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妤薇说;“这都是我们一个班的同学,大家惦记方崇文,来看看。”
跟白妤薇一起来的,除了陈蓉,还有三个男生。
方太太想起问:“你们班有叫陈蓉的同学吗?”
几个人都看着陈蓉,白妤薇指着陈蓉,“她就是伯母说的陈蓉同学。”
方太太跟儿子苦口婆心地劝说,儿子就是不去求陈蓉。
方太太走过去,拉住陈蓉,“陈小姐,你们都是我儿子要好的同学,伯母就不客气了,听说你叔父是总理,伯母求你能不能帮我们个忙,跟你叔父澄清,崇文的父亲是冤枉的。”
方家出事,如果能帮上忙,对陈蓉是个绝好的机会,陈蓉心中暗喜,痛快地说;“我回家给北平的叔父挂电话,说明伯父的冤情。”
方太太感激地拉着陈蓉的手,“你真是崇文的好同学,我跟崇文说了,叫崇文求你,崇文爱面子,死活不肯给你添麻烦。”
“我们同窗之谊,没有可麻烦的。”
陈蓉诚恳地说。
“陈小姐真是个好姑娘,我告诉我们家崇文好好谢谢你!”
“伯母,我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我试试。”
她没有把握能说动叔父,方崇文父亲的事情上,她帮了,无论成不成,方崇文都能感激她。
方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方家气氛压抑,白妤薇等几个同学,慰问一下,告辞走了。
几个人分手后,白妤薇跟陈蓉坐陈家的汽车去陈公馆,路上白妤薇说;“你这次是一个机会,如果事情办成了,方崇文欠了你一个人情,你在方家父母那里,下点功夫,凭你容貌家世,方家断没有不同意的理。”
“我会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我担心我叔父不会听我的。”
两人一路商量陈蓉给北平叔父家打电话怎么说。
回到陈公馆,已经傍晚时分,陈蓉问客厅里的女佣,“我哥在家吗?”
“二爷出去了。”
陈蓉知道这个时候叔父在家里,一般晚饭前,叔父看一会报纸。
陈蓉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白妤薇坐在她旁边听。
陈蓉电话里说了半天,嘴皮子都磨破了,她叔父最后说:“小蓉,你同学父亲的事你不要管,你一个女孩子,你不懂这些事…….”
白妤薇在旁边听见,待陈蓉放下电话,问:“你叔父没答应?”
陈蓉垂头丧气,“我叔父看重我哥,我人微言轻。”
方崇文这个忙帮不上,她跟方崇文之间就没有任何机会,她本来想给方家帮一个大忙,方崇文感激她,以后两个人进一步发展。
半天,白妤薇说;“你求你哥跟你叔父说。”
陈蓉更加沮丧,“我哥比我面子大,可要我哥替方家求情是不可能的。”
她没往下说,白妤薇明白。
两人坐了半天,白妤薇突然说;“不然,你跟方崇文交往,这样你们陈家跟方家的关系,就变成亲家了,你叔父不可能不帮方家。”
陈蓉眼睛顿时亮了,“你的意思是我跟方崇文确立关系?”
白妤薇肯定地说;“方崇文成了你叔父的侄女婿,你叔父还能对方家下得去手吗?”
陈蓉眼睛里的光暗淡了,“可是方崇文不能答应。”
“方崇文是个孝子,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母亲如果让他娶你,他能反抗父母吗?更何况他能眼看着自己父亲遭难,不救他父亲。”
陈蓉重新又燃起希望,“可是我趁人之危提出来,不好吧,方崇文会怎么想?”
白妤薇说;“你自己提出来当然不好,你看我的,我能办好这件事。”
陈蓉拉着白妤薇的手,热切地说;“白妤薇,你帮我办成这件事,以后你跟我哥,我也会帮你。”
两人好好计划一番,陈蓉给方家挂电话,跟方太太说抱歉之类的帮不上忙,电话里,方太太的声音听上去很失望。
陈蓉放下电话,看着白妤薇,白妤薇说:“我过两天去一趟方家,把你喜欢方崇文透漏给方太太,然后的事,我们就不用操心了,等着方崇文主动来找你。”
“这样最好,方崇文自己来找我,不是我逼他的,省得他以后恨我。”
白妤薇不喜欢方崇文这种类型的男人,陈蓉喜欢,她也只好帮着陈蓉达成心愿。
方崇文晚上八点多才回家,他今天又去拜访了父亲的故交,方太太焦急地在客厅里等儿子。
女佣一叠连声喊:“大少爷回来了。”
方崇文从门外进来,方太太问:“怎么样了?见到你父亲了吗?”
方崇文扶住母亲坐下,“监狱里已经疏通了,后天我们去见我父亲。”
方母叹气,“今天你同学来了,听说咱家有事,你几个同学赶过来看你,你没在家,他们坐了一会就走了。”
“那个同学来了?”方崇文问。
“就是那个姓白的同学,来过咱家,跟几个同学一起来的。”方太太看着儿子的脸,“你那个姓陈的同学,也跟着过来了。”
方崇文急问;“母亲,你跟她说什么了吗?”
方太太看着儿子,难为情,“我跟陈同学提了能不能走一走她叔父的关系,她挺痛快地答应了,后来来电话说,她叔父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