”
宋瑞身边的副将也慌了神,有些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下一刻,一名侍卫道,“殿下不好了,右相在边城举兵朝东楚进攻了,前方来报,已经占领一座池城了。”
“什么!”宋瑞脸色大变,心里积攒着一口怒火,低头看向一脸悠然的宋沇,“是你!”
宋沇则轻笑,蔑视的看了眼宋瑞,“将元城给孤围住,不得放走任何一个人!”
宋沇的计策就是拖,让宋瑞抽不开身,远水解不了近渴,让东楚腹背受敌,自顾不暇!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东楚士兵则乱了分寸,而西越则一鼓作气,不主动迎战,硬是拖延时间。
宋瑞岂会不知宋沇的打算,暗自骂了声卑鄙无耻,更将东鸣骂了数十遍,没想到临了东鸣会反水。
而宋瑞更担心的是右相那只老狐狸,竟然亲自挂帅攻打东楚,宋瑞和右相接触过几次,右相阴险狡诈,再和西越联手,宋瑞不敢想象后果如何。
而刘将军则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宋沇怎么会这么自信,万一有一点偏差,可就万劫不复。
宋沇一脸悠闲,“派人混进城内,煽动百姓,让百姓集中去北门。”
“属下明白。”刘将军低声道。
宋瑞根本想不通为何宋沇中毒却一点事没有,难道那毒是假的不成!
被人逼的骑虎难下,宋瑞还不敢硬碰硬,以四敌一,怎么都不划算。
一连好几日,右相势如破竹,一连强攻好几座边城,宋瑞每听一次,气得破口大骂,再也忍不住开了城门,必须要杀出一条重围。
宋沇还是一脸悠闲,宋瑞气得直跳脚,没好气指着宋沇鼻子大骂无耻小人,宋沇不急不恼,任由宋瑞大骂。
等宋瑞骂够了,宋沇一声令下,数十万兵马立即整装待发,其实宏伟壮阔。
“殿下,城中百姓冲开了北门,全都跑了,属下拦不住。”
宋瑞气恼,直接将那禀告的侍卫斩杀,“杀!”
两兵交战,宋瑞节节败退,宋沇并无杀他之意,一脸两日之内夺回两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