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吐舌头:“阿爹,你现在越来越像是一个老学究,娘亲怎么忍你啊!”
苏三郎白她,“你个丫头,你”
不等说完,娇月立刻捂着耳朵跑开,咯咯的笑。
苏三郎无奈道:“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一般的人家的小闺女经过这样的事儿早就吓蒙了,她倒好,没事人一样,快快乐乐的,都是当成笑话了。”
真是无奈的很,不过心里也放心下来,毕竟这事儿也是惊险。也难保孩子心里有阴影,但是现在俩孩子都没事儿,他心里也放心很多。
齐之州:“没有多久就新年了,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总是小心些才是。既然不好阻拦她去练马,多派些人才是。”
苏三郎颔首:“大哥放心。”
顿了顿:“这件事儿,我来调查,这些人真是太”
“不用了,有人会处理。”齐之州站起身子,表情平静:“也许,那个人是你未来的女婿。”
随即转身离开。
苏三郎变了脸色:“怎么回事儿?哎不是,你别走啊!”
苏三郎追了出去,但是架不住齐之州走的快,倒是没有追上人。
三太太来他身边,好奇问道:“大哥怎么走的这样急?你又得罪他了?”
带着几分担心。
苏三郎真是欲哭无泪,他怎么就给人这样的印象了,他才不是那样的人啊!
听了苏三郎的话,三太太也是一脸的迷茫:“说的也是,大哥真是什么意思,是说太子?还是致睿?可是都不对啊!”
她攥着帕子,也是不明白。
苏三郎眉头皱的更紧,“怕就是最让人不想相信那个!”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三太太揉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道:“我们别胡思乱想,不可能的!”
苏三郎也不可能,但是齐之州总不会无的放矢。想到之前誉王邀约他,明里暗里的敲打他不能不让娇月吃饭,苏三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三太太则是努力乐观:“不会的。”
顿了顿,又说:“都是孩子呢!”
苏三郎无奈:“是啊,孩子,为啥我的一双女儿就和太子他们差不多的年纪了,如若不然,哪里有这些阴魂不散的事情。”
三太太挽住他的胳膊:“难不成你还能左右孩子多大?没事儿的,凡事儿有爹和娘呢,而且,我爹和大哥也不会放任。”
提起这个,她想起一个事儿,淡淡提到:“今日大嫂过来了,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对上次的事儿颇为愧疚。”
因为上次大太太和王如梦争执牵连了他们三房,苏三郎对大房也不太待见。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凡事儿想着先保护自己的妻子女儿,照苏三郎看,与自己要过一辈子的人总是妻子,而孩子又是他的命,外人有心思,想要针对他们,他可以反击。
但是家里人却总要顾及几分,只是顾及归顾及,他却也不会还对那些人笑脸相迎。
“愧疚么?我只盼着他们争宠的时候不要牵连我们,委实烦躁。”
三太太浅笑:“大太太的意思是想将她的远房表妹介绍给你做妾呢!”
虽然在笑,话中却冷飕飕的。
苏三郎一顿,呵呵冷笑:“她倒是操心了不少!真是活该大哥偏着王如梦了。”
三太太垂首,随即抬头:“我只好奇,她这样做的用意。”
114、大冷天吃火锅
114、大冷天吃火锅
肃城侯府的四少爷和七小姐差点坠马,皇上震怒,严令彻查。
娇月本来以为这样的事儿只有他们自己家人才会关心在意,外人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但是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皇后十分愤怒,再三与皇上建议彻查到底。仿佛受伤的不是苏家姐弟,而是他们自己的孩子。
娇月纵然是养在深闺之中也听说了一二,她委实有些不明白,不知道皇上和皇后为何如此。
很显然,家人都当她是小孩子,倒是不肯说的。娇月只能在齐之州来接她的时候问了起来。
最近他们姐弟依旧是按照原定的计划隔一日去马场练习,好巧不巧呢,家中的人总是会有人“恰好”路过这边,与他们一同回府。
而今次“路过”的是她的舅舅齐之州。
娇月央求齐之州:“我们在外面吃点东西再回去嘛。我听说哦,城南新开了一家菜馆,他们的招牌是热气腾腾的火锅,冬日里这样吃感觉真的很棒呢。我爹娘是一定不会带我和其安去的,舅舅带我们去呗?这样大冷的天气,我们一起去吃点火锅一下子就暖和了呢!”
娇月侧着小脸儿,她眉目如画,真是出落的一日比一日标志,整个人又俏皮可爱。如若是小子倒是可以说一说,娇滴滴的小丫头他可舍不得说一分重话的。
只道:“你娘会着急的,你该知道,现在你们姐弟如果回去晚了,你娘是一定要担心的。”
娇月摇头:“没关系呀,舅舅可以安排人回府里通知一下啊。”
她摇晃齐之州的胳膊,不断的央求:“舅舅,去嘛去嘛!”
其安在一旁也不断的帮腔,齐之州看两个孩子期待的表情,总算是应了。
娇月和其安击掌,高兴。
果然哦,齐之州就不是什么新客人,掌柜的是识得他的:“齐尚书,您快上间请。”
齐之州带着外甥和外甥女儿进了房间,又是为二人点了一些招牌菜,挥挥手将小厮遣了下去。
他为自己斟茶,垂首平静问:“你们两个有话就说吧。”
倒是也看透了姐弟二人的小伎俩,所以说再聪明的猴子也逃不过如来佛的掌心。
娇月咯咯的笑,她撑着下巴感慨:“舅舅果然是聪明耶。”
她勤快的亲自将茶壶接了过来,随即给他倒满,说了起来:“其实我是真的想要来吃火锅,不过也有一些疑惑想要问舅舅啊。家里的人都把我们当孩子,什么都不肯说,我知道的,舅舅一定会告诉我们。”
齐之州扬了扬嘴角:“马屁先慢点拍,来与我说说实际的。”
娇月又笑,真是天真可爱。
她问:“实际就是舅舅不会和我们计较什么的。舅舅,其实我特别不懂啊,我以为这事儿就会大事化小事化了。您说怎么就发酵的这样厉害呢?皇上和皇后娘娘都震动了呢!多吓人啊!”
虽然这么说,可眼神可一点都不怕。
齐之州沉默一下,说:“不是因为你们,其实触动他们神经的不是你们,而是马场。想来你们也知道,马场管束特别的严格,难不成你们真的以为开始就这样么?”
娇月打了一个响指:“我就觉得这里严格的过分。”
那个长乐郡主在马场都没有什么优待,和普通人一样,所以当时她还感慨马场真是不畏强权呢!原来果然是有其他的内情在其中。
“你们的马车是停在马场被人喂了腥腥草的,这就说明马场管理的不严格。如此这般,可不就触动了皇上和皇后的神经?想来你们听过云乐大公主吧?”
娇月点头,云乐大公主是皇上的第一个女儿,比太子哥哥小三岁,比她大两岁的。
“听说过,不过从来没有见过。”
齐之州冷淡:“自然没有见过,云乐公主是个病秧子,而且还是个瘸子,她一般是不见人的。”
娇月一愣,不可思议:“瘸子?”
齐之州:“云乐公主五岁的时候跟随皇后娘娘去马场,结果马被人喂了药发狂,导致才五岁的公主被踩断了腿。皇后娘娘也因此受伤小产。”
擦!
娇月掰手指:“这样啊!”
“正是因此,现在马场管理的十分严格,可是你们姐弟突然也在马场出事儿,而同样是因为马被喂了药,你觉得皇上不生气还是皇后不震怒?毕竟,当初害了皇后和公主的人可没找到。”
这些娇月都并不知道,云乐公主五岁出事儿,那么那个时候她大概是三岁,不知道也不意外了。
齐之州继续:“所以这次就算我们不追究,皇后娘娘也会追究,因为这件事儿触动了她的神经。她想到了那些不好的过往,虽然害你的人不一定就是害了他们母女的人,但是这件事儿就像是一个导火索。”
娇月咋舌,明白过来,她轻声:“原来是这样。”
齐之州摸摸娇月的头:“所以你不用想太多,这件事儿,你不出手,也有人会出手的。不是为你,只是为自己当初的意难平。”
娇月叹息一声,感慨:“总是觉得身在高位比较好,可是仔细想想哦,什么位置上都有自己的为难。当然,有钱有势身在高位能够掌握更多自己的命运,还是比普通老百姓好的。”
其安翻白眼:“你说的这不废话吗?”
娇月哼了一声。
齐之州道:“你们都给我安分点是没有坏处的。”
娇月突然抬头,认真问道:“我觉得还是不太对耶。皇后娘娘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儿知道的这么详细呢?一般情况下,一个臣子的女儿出了点状况,她未必会放在心上吧?”
齐之州感慨:“你脑子转的倒是快。自然是有人想要让她插手才引导了她。”
娇月笑眯眯意味深长的兑兑齐之州:“舅舅,是不是你啊!”
齐之州失笑,感慨道:“不是。我还不至于能和皇后有什么私下的联系,更不至于有办法左右皇后吧?”
他认真:“你该清楚,我要是敢在皇后那里安排人可不是小事儿,这样的胡话不要乱说。”
娇月双手合十,立刻:“我知道错了,么么哒!伦家下次不敢啦!”
齐之州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感慨:“你这丫头给我好好说话,什么乱七八糟的。”
娇月咯咯的笑,等到火锅上来,她麻利的:“舅舅,我帮你好不好?”
齐之州道:“你和其安好好的吃自己的就成,别烫到。”
娇月哎了一声,笑眯眯,似乎是不经意的开口:“是湛哥哥干的,是他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皇后对这件事儿产生了联想,进而想到了自己,对不对?”
齐之州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吃你的。”
娇月笑:“有没有觉得我机智过人?”
齐之州认真:“我觉得你蠢得不能看,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娇月才不肯呢。
“舅舅,你没答应他什么不该答应的吧?之前他就说了类似的话,不知道想让你帮忙干啥呢!这小子虽然很疼我,心肠也不坏,但是我总是觉得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嘤嘤哒!”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娇月清脆:“进来。”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