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不好多说。
二人坐在客厅,倒是没有旁人,容湛道:“表叔莫要担心。”
闵怀是不能不担心的,容湛这个人,他死盯着西凉,属于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从来不介意付出,这样与西凉死磕的状态,他是不赞同的。
闵怀道:“我知晓你憎恨西凉的人,但凡是大齐的人,就没有雨西凉交好的。但是你现在也是有家的人了,可不能像从前那般,总要顾及着妻子。”
闵怀想到苏娇月,更加认真:“你若是有什么,她怎么办?”
容湛浅笑,他道:“表叔放心,我不是胡来的人。”
顿了顿,他道:“这次来,我不会乱来的。”
闵怀总算是颔首,他想了想,又道:“那个人跟来干什么?”
容湛似笑非笑:“陛下的意思,我哪里晓得呢?既然他要跟,我就让他跟着好了。”
两人提到的正是余元。
这一路上容湛赶路倒是急,余元早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前两日就开始喝药了。
闵怀微微蹙眉,心中带着几分不解,“这样的人,不知道陛下为何要信任,真是可笑。”
余元这个人没什么大的建树,本来考上科举,可以走翰林院,也算是一派前途光明。
可是这人非要自己折腾,这就让人不理解了。
闵怀这样的磊落君子,自然是看不上他的。
他道:“如斯小人,就算是陛下信任,我们也要小心。他在你身边,你更是要小心异常。至于我们,倒是不会将这样的人放在心里。”
容湛微笑,他摇头,“不,恰好是你们,你们该是小心些。”
他抿了一口茶,道:“陛下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断然不会安排这样一个人过来。若他是真的安排了这样一个人针对我,那么只能说,他老了,有点蠢。”
“湛儿!”闵怀厉声:“莫要胡说。”
第388章 387、接风洗尘
第388章 387、接风洗尘
容湛回到房间,就看娇月侧躺在榻上,睡得无知无识的。
容湛清楚,这一路上虽然娇月不说,但是她总是累了的,缓和了一下,容湛轻轻给娇月抱了起来,放在了床榻上。
小姑娘嘤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容湛看她这样,忍不住在她的脸蛋儿上亲了一下,娇月微微蹙眉,小手儿扒拉一下,随即吧嗒吧嗒嘴儿,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容湛看她这个样子,越发的觉得好笑。
他凑在娇月的身边,贴着娇月躺下。
眼看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他笑了起来:“装睡?”
娇月总算是睁开了眼睛,她眼儿弯弯,带着笑意,娇滴滴道:“湛哥哥,我有点累了。”
容湛手指轻轻拍着她,像是哄孩子一般道:“那就再睡一会儿。”
娇月摇头,拒绝了,她道:“不好的,估计很多人等着吧?”
容湛微笑,他道:“你放心好了,该见的,我都见了,旁的不该见的,与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娇月歪了歪身子,躺在了容湛的身上,她道:“这话说的有点怪,什么人是不该见的?”
容湛浅笑,摸上了她的小手儿,亲上了她的小嘴儿,没一会儿的功夫,放开了她,低喃:“喜欢我吗?”
娇月一咕噜爬起来,缩在了床榻最里面,认真道:“喜欢你,也不和你睡觉。”
容湛噗嗤一下子就喷了,他道:“原来,你想的这么多。”
娇月咬着唇,笑盈盈的,她道:“我想的不对么?”
她哼哼:“你这人如若乱来,一会儿我就不用见人了。稍微休息一会儿,我还要去找长歌玩儿呢!”
好久没见了,这一见,简直有说不完的话。
容湛知晓小姑娘的心思,他道:“难道,你相公我没有她一个丫头片子重要么?”
娇月摇头,“没有呢!”
这样挑衅的结果,很惨。
等娇月起来,天都已经黑了,她揉着自己的腰,觉得自己要被他弄得散架了。
她绯红着脸蛋儿,任由长长的发垂在肩膀上,轻声说:“你是天下间,最大最大的大流~氓。”
容湛整理好衣衫,他歪头看娇月,认真道:“你该是晓得的,招惹我,自己吃亏。”
娇月哼了一声,不敢继续挑衅呢!
她揉揉自己的腿,不敢当面来,只好偷偷的瞪他一眼。
容湛想笑,但是又忍着,他面无表情,道:“所以,我们家小丫头要干什么?”
娇月咬咬唇,不敢挑衅了,他忍不住,直接就跪在了床上,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许久,容湛放开了娇月,他摸着娇月如玉的肌~肤,道:“你在休息会儿,我去看看那个蠢货死了没有。”
娇月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她道:“你这属于欺~男~霸~女不?”
容湛微微扬了扬嘴角,娇月立刻:“我闭嘴。”
完全不敢惹容湛了。
这人会发疯的。
这一路上,他老老实实的,娇月还以为这人难得的良心发现了呢!
倒是不曾想,一到繆城,他就彻底露出了真面目。
待到傍晚,容湛一行人前往将军府用膳。
娇月已经打扮的妥妥当当。她轻声低语:“腿疼。”
长歌道:“你呀,就是身子太弱了,一路舟车劳顿,肯定是受不了的。”
娇月想要说什么,但是咬咬唇,忍了回去,瞪了容湛一眼。
容湛倒是笑的十分的宁静,仿佛这事儿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娇月鼓了鼓腮帮子,容湛道:“不如我给你按按?”
倒是也不顾及长歌也在。
娇月哼了一声,道:“不必。”
容长歌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之间的怪异气氛,偷偷的捅了捅娇月,问道:“怎么了?你和湛堂哥闹别扭了?”问了起来。
娇月看她傻乎乎的还以为容湛听不见,只能红着脸说:“没有,马车上按什么腿,不像话。”
长歌难得的福灵心至,她道:“那我不在,就可以了哦。”
娇月立时红了脸,她道:“你们俩没有好人!”
又想了想,补充:“姓容的没有好人。”
长歌觉得好委屈呢。
姓容怎么着她了啊!
肯定是湛堂哥的锅。
一行人来到将军府,闵怀已经率着大小将领等在此,除却这些人,还有闵夫人。
娇月与闵夫人颔首。
早些年她是一个小辈儿,该是与闵夫人行礼,可是如今可不同了。
不过双方也都不太放在心里。
不过闵夫人似乎是被闵将军叮嘱过,她道:“誉王妃快里面请。”
又道:“郡主也请。”
看的出来,将军夫人与容长歌倒是处的不错的。
等到一行人进了屋子,娇月看到屋里并列两桌,男子一桌,女子一桌。
有家室的将领,都是带着家眷的。
大家依次行了礼,心中都是有许多感慨的,这京城来的小王妃果然是娇艳的像是鲜花一样。
长歌道:“娇月坐我身边啊。”
娇月笑盈盈的道了一个好。
因着娇月身份最高,她坐在了主位,而她一左一右分别是长歌和闵夫人。
闵夫人道:“许久不见王妃,当年看你还是小姑娘一个呢。这成了亲,立刻就不同了。”
几个夫人都是跟着附和。
娇月浅笑,她道:“闵伯母倒是没有什么变化的。”
虽然看似两人还处的不错,但是人人都知道,这位誉王妃的母亲当年便是与闵将军当初有婚约的人。能够全然放下,哪里可能呢!其实京城之中,许多女子都格外的嫉妒苏三太太齐颖欣。
如今看到人家的女儿过得好,一副恬静,但是却又身居高位,这般想一想,人啊,真是不信命都不行。
齐颖欣的两个女儿,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誉王妃,都是让人羡慕的对象。
“王妃五六岁的时候,我曾经在京中见过王妃一次,那时王妃还是懵懂的小娃娃,我也是个大姑娘呢!如今王妃都嫁人了,我也成了老婆子。想想啊,这不是岁月催人老吗?”
一个妇人带着笑道。
“她小时候就是一个矫情的样子,现在配我湛堂哥正好正好呢!”容长歌调侃道。
只是这样的话,她说没有问题。旁人哪里敢接呢!
娇月笑盈盈的,道:“我要去告诉湛哥哥你说他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