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性感太过露骨,能将人的眼神瞬间吸引过去,然后想要用牙齿狠狠将其的血肉吞咽下肚。暗藏的兴奋和破坏欲,血脉的沸腾就在一瞬间。
——年轻上将身上带着零星的火苗,将审讯室烧着了。
阿诺德一直居高临下地瞧着年轻上将,眸色一点点加深。
十分不合时宜的,他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然后身体内压抑了30多年的躁动,在看到那张裸露上身的时候,如爆发的山洪一般汹涌而来,挡都挡不住。
羞耻的,他在这一刻——有了反应。他控制不住地想将人狠狠摔在床上,然后看着那张骄傲不可一世的面孔,在自己胯下彻底变形。
身体内无数个细胞都在嚎叫着:撕碎他的高傲面具,让他哭。
阿诺德是个战无不胜的将军,从第一次接触战争开始,这和他对战术的痴迷有很大的关系。很大程度上,永安部落版图的扩大和力量的增长都是源于他的专一爱好。
然而永安部落的上层也都心照不宣,阿诺德上将是个没有爱好的家伙。
这让永安部落的部长一度陷入惶恐不安,因为不管是金钱还是美女,阿诺德都会毫不留情的拒绝。
但好在阿诺德一直没有让人怀疑的举动,便只能一直用官职供养和讨好。
这个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战神意识到自己的窘况之后,立即开口:“停手。”声音中透露着沙哑和渴望,像是一头想要捕食的雄狮。
副官听到立即将划在孟一乐胸膛的匕首拿走,疑惑地询问:“阿诺德上将?”
阿诺德一张阴沉的面孔线条坚毅,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孟一乐的脸,一言不发。
审讯室瞬间陷入沉默,但剪裁合体的军装掩盖不住秘密,有观察入微的士兵已经惊讶地长大了眸子,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阿诺德显然并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他一生行事坦荡,没什么好掩盖的。或者说,阿诺德目前的道德感,让他并不觉得这是件丢人的事情。
这位永安部落的信仰和光明突然勾起一抹笑意,眼神中泛着嗜血般的光芒,终于他迈动步子,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解开自己的军装扣子,将外套扯下来扔在地上,然后站定在孟一乐面前,将自己的衬衫袖子挽了两道。
身旁的副官听到自己跟随了5年的上将,侧脸冷冷对自己道:“让我来。”紧接着,他的眼帘中多出一只摊开的手指,上面布满劲瘦的肌肉,和喷张的血管。
阿诺德上将那副模样副官熟悉的很,像是每场战争之前的隐隐兴奋一般。
副官在呆愣中服从命令,将自己手中的小巧匕首递到了阿诺德手中。
阿诺德紧紧盯着孟一乐,看都没看,就利落地将匕首转了一个圈,准确无误地将其手柄握在手中,他用冷冰冰地刀面抬起孟一乐的下巴。
孟一乐显然也已经发现他不该有的反应,抬头瞧他,双唇仍紧紧抿着,但那双冷漠的眸子中却透出一丝复杂的意味,就连那两条刚毅好看的眉毛,都轻轻拢在一起。
永安部落的战神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居高临下地瞧着孟一乐,玩味般冷冷警告:“听话,不要动。”
他眼下的意思十分明显,架在年轻上将脖子上的匕首已经透露一切。孟一乐知道,他只要微微动弹哪怕一下,阿诺德都会可能割下他的喉咙。
然而年轻上将从头至尾只是抬着头,直直凝视他,并没有任何挣扎或者提出疑问的意思。
这让阿诺德十分满意,但他身体内躁动的血液又告诉他,其实他并不怎么满意。
拿着小巧匕首的男人轻轻移动手臂,匕首尖锐的刀刃便沿着年轻上将脆弱的皮肤游走,掠过喉咙,略过锁骨,略过胸膛,略过腹部。
孟一乐感受着停下的匕首,却没有丝毫往下看的意思,他只是冷冷凝视着阿诺德的眼睛,如同阿诺德一般。
空气中瞬间就充满了火药味,周围看守的士兵都觉得气氛有些难捱,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上将想要对这个俘虏做什么,但却直觉会是一件让他们大跌眼镜的事情。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张脸好看到让人兴奋,尤其是被你这么直勾勾盯着的时候。”轻挑的声音从阿诺德嘴中飘出来,然后一个个跳跃到审讯室内士兵的耳朵内。
众人不可思议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又被震的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能傻傻站在原地望着审讯室中央的二人。
孟一乐紧紧抿着的双唇终于松开,他望着对方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冷声提醒:“阿诺德上将,你好像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又在干着什么。”
话音刚落,“叮”的一声,年轻上将的腰带“当啷”掉在审讯椅上,长长的下摆还在半空中荡来荡去,悠闲的完全不知晓主人现在的坐立不安。
阿诺德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他用好像要吃人一般咬牙切齿的声音道:“我好像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说呢兰登……上将。”
说完他便猛地扔了手中的匕首,用力按着孟一乐的后脑勺贴在自己某个部位,而后冷冷环顾审讯室内傻掉的一众士兵,沉沉开口:“出去。”
下巴处的线条绷的厉害。
一秒后,副官最先从这场莫名走向不可预知道路的事情发展中回过神来,他立正敬礼:“是。”说完将还在傻着的几个人赶忙带了出去。
感应门应声关闭,阿诺德这才松开了身下的人,给他大口呼吸的机会。
他一双眸子深的厉害,望着怒瞪他的年轻上将,对方的面容略带了点慌乱,很合阿诺德的心意,他嗜血的唇角勾起,“满意吗。”
不需要谁的回答,阿诺德便将对方身上的束缚一应拆除,然后将人一把按在审讯室内宽大的桌面上,扯掉孟一乐身上的裤子,揉了两下,觉得触感很不错。
这才不慌不忙的将自己腰间的皮带抽掉,缠在了不听话的年轻上将的手腕上,他拉下裤子的拉链,这细小的声音在安静的审讯室中回荡,敲在人的耳膜上,色情的不得了。
阿诺德贴上孟一乐的背部,残破不堪的衬衫仍搭在对方身上,有一种被蹂躏过的美感,他喘着气凑到年轻上将的耳边,兴奋般,压抑般,渴望般,“知道嘛上将,你的挣扎,让我愈发控制不了自己。”
孟一乐想回头瞧他,却被阿诺德大力掐住脖子,动弹不得,他只能将脸贴在冷冷的桌面上,无力挣扎,然后感受着身后野兽一般发情的男人扑上来,狠狠咬碎自己的喉咙。
这是一场十分不美好的经历,对于孟一乐而言。
但对于另外一个30多岁才尝到荤腥的男人,完全相反,阿诺德觉得这一次美好到他几乎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那种被紧紧包裹的滋味,简直让人沉醉,难以自已。不可自拔。
这场审讯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而后阿诺德收拾好了自己,他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然后将孟一乐手腕上的腰带解开,扣在自己腰身上。
此前嗜血般疯狂的神色一干二净,只余下神清气爽,他望着艰难起身收拾自己的年轻上将,双手环胸靠在一旁,玩味般打量着,“需要我的帮助吗?”
年轻的上将只是在一点点认真整理着自己,沉着脸色,他看都没看阿诺德,用冷兵器一般的声音无情拒绝:“出去。”
阿诺德并不计较孟一乐耍的小性子,挑了挑眉毛,十分潇洒地离开了,不带一丝留恋。
孟一乐望着缓缓关闭的感应门,这才明白刚刚男人问的那一句,不过是用来故意戏弄他,一点真心也没掺杂在其中。
他收回视线,心情复杂的厉害,一时间竟然难以解读出来。
被自己暗恋了7年的人那样亲密对待,理应是兴奋的。可跟期待中完全不同的情景,以及对方决绝的背影,又在明明白白地提醒他。
阿诺德的世界之于他,仍旧遥不可及。即便是已经发生了那般亲密的接触,也依旧隔着一条长河,奋力地想要游过去,对方却抬抬脚便距离他又远了一座山。
暗恋本就是件痛苦而又卑微的事情,他早就领会了7年,又怎么会仅仅跟人发生了一次关系,便将其全部忘记。
孟一乐半垂下眸子,面无表情地收拾好了自己,然后走出人,任人绑着自己回到了幽闭室。
孟一乐:【窝草带感!】
432:【爽上天?】
孟一乐:【说真的,有种被狠狠征服的感觉。就是腰有点疼。】
432:【别兴奋太多,兰登还是第一次。】
孟一乐撇嘴:【……不好玩!!!】
432:【发个烧而已。】
孟一乐睁大眼睛:【而已?!】
432:【你不发烧,阿诺德这种感情白痴,根本不可能晓得这种事情上要温柔。】
孟一乐:【……我要他温柔干嘛,我要他的完整度好伐的!刚刚他二话不说操我一顿,完整度变化了吗?】
432:【没有。】
孟一乐:【……凸。】
孟一乐端正地坐在床上,用最标准的军姿,自己数着时辰到了时间便准时休息,第二天到了时间又自动醒来。
然后他就这么成功的发烧了。
孟一乐简直要哭了:【432,你个乌鸦嘴。】
432:【信不信,你这次要烧一个星期~】
孟一乐:【你收回上句话我们还能做朋友!】
432:【我堂堂一个系统,稀罕你这么个智障做朋友?】
孟一乐卒。
下午,感应门再次打开,孟一乐按时被带到审讯室内,坐在审讯椅上,虚弱地抬眼看向那个熟悉的人影。
阿诺德瞧着年轻上将面上的两坨红晕,微微皱眉,不满开口:“你这是被人下了药吗?”
我下你大爷!
孟一乐冷冷瞧着他,视线如同侵浸了一座冰山般,激的人身上一机灵,他抿紧了双唇的线条,直到将其抿成一条线,不说话。
身旁的副官小声提醒,“上将,据我观察,兰登上将应该是发烧了。”
阿诺德:“为什么会突然发烧?”
副官:“……”
一众士兵:“……”
作者有话要说: 孟一乐:吃都吃完了,怎么还审问我?
阿诺德:因为没吃够。
孟一乐:那带回你家吃不是更方便?
阿诺德:好主意。
第107章 狗尾草
孟一乐对于阿诺德这根木头也表示十分无语, 可没办法, 他是一名合格的穿越者, 此时只能努力绷紧了下巴, 眼里含着点点羞愤地瞧着对方。
但他忘了自己是一个高烧病人, 这时候显然做不到和一个木头对瞪这种高难度比拼,没过几秒,孟一乐眼里就不受控制的涌满了水汽。
然后淌下了两滴透明液体。
孟一乐:_(:_」∠)_不要活了。
太不争气了,在这种比试的关键时刻,竟然突然落了两滴泪?!说出去丢不丢人, 乐哥还能不能在江湖上混?
还没等孟一乐再多想些其他的,对面阿诺德已经紧紧皱起了眉。
阿诺德身边的副官看到孟一乐那副委屈悲愤的模样,也表示自家上将似乎有点……没担当。毕竟都对人做了那种事情了,还不好好照顾对方的身体状况, 又是拉过来审讯又是冷嘲热讽的, 真是……
大块头的副官看向阿诺德, 却没料到阿诺德上将也正冷冷瞧着自己, 心中暗自说着自家上将坏话的副官被抓包,吓得身子一抖, 立即立正对其恭敬敬礼, 老实道歉:“阿诺德上将,我……”
这位星际战神不耐地打断他的话语, 面色黑沉地开口:“回答我的上一个问题。”
副官傻了好一会儿,才在阿诺德杀人一般的目光下结结巴巴解释:“阿诺德上将,我猜, 兰登上将发烧应该是……是因为昨天……昨天……您的审讯引起的。正常来说,在……做爱之后……必须进行清理事项,但您昨天好像忘记……”
阿诺德闻言愣了愣,他望着自家副官喋喋不休的嘴,收回视线,脸色更黑沉了,他摆手,让那张机关枪一般的嘴停歇,“够了,道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