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还穿着淋湿的衣服,这烧根本就退不了。
灵光一闪。
辛易墨忙将羽绒服的口袋里,拿出打火机,他有抽烟的习惯,身上自然带了火种。
电视剧里经常演在破庙里烧火的情节。
正好这木屋里东西齐全,他取了一大把的稻草,是选中间的,上边和下边的都已经受潮,只有中间的还摸着干燥,他用打火机点燃,放在地上,又拿过木棍堆积起来。
幸好的是,这木屋里的柴并不潮湿的厉害,他取了好些稻草,总算是将柴把烧起了一点。
火焰在眼前燃烧。
橘黄色的烟火。
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辛易墨迅速的脱了自己的衣服,毛线衣和牛仔裤都已经湿透,此时他赤裸着身子,大力的拧干衣服,这样会容易干一些。
大把的水落下。
外头依旧昏暗。
这样的天色,辛易墨完全不知道是几点,他本能感觉到了一丝饥饿,这场雨什么时候停都不知道,困在山上,根本无法出去。
只有等雨停了,他们才有出去的可能性。
辛易墨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木屋,一边添着柴,一边烘着自己的衣服,四周安静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感觉到衣服干的差不多了。
辛易墨走向连芷薰的方向,她的面色依旧有着异样的潮红,长发吸在她的肌肤上,少年大手一挥,将她的衣服脱了下来。
几秒钟的功夫。
连芷薰一丝不挂。
莹白的肌肤,有一分妖娆的通红在其中,缓缓的绽放。
美得近乎让人觉得虔诚。
辛易墨将自己的毛线衣穿到了她的身上,又将她放到了床上。
羽绒服不进水,擦擦就干,他便将有些泥泞擦掉,重新盖在了连芷薰的身上,当做棉被。
辛易墨赤裸着身子,继续烘干连芷薰的湿衣服。
他也淋了雨。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在火堆前,他不知道呆了多久,直到把连芷薰的衣服也烘干,辛易墨又给她穿上了她自己的衣服。
这才给自己穿上衣服。
外头的雨依旧下着。
只是雨势转小。
屋内空荡荡的,压根就没有吃的。
而连芷薰还生着病,辛易墨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紧闭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他伸出干燥温暖的手掌,抚摸着她,她的脸颊是滚烫的。
随即。
睁开了眸。
她的头脑混沌,沉重的就像是灌了铅,她迷茫的看着他,“……哥哥?”
“是不是很难受?”辛易墨的心有些疼,原来很多事情不是有财富有权势就能够解决的,至少他现在做不到帮她减轻痛楚,“饿不饿?”
连芷薰的视线是模糊的,她看不清辛易墨的脸,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上很热,四肢无力,“我怎么了?”
她的声音很弱。
“你发热了,”辛易墨微笑着宽慰着她,或许也是在宽慰自己,“等雨停了我们就能出去了,你现在是不是饿了?”
没有药。
这退烧,完全是靠自己的意志力在左右。
辛易墨在这一刻,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就像是上一次的雪灾一般。
可这次的情况,只会比上一次更糟糕。
至少上次还有食物,还有棉被。
现在呢?
什么都没有。
辛易墨也在害怕,可是他不敢展露在连芷薰的面前。
生病的人,通常没有胃口。
她冷得微微颤抖,缩在上边,朝着他摇了摇头,随后沉沉睡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辛易墨给她掖了掖羽绒服,随即一个面包掉了出来。
他眼睛一亮。
这……
好像是他之前上山前,买了些零食带上来的,那时候随手拿了些放在了衣服口袋里,时间久了竟是给忘了。
无论如何。
至少是有东西吃了。
他忙把连芷薰楼在怀中,将包装袋撕开,撕出一小口放到她嘴里。
连芷薰无知觉的咀嚼着。
她知道,自己要吃东西,不然可能会死。
喂完面包,辛易墨松了口气,又把羽绒服翻了个定朝天,里边有牛肉干,饼干,还有一些巧克力。
这都是之前放在里边,都没有拿出来的。
谁能想到,那时候的随后一放,竟能救人一命呢。
辛易墨不敢吃饼干什么的,那东西他要留给连芷薰,他随手拆了颗巧克力含在嘴里。
苦涩和甜味,在舌尖荡漾开。
巧克力补充能量最好,他吃这点就好了。
火堆这么燃烧着。
外头的天越来越暗。
这毕竟是木屋。
冷风多多少少透了点进来。
床上的少女,冷的瑟瑟发抖。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可她的身子却在颤抖。
辛易墨知道她很冷。
索性脱了自己的衣服,一不做二不休,学着上次一般,将她也扒光了衣服,搂在了怀中。
他很温暖。
或许是感觉到了温暖。
连芷薰拼命的靠近他,汲取着她的温度。
她的身子冰冷,可额头却是滚烫的。
她难受的嘤咛。
嘴里一直喊着‘爸爸……爸爸……’。
他听着心疼,便用手拍着她光洁的背部,羽绒服盖在两个一丝不挂的人身上,在这雨天中,显得格外温情。
夜色渐黑。
搂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少年也终究支撑不过去,沉沉的睡了过去。
少女醒过来的时候。
外头的雨已经停了。
漆黑的夜。
身上的热度褪去,她四肢有些酸软,可终究恢复了些力气,也感觉精力好了许多。
而自己躺在少年的怀中,他应该很累,眉眼间都是疲倦的清淤。
就这麽看着他。
橘色的焰火中。
他左边性感的锁骨上,有着一个干涸的牙印。
是自己的印记。
连芷薰轻轻的抚摸上他的锁骨,那个印记……
她低下头,吻上印记。
下一秒。
却被辛易墨翻身而下。
少年的眼睛黑的发亮,他深邃的看向她,眼神里是一种陌生而又疯狂的情欲,他的声音有些哑。
“阿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