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覃乐桑,你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他看着她,冷静的眼显出几分冷酷。“你生日那天,我要你的第一次。”
覃乐桑被他的话震住,想要从他身上逃开,被他轻易的搂紧腰压向自己。
“还有一个月,但是我等不到了。可以提前吗?”他问得平静。
“不……”覃乐桑的那个字被他吞进嘴里,他像是早已蓄势好的猎豹,在此刻对着猎物展开疯狂的进攻。
唇舌霸道的汲取她的甜美,手掌不顾一切阻扰到达任何想要达到的地方。覃乐桑像是面对一场风暴。
他轻巧的抱着她到了床上。覃乐桑立即蹬着床单往后逃,被他抓住脚腕轻易地拉了回来。
“你又要说话不算数吗?你说要宠爱我,说要让着我,说喜欢我,全都是骗我。”
覃乐桑摇着头,哀求。“秦宓,不要现在,不要在这种时候。”
然而秦宓的想法正好跟覃乐桑相反。
“我们约定好的。覃乐桑,你不能再一次违约。”
他的手沿着她光滑白皙的腿达到裙子里腰部处。
覃乐桑抓着他的手臂,带泪的眼直视他的眼睛。“秦宓,如果你今天对我做那样的事情,我会恨你一辈子。”
是的,他的行为跟强/奸有什么区别。她不会原谅他。
然而,她带泪的神情只是让他欲/望更强烈而已。
覃乐桑满心期待他能停手,而秦宓直接探身过去含住她娇嫩的唇瓣。
她的祈求他不肯听从,她亦无拒绝的脸面。她的心在一瞬间像是死了一般,僵硬的,带着破碎的灵魂恐惧的承受他给的一切。在感觉到那撕裂般的痛时,惊得仰起身想要推开他,泪水迅疾坠落。
“秦宓,我恨你。”
秦宓亦是眼眶湿红,吻着她眼角的热痕,抱住她强行进入更深。似乎只有此刻他才能确定他拥有她。
*
她说她恨他。她不知道他又有多恨她。
她又怎会明白,他们这次离别将多久不能见面。她说她是他的附属品。不是的,她是他的必需之物。没有她,他要怎么活?
她轻易的说放弃,轻易的转身,他在她心里根本不重要。
她说恨他。
秦宓手指轻抚过她的眉眼,悲恸到极致,声音低沉缓慢。
“你太残忍了!”
他把一切都给了她,却换不来她的相守。
自私的女人。
*
同学紧张的备考之际,覃乐桑变得无事可做。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周围的声音都像是隔着很远的距离,她的世界一片空白,没有声音也没有色彩,犹似静止,又似茫茫无际中的漂流。
同桌小心翼翼道,“覃乐桑,借一下你的数学笔记。”
覃乐桑感觉到是在跟自己说话,便伸手在桌子里毫无目的地摸索,翻找了许久才想起对方要的是什么,于是从桌子上的一摞书里抽出笔记本。
同桌小心接过说谢谢。等到中午的时候特意逗留了两分钟,问她,“一起去吃午饭吧?”
覃乐桑摇头拒绝了。同桌走后没一会儿又折了回来。“覃乐桑,有人找你。”
那个助理一直以来频繁往返于名玘和长樊,遵从着秦宓的一切指示和需要。这自然谈不上是对秦宓的关心,而是出于身后的boss的示意。
覃乐桑跟随他到了校园大门。黑色车子的旁边,雪松重叠覆盖的林荫小道,男人面对校园文化墙打电话,因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很快挂了电话走过来。
秦宓已经走了,覃乐桑不明白他为何还要见她。
“秦宓一早就准备带你出国,虽然这不符合我的要求,但他的态度不容拒绝。我没想到,真正让他期望落空的还是你。”
覃乐桑看着他不说话。有些呆呆的感觉。
“我应该赞赏你的品行?”男人将目光轻轻放在远处,语气幽幽,“看来,你没有他爱你多。”
覃乐桑攥紧了手指。
“这样也好,如果真跟他出国,对于我来说太过碍眼,指不定哪天就无法容忍了,虽然他会把你保护得很好。”秦先海看了看表,跟她说最后两句话,“你以为他为什么能这么轻松的转校?”
“我给你们自由相处的时限,之后他必须听从我的安排,不能有一丝违抗。”秦先海推开车门准备进去,回头再次打量了一眼女孩的神情。
那冰凉的眼神和淡漠的反应,本身就是这种性格吗?还是说秦宓做了什么?
“你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留恋?很好。他之后的时间不属于他自己,我会让他忙到没有丝毫空闲想别的事。”
秦先海进车后,一直负责跟随秦宓的助理提着铁丝笼子走过来。那只折耳猫从睡觉中清醒,喵喵叫着,欲要挣脱牢笼,在进入覃乐桑手中后安分下来。
“这是秦宓留给你的,还有那间公寓,秦宓签了永久性租赁合同。另外他还给你留了一笔钱,密码是你的生日。”大概猜到她不会要那笔钱,故添了一句,“你就当养那只猫的费用吧。”
覃乐桑一掌拍下递过来的卡,甚至要把手中的猫笼子摔下去。她的脸涨红,泪水突然肆虐,抱住猫笼子的身体剧烈的颤动。
那只猫又开始呜咽叫唤,不同于陌生环境下的尖利不安,更像是对覃乐桑的温柔依赖。
他只把它留给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53章的时候我就很不安了,未成年是不是有点儿多啊,罪恶啊。。。。纯洁的小朋友,允许你们鄙弃作者。。。
高中算是真正完了。然后添加的那一千字,你们不要打我。
☆、第57章 六年
覃乐桑从酒店出来后就直接打的上车。明天还要陪客户谈判,回去后要再做做功课。
她的手中攥着一叠资料。若不是为了它也不会陪着客户回住处。
她确实不应该去的。或者说有些事本身就不应该知道。
两天前知道他在这个城市的某片区域, 今天就好巧不巧的在酒店看见, 他, 从电梯出来, 身上挂着个性感女子, 两人一同进了房间。
本人比杂志上的照片更让她觉得陌生。
六年,不容小觑的数字。他和她都改变了太多。
*
覃乐桑一直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灯一动不动,过于沉浸思绪差点儿忘了付车费。
进电梯上二十楼。
这栋公寓越往上住的都是些白领精英, 朝九晚五, 进门后就谁也不知道谁。
从电梯出来, 远远看见门外墙上靠着个男人。
覃乐桑跟乔粤东谈不上熟, 初中的时候他喜欢上顾千华, 明里暗里有求过她,但由于顾千华拒绝的态度太坚决了, 很多事情都没能如愿。
事情都好几年了,未想偶然的契机再次相遇, 乔粤东见顾千华依然单身,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又开始追上了。
覃乐桑回国的时候还是他陪着顾千华到机场接的机。
乔粤东站直身, 盯着覃乐桑开门的动作, 脸皮比不得小时候的厚, 也没打算跟着进去,把手上的药品袋递给覃乐桑。“给她买的感冒药,她不回信息, 也不开门。劳烦帮我带进去。”
覃乐桑接过后就把门掩上了,门闭上之前认真看了他一眼。
床上的二十四岁女孩裹着被子,额上热汗沾着发丝,睡得昏沉,即便覃乐桑站在她的床前也没被惊醒。
这人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经常下了班后和那些朋友玩到凌晨才归,第二天又精神满满跑去酒店上班,如此透支身体,也难怪会淋了点小雨就病倒。
覃乐桑将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倒了杯开水放在一边,转身出去。
这个房间所在的高度视野极佳,从窗户望出去可以俯瞰那条有名的大江、往来的船舶,以及这个城市的繁华、笙歌灯火。
回国之前覃乐桑把多余的积蓄全寄给了家里,身上只揣着一千不到的生活费,只能寄住在顾千华那儿。找了几份口译工作后才算有了资金储备,立即搬进了这个理想的住所,顾千华来看了这套公寓之后,居然也拖着行李后脚跟了进来,美其名曰分担房租,减轻她的负担。
那只折耳猫低弱的喵叫着,像是踩高跷一样,跛着脚艰难的朝她走了过来。虽然每走一步都剧烈的疼痛,但是在看见她后还是迎了上来。
覃乐桑轻轻把它抱起来,摸着毛安抚了一阵,去厨房煮了蛋黄和三文鱼,喂它吃了,正好粥也熬好了 ,给房间里的顾千华端了进去。
柜子上的水和药都没有动。覃乐桑只好把人叫醒。
顾千华翻身看见她,迷糊得厉害,都快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把粥喝了,过半小时后吃药。多喝点儿开水。”覃乐桑嘱咐完又走了出去。
猫槽里只有些蛋碎,折耳猫四肢僵硬的瘫坐在旁边。
覃乐桑拉开玻璃窗将垫子放窗台上,让猫以人的姿势靠着窗框坐在上面。这样的姿势可以减轻它的痛苦。不知道猫能否通过观察外面的世界派遣无聊?覃乐桑真心希望可以。
顾千华穿着短裤吊带从屋子里出来,拿了桌上的star点了支烟靠在一边沙发上抽着。
覃乐桑看一眼她的大长腿和白皙的臂膀,再看一眼两指夹着的烟,说话,“生病了不要抽烟,头会痛,笨蛋。”
两个字就给人日文对白的感觉。不愧是留学两年的人。
顾千华有气无力的弹了下烟灰。她身材高挑出众,五官漂亮,大学学的是工商管理,毕业后没靠父母,独自留在w市打拼,凭着人缘和能力,现在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做主管。
覃乐桑去酒柜拿了一瓶红酒,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倒了半杯,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只无精打采的猫。
顾千华看见她眼睛湿润,泪液几乎坠落下来,不禁惊奇。“你这酒才刚入喉呢,怎么就哭起来了?”
覃乐桑不以为意。“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叹息的伸手去摸那只猫。
折耳猫睁开眯着的眼睛,撒娇的发出微弱的叫唤声。覃乐桑轻轻把它抱在腿上,喂了些软骨素,按摩僵硬畸形的四肢。
顾千华有些晕沉沉,站着不好受,但还是不想回床上。。
“你回国也有三个月了吧?不是说打算当大学老师吗?简历投出去没回应?”
“最近忙着兼职挣钱,哪有空?不过,想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没抱什么希望。”
顾千华沉默一阵,“说实话,以你的能力,在日本继续读博拿个博士位只是顺便的事情,可你读了两年硕士生就回来,高不成低不就,怎么回事儿?”
“哪有那么简单?虽然学费和生活费有奖学金,但学位可没那么好拿。”
“对。不好拿。不过以你的认真劲迟早能拿到。三年?六年?那个时候你会不会都找了个日本人结婚生子了?”
“麻烦,谁要嫁日本人了?”
“你不喜欢日本怎么又学人家语言?”
“这是另外一回事,跟历史无关。而且,日语这种小语种好赚钱啊,赚的还是别人国家的钱。我读书这么多年,把家里老底都抽了,得早些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