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僵听了高兴的就差摇尾巴了,前提是他有个尾巴。
张丘故意忽略掉前方投在他身上炙热像是将人融化的视线,最后实在是扛不住了,他头皮发麻浑身被看的发热,抬起头对上离殊的目光,心中一紧,绯色的瞳孔像是能将人吸引进去。
“不、不好看吗?”他觉得还不错啊,挺青春帅气的。
离殊过来,伸手揽着张丘的腰,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丝性感的沙哑,“后悔选这套给你了。”衬得张丘肤白靓丽,细窄的腰和圆润挺翘的臀想让他撕开衣服的冲动。
张丘腿软,挂在离殊身上,根本听不出来离殊说了什么。
咚咚——
小僵高兴的说:“是二伯伯,我去开门。”哒哒哒跑去开门。
门口是张于水和下邳惠王夸赞小僵的声音,张于水借机搂着下邳惠王说:“你看小僵多可爱,我们凤凰蛋一定也很可爱的。”
“二伯伯小僵是帅帅哒!”小僵强调。
张于水加重声音,“凤凰蛋一定跟小僵一样帅帅哒。”
“你生就可以。”下邳惠王斜眼笑盈盈的瞥上去,看的张于水差点要干出少儿不宜的事情来,不由清了清嗓子,向里面紧抱的俩人说道:“车子来了,回来再抱。”
张丘脸烧红,是被离殊看的,身体情欲翻滚,只好压下痒痒的感觉,连忙出口说:“来了。”一出口自己吓了一跳,声音沙哑。
下邳惠王笑盈盈的看了过来,说:“年轻人还是要懂得节制。”
“二嫂你这么说像是七老八十一样。”张丘见二嫂艳丽的容貌,一点都不老。
下邳惠王笑了下,没有多说。
酒店门口停了两辆车,小铃铛和裴青已经在车上了,今天小铃铛也穿的是白色,相对于张丘的青春帅气,小铃铛就跟小僵一样软萌可爱,稚嫩可口,没看裴青一双手都舍不得撒开,恨不得让小铃铛回到阴魂珠中,但又舍不得小铃铛因为他的占有欲失去很多欢乐,于是就忍着。
八点准时到了高家门口,大门敞开,汽车驶入,庭院灯光熠熠,里面优雅的音乐还有低声的交谈声。
张丘几人下车,一进大门,里面所有的目光都扫来了,实在是下邳惠王和离殊的容貌太出色了,张丘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人群中刚刚跟人说话的高志豪立马脱身过来。
“可是盼到你们啦,今天玩得开心,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我。”高志豪笑眯眯的说,最后眼里带着深意的看了眼离殊,“离殊兄弟好好玩,我还有事,一会找你们聊。”
客套说完,高志豪又去招呼别的客人。
张丘来这儿就是吃喝,高家请的厨子不错,他们几人也不认识酒会上这些人,就算有人好奇他们身份,也没人敢过来,实在是离殊身上气势就能吓退一票人。
过了会,张于水跟下邳惠王起身,张丘眼里带着暧昧,哦哦的打趣,被二哥戳了下脑门,“满脑子想什么呢!”
“我们去会会外来的降头师。”
张丘收了笑意,“一起?”
“人多眼杂,我们就可以了。”张于水说完拉着下邳惠王悠哉的出去。
张丘在这儿吃饱了就无聊想睡,小铃铛跟小僵满院子溜达去了,裴青不放心跟上去,张丘一看也乐的裴青顺手照顾小僵,于是没管。高志豪这人挺会来事,院子里准备了小孩子玩的游乐设施,张灯结彩又有人照顾,前来的孩子都在那儿玩,笑声很是可爱。
离殊见张丘坐在沙发上打盹,笑了下,说:“困了就回去。”
“蚕丛路的事情还没说,先不回去。”张丘含含糊糊的说,突然听到外面小孩子尖叫的声音,吓得张丘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小僵!”连忙就往外面去。
客厅有孩子的也反应过来都往外面去。
等到了院子,不少小孩子衣服弄的乱七八糟趴在地上呜呜的哭,有的捂着眼尖叫有鬼好可怕妈妈之类的。
张丘见到小僵淡定的坐在秋千上,还打了个小饱嗝,就知道他家儿子又加餐了。
“应该是二哥他们解决了降头师,这里面的冤鬼放出来几只。”离殊开口,“小孩子眼睛干净,受了惊吓。”
高志豪也出来了,一脸着急担心,“怎么回事?快去准备点热饮,给孩子们压压惊。”
前来的都是成都有钱有脸的,这会都抱着自家孩子哄,小孩子说什么都不要在这里,要回家呜呜的哭的伤心,一个劲说有鬼,脸上都是惊恐,有的更是哭昏厥了。
“今天真是对不起,发生这种事情,不然大家先送孩子回家看医生。”高志豪也知道这时候挽留不下来这些人,热心担忧的安排大家离开。
不一会原本热热闹闹的酒会就冷清下来,高志豪擦着额头的汗,走了过来。
“对不住了几位。”
离殊抱着小僵,一本正经的睁眼说瞎话,“我儿子也受了惊,要回去了。”
张丘看着才吃饱精神奕奕的小僵根本联想不到什么受惊。
“回去啊!”高志豪有些犹豫,“其实我这次邀几位来是有事情的,要是不急,先带孩子去客房休息下,家庭医生也在,先帮忙看看。”
为了怕离殊拒绝,高志豪特意拿着给小僵看看的理由说,离殊面上表现出真的担心小僵,于是点头答应了。
等到了大厅,二哥和二嫂坐在沙发上,像是从来没有离开一样,见他们回来问:“刚刚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正好张先生也在,一同去。”高志豪笑着让儿子送剩下客人回去,他带路引他们到二楼书房。
高志豪书房很大,书放了不少,但都是崭新的,摆了不少古董摆件。
他们坐在沙发上,高志豪沉思了下,说:“几位也是痛快人,我也就不绕圈了,离殊在道上顶顶的大名我是知道的,还有裴青,特种兵退伍,张先生风水一把手 ……”
高志豪先把几人夸了遍,视线轮到张丘时顿了下,说:“张家小公子学识很渊博的。”
张丘觉得渊博二字跟他没啥关系,吹的他有点脸发烧,天知道他之所以考上研完全都是凭运气的。
“我这个人天生好奇心重,商人嘛,没点冲动拼劲儿怎么能干出现在这番事业?!”高志豪笑着说:“前些日子凑巧收购了一块地图,我请人研究过,心里就痒痒的不成,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要真找到了什么宝贝,我第一个先是捐给国家 ……”
张丘从未见过有人把盗墓目的说的这么高大上,高志豪一脸正义的他都想说佩服了,没想到二哥比他快,笑眯眯的说:“高老板有这样的胸襟,真是令人佩服。”但他总觉得二哥话音里总是想挤兑人。
高志豪也不管听没听懂,笑呵呵的点头,“过奖了,咱们言归正传,这次就是想请道上出名的几位帮帮忙。”
“帮忙?”张于水挑眉。
张丘心想二嫂还让他加价钱,这高志豪还真是狡猾,目的说的这么高大上,又抬出帮忙是不是不想出银子?不过有二哥在,砍价抬价都是一把好手。
“哪里哪里,我是这份好心,自然不会亏待了大家的。”高志豪笑的十分豪爽说:“看在咱们相识份上,我比道上给的再多两成。”
张于水报了个数字,张丘心里憋着坏笑,这是齐止戎给离殊的价钱。
高志豪点头接受,“不多不多,大家的——”
“上一次给离殊出的价位。”张于水笑的十分和善。
张丘就看到高志豪不可置信的表情,可能觉得自己这样子太丢面子,很快反应过来脸上挂着笑,不过显然没刚才悠然自在了,想了会说:“行,这个价位想必离殊兄弟身手是值得。”
谈完了价位,张于水还帮张丘要了人头钱,虽然不多,但比铃铛好,高志豪一看铃铛白白嫩嫩的样子,以为是裴青的弟弟,压根没算在里面。
在高志豪这儿大捞了笔,还暗中解决了降头师,高志豪是人财两失,回去时众人心情都不错,小僵也加餐吃饱了,懒洋洋的趴在张丘怀里打瞌睡。
路过林家时,张丘觉得有阵风,就听铃铛小声说:“小林去林家了。”
“不必管他,总要彻底死心的。”张于水说。
张丘也觉得投胎对小林来说比较好,林嘉禾不是个能担当的人,两个男人都退却成这样子,更别提现在小林已经死了。
第二天一早,张丘还在睡,就听有人敲门,开了门,是小林。
“张丘,我来跟你们道别,我要走了。”小林说。
才睡醒的张丘没反应过来,愣了会才知道小林说的什么意思,他要去投胎了。他看小林,小林冲他笑了下,很释然的那种,张丘一时无话,最后拍了拍小林肩膀,说:“有缘再见。”
不知道昨晚小林在林家看见了什么,能让他今天做出这番决定。
“少爷他过的很开心,苏家小姐十分温婉漂亮,俩人看起来很相配。”不像他,是个男人还是个鬼,留在这世上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了。小林低声说。
原来苏家小姐昨晚在林家,应该是和林嘉禾干了什么被小林瞧见的。
张丘无声叹了口气。二哥知道小林要投胎去,特意买了金元宝各种纸币香烛。
“有钱能使鬼推磨,帮小林打点好,下去争取能投个好胎。”
张丘是长见识了,小僵一脸受教的站在旁边。
众人站在阴暗的客厅,四周窗帘紧拉,张于水画了阵法,小林立在其中,阵法中放着一个盆,里面烧着金元宝冥币,被蓝色的火苗吞噬,一点烟都没有,张丘听二哥说过,这就是下头有人接了他的贿赂。
小林身影慢慢消散,临走前说了谢谢。
送走了小林,众人有些唏嘘,吃饭的时候才看到当地新闻,林家和苏家强强联手结合,婚期就在三日后,难怪小林急着走。
“我就知道没有我,你们吃饭都不香。”
身后响起骚包至极的声音,张丘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七喜这个戏精来了,对方自来熟的坐在空位上,扫了圈,“今天人够齐的,难得裴青和铃铛也在,对啦小林呢?”
“投胎去了。”张丘说。
齐西愣了下,看到手边的报纸头条,了然笑了下,“情不是个东西,伤人的厉害,走了也好。”
张丘看了眼齐西,这人不知道是说小林还是说他自己,说完又跟没事人似得乐呵呵又叫了三笼蒸饺和稀饭,西里呼噜吃的跟猪一样。
真该让七喜的迷妹们看看。
吃完饭,齐西听说了玉璧的事情,表情认真说:“算我一个。”
张丘想到老獬豸的死就跟玉璧有关也没拒绝,离殊看了眼齐西,刚刚还一脸认真的齐西又笑嘻嘻的保证,“你放心,我绝对离你家小丘丘远很多。”
这事商量定了,就等高志豪那边消息,这老狐狸手中的玉璧压根没给他们看过,只说到时候他带路,现在过了两天也没见消息。
一直到第三天中午,张丘正跟离殊二人约会,他主动邀请的,为此还把小僵塞到二嫂那儿,假装没看到二哥黑着脸要捶他的表情。
张丘前天晚上在网上做了不少攻略,今天好好拾掇翻,一路走来回头率不少,信心十足的坐在离殊对面,下誓今天要拿下离殊。
“小叔叔这个肉特别嫩,好吃。”张丘卖萌的指着盘里的牛排,就差说自己也是小鲜肉鲜嫩可口赶紧吃。
离殊表情淡然,哦了声,切牛排的动作轻巧却锋利,插着一块放入嘴中,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张丘看。
这他妈的到底是谁勾引谁?!
张丘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他家小叔叔现在真是太会玩了。
“味道不错。”离殊勾着唇道。
张丘嘻嘻一笑,“其实我——”
“林清是不是在你们这儿?”
背后声音打断了张丘我也很好吃的话。张丘一回头吓了一跳,原本应该在婚礼现场的林嘉禾穿着正装头发凌乱的站在不远处,显然是急忙赶来了。
他走近了两步,眼底是浓浓的悲伤和期许,声音沙哑,“林清是不是死了?”
“你怎么知道?”
林嘉禾身子晃了下,像是要晕过去的样子,张丘赶紧扶着让他先坐在椅子上,林嘉禾扶着额头,好一会没说话,张丘却看到了林嘉禾脸上无声滑落的泪。
早干嘛去了。
但他说不出口。
“我不该送他去当兵,不该的。”林嘉禾低声说:“他、他为什么要背着我选择离开当保镖 ,他的收益人为什么是我,我要他拿命换来的钱干什么,我要那些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