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的,像羽毛一样轻,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宛若掌上珍宝。
萧妧闭着眼,只觉得两只眼睛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柔软袭来,宋沇冰凉的唇吻在她的眼睛上,酥酥麻麻,令她忍不住激灵一下发颤。
“呜!”
萧妧紧咬着唇,从嘴里溢出破碎的娇吟。
宋沇已经整整四个多月没有看见萧妧了,离开久了才发觉,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她,深入刻骨铭心般爱惜。
乍然相逢,宋沇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见她狼狈的哭红了眼,宋沇越发心疼。
耳边吹着哈气,萧妧忍不住缩了下,笑出声来,“别……。痒痒。”
不一会,萧妧整个身子都发软,宋沇大掌紧紧托住她,才不至于倒下。
“岳父说,将你和岳母带回去,就给办婚礼。”
宋沇不敢再亲了,多日来的思念怕抑制不住将她占为己有,嘶哑着嗓音道,语气既无奈又好气。
萧妧的气算是捋顺一大半了,听他这么说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个西越太子怎么会和你长得那么像,估摸着一时半会是走不了,容家亏欠容玥太多了。”
于是萧妧一五一十把容玥的事告诉了宋沇,宋沇眯着眸,又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萧妧。
萧妧眼睛一红,眼泪唰的一下又掉了,宋沇手忙脚乱的看着她,一头雾水。
下一刻宋沇的脖子被紧紧搂住了,萧妧哽咽着嗓子道,“你怎么这么可怜啊……”
宋沇顿时哭笑不得,拍了拍萧妧的后背,萧妧这会气是完全消失了,哭的像个无措的孩子。
良久,萧妧眼睛都快撑不开了,宋沇将她抱起放在榻上,萧妧却一只手紧紧扣住了宋沇的胳膊,不让他离开。
宋沇顺势就留了下来,一边安静的抚摸萧妧的后背,将她护在怀里,低声轻哄她入睡。
不知不觉宋沇也跟着闭上了眸,呼吸浅浅,嘴角掠起一丝微笑,心满意足。
次日清晨,萧妧是被亲醒的,一睁开眸子就看见了一张放大版俊颜,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你怎么还没走?”
宋沇将一只手枕在脑后,悠闲的看了眼萧妧,“左右也无事,顺带想想如何早日回东鸣。”
萧妧娇嗔瞪了眼宋沇,又看了眼天色,急道,“你快走吧,一会让人看见了。”
宋沇耸耸肩,门外几个丫鬟守了一整夜,早就一清二楚了,否则也不会这个时辰还未进来伺候梳洗,只有萧妧还被蒙在鼓里罢了。
宋沇起身,手上还残留着余香,是属于萧妧淡淡的香气,临走前宋沇低声凑在萧妧耳边呢喃几句。
萧妧两只眼眯成一条缝,亮晶晶的猛点头,“这主意不错,我这就去找容玥!”
宋沇见她兴冲冲的模样,嘴角也跟着渲染几分笑意,清了清嗓子,大摇大摆的从窗户边离去,几个丫鬟故作没瞧见。
萧妧红着眼睛去找容玥,容玥吓了一跳,一直盯着萧妧,见她明显与前几日不同,又想起她昨日说的话,大约猜到一二。
“我……我是昨夜没睡好。”萧妧竟有些心虚,眼神躲躲闪闪。
容玥笑了笑,也不去拆穿她,听了萧妧的建议点点头,“这主意不错,若是太子能伸手相助,那再好不过了。”
让东鸣出一份信件,由萧妧出面代替东鸣奉上一份薄礼,以示东鸣的诚意。
而容玥思念亲人特意回来探望,再加上这次西越和东鸣联手,想必也没人敢说什么。
宋沇的速度很快,当日宋湛就当着众位朝臣的面就提了一嘴,说是两人已经在来的路上。
众人闻言纷纷大赞容玥手段了得,竟让右相亲自派嫡女过来,可见容玥在右相心里有一定的地位。
“啪嗒!”
张氏手里的茶盏没拿住,掉在了地上碎成数瓣,不可思议的看着丫鬟。
“你说容玥要回西越探望?”
“夫人,这件事已经传开了,大小姐两日之内就会抵达盛京,而且殿下吩咐,让夫人早做准备,说是大小姐会住在容府。”
丫鬟说完,张氏的脸色简直跟吃了二斤砒霜似的难看,整个人呆若木鸡。
“母亲,容玥要回来了,这是真的吗?”容玲蹭蹭跑来,小脸上满是怒气。
张氏看了眼容玲,整个人还没恍惚过来,和亲公主回国探望,还由右相嫡女陪同,这绝对破天荒头一次。
“二小姐,这是真的,大小姐最快明儿个下午就到了。”
容玲闻言一张小脸都扭曲了,看了眼张氏,“母亲,我不要容玥住在府里,好不容易走了,瞧着就心烦,别让她进容府。”
张氏看了眼容玲,“玲儿,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容玥可不是当初那个被人随意谩骂的,她可是被册封了公主,况且,殿下已经下令,让她住在容家。”
容玲一听是太子下令,撇撇嘴,“那就住客房,反正钟灵阁我是不会让的。”
钟灵阁以前是容玥的院子,容玥走后,容玲就搬了进去霸占了钟灵阁,那座院子比容玲原来的要好许多,又是嫡长女的标示,所以,容玲打死都不肯相让。
张氏半天才回神,“容玥已经出嫁了,按规矩回府探亲就是客人了,李嬷嬷,将迎客堂准备出来。”
“是!”
张氏揉了揉发涨的脑袋,这个消息实在太突然了,甚至让她没时间准备。
容玥此次回来肯定来者不善,依容玥的性子,必然搅的容家阖府不宁,张氏想想就头疼。
“母亲,容玥都和亲了,干嘛还回来?”容玲不悦,巴不得容玥早点死在外头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