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好端端的一个家就那么毁了,弄得人心向背,骨肉分离,这都是谁的错?
    她回到了家,把情况跟云庆说了一下,云庆也释然了,“行,云福你做的不错,咱们不能去看他,但偶尔让茗珠给她买点吃的,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得到小相公的夸赞,云福脸上飞起一抹红晕,“你才知道我做事不错啊?”
    “我早就知道了,从你来到宋家第一天就知道啦!”
    云庆的话说完,云福就瘪嘴了,“你少来吧,是谁心眼小,一直跟我争吃争喝的来?还好意思说呢!都跟娘告状,说我心眼太多,难不成,你想找个傻媳妇?”
    “哎呀,云福,你怎么还没忘了这些个啊,那都是过去的事儿,那个时候,我太小,不懂事儿,不知道你对于我是多重要的,所以才会说浑话的!”
    “哼,我就不忘,就要记着!”
    “那你怎么不记着我对你的好啊??”云庆说道。
    “你对我好过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云福故意说来气他。
    云庆急了,“哎呀呀,云福,你怎么这样啊?我对你好不好,你不知道啊?我都把你疼在心里了,你还是说我对你不好,我真的很难过……”
    说着,他就蔫头耷拉脑的,没精打采了。
    “你啊,真是个傻瓜,我不是逗你玩的吗?”
    云福看着他那样儿就乐不可支。
    “什么?云福,你坏啊!”云庆虽然嘴上说的是坏,但眉眼里却都是宠溺的笑,他偷偷握住了云福的小手,“云福,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相信你,不让你受委屈!”
    庆哥哥!
    云福喊一声,两人四目相对,面带娇羞,彼此心中的那股暖流就在不住的涌动了。
    晚上地里干活的人收工回来,宋柱子一脸诧异地跟云福说,“云福姑娘,今天晌午过后,那个叫陆玉的小伙子就不见了,有人看见他离开了咱们村儿,不知道去哪儿了?我跟银锁去村外的那条大道上找了,也没见着他,你说,这小伙子办事儿怎么那么不讲究啊,他就是要走,礼道上那也该跟咱们打声招呼啊,这样不声不响的就走了,算怎么会子事儿?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咱们慢待了他呢!”
    第65章 古板
    “这个陆玉是有点不太好, 怎么能这样呢?”
    云庆听了也是表示不理解,他刚从书房里出来, 一下午都被一个古言的解释弄的头晕脑胀的,这会儿又听着地里雇的人不省心,脸色就不好看。
    “庆哥哥,你甭管了, 没事儿!”
    云福急忙安抚他,星月下, 她的眼睛亮亮地,其中不乏有情意绵绵,云庆看了心情一震,顿觉得茅塞顿开, “哎呀,我想起来了, 那个古言解释的意思, 我终于弄懂了, 云福,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他欢呼着, 跑进书房去弄他的古言去了。
    云福站在那里,看看宋柱子, 再看看书房,表情无辜,“我……也没怎么着啊?”
    “云福姑娘,你啊, 什么都不用说,不用做,只要你在咱们宋家庄呆着,咱们宋家庄的日子就能一天天的好起来,你啊,不单单是宋家的福星,是云庆的福星,你还是整个宋家庄人的福星呢!”
    这个……帽子扣得有点大了吧?
    云福的脸泛红,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个什么,云福姑娘,关于那个陆玉啊,你不用操心了,我马上就去宋贵成家看看,跟他说一声关于陆玉的事儿!”宋柱子说着,就往外走。
    “大伯,等下,您别忘啦给他说说,关于陆玉的工钱,等这几日我结算了,一起给他们!”
    云福追着说了一句。
    “嗯,知道啦,姑娘放心吧!”
    宋柱子出门,快步往村庄里走去。
    云福再回到院子里,猛一抬头,却见云庆站在不远处,他直直地看着云福,表情很是不一样,不觉浑身一颤,“你干嘛啊?弄那种眼神看着点我,怎么啦?我又让你想起什么来啦?”
    “云福,我真是觉得老天厚待我啊,让我有你这样一个小娘子!”
    “谁是你娘子啊?”云福低下头,面色泛红。
    “怎么就不是啊?你就是,你今天是,以后是,以以后还是……”
    我晕,你就不能说句永远都是啊,还以后是,以以后也是?
    云福被这痴读书的书生给弄得没了脾气,转身她往厢房那边走,“行啦,别再发呆了,快去叫了娘跟云凤,咱们要吃饭了!对了,让大哥去叫一声银锁吧,等大伯回来,让他们也在这里吃……省了回去他们还得做,两个爷们做饭多麻烦!”
    “嗯,嗯,好,我马上去叫他们!云福,你真是个善心的好娘子!”
    临了,云庆还如此夸赞。
    云福都要被他逗乐了,有这样怎么看自家娘子都是好的的男人吗?
    宋柱子很快就回来了,不过带回来一个让大家都很诧异的消息,他说是宋贵成家里没人,据邻居王婆婆说,他们家已经关门好几天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是怎么回事?”
    云福也有点纳闷,她挠挠头,实在是想不出来,这宋贵成一家到底怎么了?难道是病重去了城里看病,没回来?
    “哎呀,不管他了,左右咱们不会亏了他们的工钱,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就什么时候去把工钱给他们,吃饭吧,大伯跟银锁都饿了!”
    云庆看着自家小娘子皱眉头,就不舍得了,什么事儿也不能烦着他家小娘子!
    所以,一句话把大家也都说没意见了,银锁爹说,“对,咱们左右不会瞎他们的工钱,等宋贵成回来再说,这几天我会经常过去看看的!”
    “嗯,那就麻烦大伯了!”
    云福也只好如此说了。“看看你这个姑娘,说什么呢,还麻烦我?我都巴不得啊,你们天天这样麻烦我,那样我就能顺便在你家里蹭饭吃了!”
    “对,我爹做饭一点都不好吃,哪儿赶上婶子做饭好吃啊!”
    银锁也在一旁说着。
    “哎,我说你个臭小子,你爹我做饭怎么就不好吃了?不好吃也没饿死你,你也长了这这样大了?再浑说你爹的不是,你爹我下次还不做了呢?看你以后吃什么?”
    “不做就不做,以后让我媳妇做!”
    银锁说着,就脸红了,
    “哎呀呀,你个臭小子,还你媳妇,你媳妇还不知道在哪个丈母娘的身边哼唧呢,你就惦记上了,好啊,有本事你天天不吃,等着将来有媳妇再吃!”
    宋柱子被自家儿子的话给逗得哭笑不得,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倒是想媳妇了!
    “大伯,银锁那媳妇怎样了?”
    这会儿云福跟辛娘已经把饭菜都端了过来,听见他爷俩的谈话,云福插问了一句,继而坐下,大家开始边吃边聊。
    “哎呀,还说呢,我也在纳闷啊,怎么我家他银锁他姑母那边就没了信儿呢?那日跟那姑娘倒是见面了,这小子别看现在能掰掰,到了关键时候就是个闷葫芦,什么话也不说,惹得人家姑娘问,他是不是哑巴啊?我急忙解释说,不是,不是,闺女啊,咱们家银锁,人好,心好,就是不太会说话,你啊,可别见怪哈!你说说,云福姑娘,那媳妇都是哄回来的,你一个闷葫芦怎么哄啊?真是的……”
    宋柱子看着银锁大口小口地吃着馍馍,就伸了筷子去打他,“你个臭小子,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见了人家姑娘一句话不吭啊?”
    “我吭什么啊?你让我怎么吭声?她上来就问,咱们家的房子是新的不?还有咱们家到时候能给得起多钱的彩礼啊?我一听都是钱,我怎么回答啊?难道哄就是骗啊?那骗回来不也得跑啊,如果那样,我宁可不要媳妇了!”
    被自己爹敲了脑门,银锁疼,又气,啪一声把筷子拍桌子,“我不吃了……”
    “银锁……吃……”
    他刚要起身,被旁边的云良一把拉住了,看着他,眼神很关切。
    “云良,我……”
    银锁都要哭了。
    但碍于自己是个爷们,怎么着也不能跟女子一样哭哭啼啼的,所以,他咬咬牙,还是坐下了,再拿起馍馍来,就只是闷头吃,一句话也不说了。
    “好了,这事儿呢是好事儿,好事儿多磨,急不得的,银锁爹,你也不用焦急,不是咱们的进不了一家门,许是缘分不到呢?等缘分到了啊,你往外赶人家姑娘,保不齐她都不走,就认准咱们家银锁了呢!”
    辛娘看气氛有点不对,急忙出言劝慰,同时给宋柱子递眼色,那意思,你别说了,孩子也累了一天了,让他吃口饱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亏着。
    银锁爹也是觉得这事儿在人家云福家里说不太合适,也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所以,讪讪然道,“吃饭,吃饭……”
    于是,这话题就算是撂下了,云庆给大家讲了一个古人愚生买鞋子的故事。
    云福知道,就是那个《郑人买履》的典故。
    大家都被那郑人的古板愚蠢给逗乐了。
    于是,饭桌上的气氛也就跟着好了起来,云庆跟云良还有银锁几个,都是半大的小子,三个凑在一起,也有的是话题,于是,他们商量好了,等眼下这段活儿忙过去了,他们要去河里抓鱼,抓很多鱼,拿到集市上去卖,卖了钱三个人平分。
    宋柱子听了呵呵乐,道,“云良,银锁啊,你们俩啊将来也都是土里刨食儿的货,人家庆哥儿可是要读书考功名,做大事的人,你们啊,要玩自己玩去,别影响庆哥儿读书!”
    “大伯,我倒是觉得云庆也该去,做什么事儿呢,都讲究个松弛有度,老是闷在家里读死书,没有什么实践经验的,就是考上了,也未必成的了大事,能成大事的人,哪一个不是天文地理什么都懂一些啊,光会作诗文,也没啥用!”
    云福的话让云庆点头,“对,云福说的对,我不但要读书,还要活学活用,不然读了也没用!”
    “哈哈,你们说的对啊,我这个人啊,脑瓜子太古板了!”
    宋柱子哈哈笑起来。
    辛娘嗔瞪了云福一眼,“看看你们,你们大伯可是关心云庆才这样说的,你们倒好,还反过来跟你们大伯讲上道理了,没大没小!”
    “哎呀,大伯,您可别有意见啊,我们都是浑说的!”
    云福急忙道歉。
    “看看云福姑娘说的,对于读书啊,琢磨道理这些呢,我这个粗人可是不懂,我就会干活,还就会干农活儿!”
    宋柱子有点不好意思了。
    当这些个孩子承认自己不懂什么大道理,这可是降了为父者的身价的不过,在宋柱子看来,对面坐着的是谁?是云福啊,她可是宋家庄的小能人,保不齐还是上天降下来的仙子什么的,当着 明人不说暗话,他就算是承认自己无能,那也没什么了不得,比起云福姑娘这个不大点的小女娃,他就是无能啊!
    吃完了饭,云良他们凑到一个屋子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去了。
    云凤闹着要睡,辛娘带她进屋了。
    院子里就只剩下了云福跟宋柱子。
    “大伯,刚刚银锁在,我也没好意思多问,跟银锁相亲那姑娘到底怎样?她是没看上们家银锁吗?”
    云福问。
    月光下,院子里清清爽爽的风,月色也是皎皎无瑕的,一地的清风月明,倒是惹得人有些闲适了。
    唉!
    不料,在这样的环境下,宋柱子还是叹息了,“那姑娘啊倒是不错,也看上银锁了,可是就听说银锁这边没娘,以后啊,孩子没人看不说,这光杆儿的一个爹,那日子铁定就过得不太好呗,这个想想也知道啊,所以,现在这事儿啊还在半空悬着呢,那边呢,估计也在犹豫,没直接回绝的话!我呢,也是一直托我家银锁的姑母去探听消息,可是人家就是不给实话,弄得这几日,银锁那小子也是闷呼呼的不乐呵!”
    “哦,原来是这样!”
    云福点点头,“其实,大伯人家考虑的也对啊,一个姑娘出嫁,可不是一个小子成亲,那得考虑的事儿多啊,不然遇上了不好的人家,再让人家闺女受了委屈,那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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