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远山见她一脸娇羞的模样,顿时恨不能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亲上几口。他不由咽了咽口水:“木珂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你别……别介意。”
沈葭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抬头问他:“远山哥,你在牢里有没有受什么苦?或者……他们打你板子了没有?”她说着就拉着侯远山想要检查。
侯远山赶紧退开一些,忙道:“没……我没事,不过是在牢房里睡了一夜,今早遇上木珂就被放出来了。”
沈葭愣了一下:“你师妹在县衙当差,你不会事先不知道吧?”这是真的师兄妹吗?
侯远山道:“两年前发生过一些事,我们所有的师兄妹都分开了,各自去了何处也不知道。”
听侯远山说起以前,沈葭心里的好奇越发重了:“远山哥,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侯远山神色黯了黯,沉默一会儿才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见侯远山不太愿意提起,沈葭便也不好多问,只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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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旺大哥回家
过了年,天气日渐暖和下来,莺飞草长,绿意盎然,沈葭和侯远山的好日子也不知不觉的近了。
袁林氏也开始着手筹备二人的婚事,只盼望着到时候能够把两人的婚礼办的漂漂亮亮的。
这日,沈葭正在院子里扫地,却见一个高大消瘦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肩上背着一个包裹,走路时一瘸一拐的,似是受了伤的样子。
男人五官还算清秀,眉眼之间有些熟悉。沈葭盯着来人看了一会儿,方才确定以及的确没有见过此人,她不由面露疑惑。
男人看到沈葭也有些意外,扭头扫了扫周围的建筑与摆设,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门。
家还是原来的家,一切都看似没有变化,怎么无端端多出个美娇娘来?袁来生一时摸不着头脑。
“你……”
“你……”
袁来生和沈葭同时开口,却又双双顿住,气氛一时间有些奇怪。
这时,叶子刚好洗了碗从灶房里出来,见沈葭和袁来生两个人站在门口大眼儿瞪小眼儿,突然惊喜的奔过去:“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袁来生看到扑过来的叶子,宠溺地揉了揉叶子的脑袋:“想哥哥了吗?”
“想,我都想死你了!”叶子挽着袁来生的臂膀,将侧脸贴着他胳膊撒娇。
沈葭见此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她方才觉得此人眼熟,原来这便是在刘员外家当差的袁来生,叶子的亲大哥。
袁来生又看向沈葭,目露疑惑地问:“这姑娘是……”
叶子这才回过神来,笑道:“这是小葭姐,娘年前认得干女儿,也是远山哥的未婚妻。”
说完又看向沈葭:“小葭姐,这就是我大哥,有次我们去给他送靴子没见着人的那个。”
第一次见袁来生,沈葭自然有些放不开,只腼腆地笑了笑:“大哥安好。”
沈葭长的好看,袁来生一直没怎么敢正脸看她,如今不好意思地笑笑:“好,都好。”
屋里的袁林氏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袁来生面上一阵欢喜:“来生怎么这时候回来了?”说完看他一直用手扶着后腰,又问,“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袁来生摇了摇头:“不碍事的娘,你别担心,不过是被打了几板子而已。”
袁林氏又是一惊:“你被打了?好端端的怎么挨了板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娘,咱们进屋再说吧。”袁来生道。
“好好好,快先进屋说。”袁林氏说着亲自扶了儿子进屋,沈葭见此忙上前接过袁来生肩上的包裹,跟着往屋里去。
沈葭跟在后面,看袁来生因为受伤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样,不禁心中暗想:来生大哥这时候挨了打回来,该不会是她的事惹恼了刘二少爷,这才遭了连累吧?若是这样,她可真的是罪过大了。
堂屋里,袁林氏才问起了事情的经过原委。
而袁来旺回家来的原因,果真同沈葭担心的一样。
刘二少爷在县衙里吃了亏,有气没地儿撒,便将目标放在了府里的袁来生身上,处处找他的晦气。后来索性寻了错处,让人打了几板子从府里撵了出来。
袁来生原本是在刘三少爷身边做事的,但刘三少爷是个不受宠的庶子,哪里敢跟刘二少爷作对,也便只能听之任之。
因而,袁来生如今算是丢了差事,再不能在刘府办差了。
沈葭听了,顿时觉得心中内疚:“大哥,都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他,来生大哥如今不会受伤,也还好好在就三少爷身边待着的。
“这也不能怪你,也是我前日办事不利才让刘二少爷抓住了把柄,怎能都怨在你头上?何况,给人家办差终究是没有在家里顺畅。如今这样也好,家里也该做农活儿了,我在家还能帮衬着。娘说你做绣活儿给家里添了不少进项,这个冬天能好好过个年,都是你的功劳呢。所说起来,非但不能怪你,我还该谢谢你才是。”
袁来生听说沈葭是袁林氏认得干女儿,也便真心的拿她当妹妹看,所以说这些话时一脸真诚,话语中透着对她的欣赏。
叶子也道:“就是,小葭姐你别自责,这都是那刘二少爷的错,不能怪你的。大哥说的对,你过年绣的那些活儿前些日子在锦绣阁换了不少银子,要不是你,我们还要发愁来喜上私塾的束脩该怎么办呢。你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是啊,小葭别胡思乱想,你哥哥不会怪你的。”袁林氏也拉住沈葭的手劝慰道。
沈葭顿时鼻子一酸,感动地看着屋子里的人。她觉得自己很幸运,落到这僻壤的小山村,却能有这么一家子好心人真诚待她。
“小葭和远山哥成亲的日子是三月初九,如今二月都过了大半,嫁妆绣的怎么样了?”袁林氏又问。
提起这个,沈葭脸色一红,轻轻道:“已经绣好了。”
袁林氏松了口气:“那便好,如今你来生哥也回来了,还能好好操办你和远山的婚事。按照这里的习俗,新娘子出嫁需要兄长背着上轿子,也正是用你来生大哥的时候。”
叶子看沈葭不好意思了,忍不住笑:“娘,快别提这个了,否则我小葭姐要羞死了,姑娘家家的脸皮薄。”
沈葭见叶子小大人一样的调侃她,顿时一阵羞恼地瞪了她一眼,扭头往外面跑了。
叶子却还在后面喊着:“小葭姐,你跑哪儿去,可是去找远山哥告状?”
说完看沈葭捂着耳朵往自个儿屋里跑的样子,越发笑的乐了。
袁林氏有些无奈地看着女儿:“你呀,真是不知羞的,还未许人的女儿家哪能这样跟你小葭姐开玩笑?”
叶子吐了吐舌头,只笑着不说话。
*****
转眼到了三月初八,明日便是沈葭和侯远山的新婚大吉了。
这几日家里都异常忙碌,袁林氏一家在村子里为人良善,再加上儿子来春是个出息的,这时候自是有不少好心人前来帮忙,大伙儿直忙到夜深了,方才纷纷告辞。
因为日子特殊,家里难得点了煤油灯,沈葭坐在炕前看着自己亲手绣的嫁衣,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期待,还有着一些紧张。
刚刚陪沈葭试了试嫁衣,如今叶子已经有些熬不住了,躺在炕上直打瞌睡。
见沈葭一直盯着嫁衣瞧着,丝毫没有要睡觉的架势,她张嘴打了个哈欠道:“小葭姐快睡吧,明日一大早就要起,好一番折腾呢,熬久了也不好上妆。”
“哎。”沈葭应了声,将手里的嫁衣叠好放在床头的箱子里,爬到炕上吹了煤油,屋子里顿时黯淡下来。
叶子侧过身子来问她:“小葭姐是不是很紧张?你说远山哥这会儿是不是也激动的睡不着觉?”
“或许吧……”沈葭望着屋里的黑暗,不由心中暗想,远山哥这时候应该也会很激动吧?想到明天就是他的新娘了,她便觉得一颗心跳动的厉害。
盯着屋里的黑夜不知瞪了多久,她方才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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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邵珩很不明白,为什么她一朝穿越就有了双重身份。
白天是邵丞相家的千金嫡女,可一到了晚上便会成为一个陌生男人的被子。
每天被一个臭男人盖在身上,虽然对方是个很帅很迷人的皇帝,
可邵珩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而且……这个皇帝晚上有『luoshui』的癖好啊!
啊!!啊!!!
☆、第25章 终于要成亲了
三月初九,袁林氏早早地便请了喜娘过来为沈葭梳头, 换嫁衣。
且又很是不厌其烦地给她讲着成亲的流程, 以及今后过日子需要注意的事。虽说这些昨晚上便已交代过,但沈葭到底年轻, 袁林氏怕她不放在心上, 便多絮叨了几次。
干娘的心意沈葭明白, 便也丝毫不觉唠叨, 仍旧认认真真地用心记下来。
到了晌午时分, 外面便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响起, 只听外面有人高兴地喊着:“新郎来接新娘子来喽!”
喜娘帮沈葭又整理了衣装,并用五色棉纱线帮她绞去脸上汗毛,俗称“开面”, 这才落下喜帕遮了面。
按照这里的习俗,新娘子出嫁都是要家兄背上花轿的,如今袁来生一回来自然便落在他身上。
上轿前, 先有人燃着红烛、持着镜子向轿内照一下, 谓驱逐匿藏轿内的冤鬼, 也是民间所说的“搜轿”, 之后念念有词了一句,方才请了新娘入轿。
因为两家离得近,所以迎娶的花轿接了新娘便往相反的方向吹吹打打地在村子里绕上一圈, 最后回到袁林氏的家里拜堂。
这也是袁林氏的意思, 侯远山家里院子虽大, 住房只有一间, 如今布置成了二人的洞房,自然再没有什么可以成亲拜堂的地方。
而侯远山没有爹娘,如今沈葭既是她的干女儿,一切婚事又皆是她所操办,如今受他们一拜自然合情合理。
侯远山知道袁林氏家里没钱,所以前些日子打猎的银钱给了袁林氏不少,如今沈葭出嫁的嫁妆自是格外气派。棉被、新衣、妆奁以及一切的洗漱及日常用品,但凡能想到的都给准备妥当了。
袁林氏家境如何大家都知道,如今瞧见这嫁妆自然清楚其实是侯远山出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