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话不说二遍!”
两个人,又互蹬起来。
不过,这一次却是楚心琪先妥协,瞪着瞪着就搂上了他脖子,“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莫翎白在她发中嗅了又嗅,“明天下午。”
他就想早去早回。
楚心琪在他肩上淡淡的‘哦’了一声。
突然,他抱着她起身,径直往他们卧室去。
她下意识的往儿子房间看了看,然后开始捶他肩,“干什么?快放我下去!”
莫翎白抱着她进房,用脚踢上房门,还没走到大床边就迫不及待的将她吻住。
楚心琪一边‘唔唔唔’呻吟,一边轻捶他。
被他吻到快不能喘息时,他抓着她的手放到他身上,只听他在她耳边沙哑道,“老婆,我要提前交货……”
她顿时一头黑线,“……”
…
方圆在医院输了几天营养液,气色总算有些好转。
这天,陈青一早就来接她出院。
因为她身子弱,肖凤兰生怕她出岔子,离开病房前,不但让她多穿了外套,还拿出一顶鸭舌帽给她戴上。
看着武装过后的自己,方圆哭笑不得,“舅妈,这样会不会很怪?”
肖凤兰不许她摘帽子,还一脸严肃的说道,“你啊,就是平时不爱惜自己!该穿多的时候只讲风度,该吃饱的时候只想着减肥,看看现在,知道什么叫苦头了吧?你别以为女人生孩子只有月子里才讲究,其实怀胎十月才是最该讲究的。坐月子,好歹孩子已经生了,女人只需要调理好身体就行了。可这十月怀胎要是疏忽的话,事小不过流产,事大可就是两条人命。咱们村以前有个叫刘杏花的,她就是从小身体弱,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可婆家又不放在心上,不但不给她补身体,还让她整天做这事做那事的,结果弄得她在地里流产,差点一尸两命。最后命是保住了,但一辈子都没得生。你说,这女人怀孕该不该重视?”
方圆听得头皮发麻,“舅妈,没这么吓人吧?”
肖凤兰冷哼,“你以为我骗你?那刘杏花后来被婆家嫌弃,自己投井了。只不过你那时候还是个小丫头片子,不懂那些罢了。”
方圆双手抚着小腹,心里一颤一颤的。
她承认,她真的没有重视过怀孕这件事。以为耐心度过十个月就可以了,哪里知道怀孕要注意的事那么多,更没想过还能把自己整到医院来。
她眼角下意识的瞥向还坐在床尾的某个男人,只见他脸色忽青忽白的,正紧紧盯着她肚子。
对他,他们一家三口保持着高度默契,那就是,不理。
不撵他走,因为知道撵不走,但也没人跟他说话,这几天他们都把他当空气。
但是这男人,真是难缠到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他也可以一天不说话,白天就坐在床尾,晚上就靠三根凳子拼成的‘床’将就一晚。至于洗漱吃饭,那真是她舅妈看不下去了,然后给他买了洗漱用品,饭菜也给他留了一份。
除了上厕所,这几天,这男人真的没有离开病房一步。
神情比医院的病人还憔悴,最扎眼的是他唇角的胡渣,都快像野草了……
收回眸光,她朝肖凤兰低声道,“舅妈,我们快回去吧。”
她迫不及待的想回家,想躲在自己的房里,不要再见到他。哪怕他这个样子很狼狈,她也不想再正眼看他一眼。
是他自己说的,只要一晚,他们之间再无瓜葛。
那一晚,对她来说,跟噩梦差不了多少。他不顾她哭喊求饶,像个疯子一样折腾她。
他是经验老道,可他完全忘了,她那是第一次。她一样有晕过去,可他呢,心疼过、在乎过吗?
他从来没心疼过她,凭什么要她此刻心软?
他能在要了她第一次之后走得那么决绝,那她为什么还要多看他一眼?
陈青已经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全拿到车上去了,回来见她们还在病房里说话,有些不满,“还赖着做什么?赶紧回家啊!”
对病房里的某个人,他一样视若无睹。加上今天接侄女回去,他先赶到医院办出院手续,然后又收拾东西,来来回回的也是真忙。
肖凤兰确定方圆出去吹不到风以后才搀着她往外走,“就是就是,赶紧回去,医院味太重了,难怪圆圆这几天吐得更厉害。”
然而她们还没走到两步,坐在床尾一直当木桩的男人突然动了。
不仅动了,还疾步走到方圆背后,趁她没注意,腰一弯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身体腾空,方圆忍不住惊叫。
然而,陈青和肖凤兰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目送着他把人抱住病房。
夫妻俩相视一眼,彼此挤眉眨眼。
“老陈,要不你去拉一拉,做做样子也好啊!”
“说得轻巧!圆圆被他抱着,我要是出手重了伤到圆圆怎么办?”
“让你假装一下,又不是让你真动手。”肖凤兰拉长了脸。
“我是假装,可那小子不知道啊!”陈青说什么也不干。
“你……”肖凤兰跺了跺脚,黑着脸追了出去,气到都不想理他了。
“我什么嘛,我也没做错啊!”陈青抓着后脑勺,也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