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心中太过于好奇,高杰实在没忍住,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的心里话给问了出来,“不知道谷主认为,二三流势力之中,到底谁更有把握挤进前十?”
金陵宫已经败落,早就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即便不知为何金陵宫抱上了绝地山庄的粗大腿,可也架不住一个一心要弄死金陵宫的鬼域殿啊!
也不知道金陵宫是怎么得罪鬼域殿了,自打一个月前开始,鬼域殿就在毫不掩饰的打压金陵宫,大有要一举吞了金陵宫的架势。
“属下该死,请谷主恕罪,是是属下多嘴了。”
坊间传闻,观音谷谷主爱女如命,是个慈父,不然也绝对不会将他嫡妻留下的女儿史雨青宠成那般模样。
说他不但是个慈父,而且还是一个心慈宽厚之人,对谁都脾气好好,当然,在这些面前只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甭管发生任何事情,只要不跟他的女儿史雨青扯上关系,那么他就极好说话,可一旦跟他的女儿史雨青扯上关系,那么他就护短得很,就算真是他的女儿犯下的错,那不对的人也是别人,跟他女儿半点关系都没有。
“难道本谷主特意圈出来的五个势力,还没能让你们领会到什么吗?”
进阶排名赛,谁进谁退,史大鹏还真不怎么关心,他只是想知道,想解读跟鬼域殿,跟赤焰神君有关的一切。
高寿兄弟两人对视一眼,心下已经明白,遂沉声道:“是属下等愚钝了。”
“绝地山庄跟镜月宗那边可有消息传回来。”
“回谷主,暂时还没有。”
“吩咐下去,将绝地山庄和镜月宗盯紧了。”至于金陵宫么,史大鹏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那金陵王虽对外宣称他最挚爱的金陵王后逝世了,但明眼人又岂会不知其中的猫腻,无非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
想那曾经名震一时的金陵王后,最后竟被一个吃软饭的男人弄得生死不知,仅是提起都令人唏嘘不已。
“是,谷主。”
“星象盟,五行院,丽炎坊,掩日神教跟皇极塔,他们五大势力动静如何?”
“回谷主的话,他们住进客栈之后,落脚的院子就严密的防御了起来,属下等不敢冒然靠近,因此,只是知道他们没有离开各自的院子太久,唯有这些势力中的公子跟小姐外出的最多。”
“而且那些公子小姐们离开客栈之后多半时间都在逛街,并不曾与什么生人有过接触。”
听到这里史大鹏拧了拧眉,他沉声道:“让手下那些继续盯着,另外让三小姐跟五小姐六小姐按原计划行事。”
“是。”
“行了,下去吧。”
“是。”
待两人离开之后,直到管家阿树泡了一壶热茶进来,走到史大鹏的身后,他才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冷声道:“阿树,你说我是不是很残忍,很冷血?”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谷主没有错。”
“呵呵…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拼了命都要守护的,我也只是想要守护住我想守护的罢了,那些被我推出去的人,怪只怪她们命不好,注定只能落个那样的结局。”
“谷主何须感到自责愧疚,她们享受了谷主给予她们的一切荣华和富贵,那么她们也就必将要承担起自己的使命。”
史大鹏深深的看了阿树一眼,脸上难得露出真实的笑容,“阿树,你总是有办法开解我。”
“谷主其实心里都明白,只是没有转过那个弯罢了。”
“嗯。”
“谷主……”
“阿树,你该知道我从未将你当成是下人,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无需有什么顾忌。”
到底主仆有别,甭管史大鹏对他有多好,又有多看重他,该守着的本份他是不会忘的,“奴才只是想要问一问谷主,对鬼域殿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与其说阿树是关心史大鹏要如何对付鬼域殿,倒不如说是史大鹏究竟打算怎么面对赤焰神君?
难道观音谷一定要跟鬼域殿对立?
而谷主也一定要跟赤焰神君死磕到底?
不是阿树对自己的主子没信心,而是赤焰神君本事的实力就非常的强悍,而且几乎无人知晓他的底限在哪里,若冒然与他对上,只怕不是一件幸事。
“若能与鬼域殿为友,便绝不能与之为敌。”该怎么做,史大鹏其实心中早已有数。
得了史大鹏这句话,阿树那颗提起的心算是落了地,他捏了捏手心,不禁想着即便观音谷在此次排名赛中落后一两个位置,好歹是能避开这一劫。
这不管是对观音谷,还是对谷主,又或是对…都是极好的,他也不用担心死后下了地狱会对不起夫人。
……。
转眼,又是两天过去,而在这两天里,陌殇在灵川坞,甚至是魑魅林的部署都已然成型。
他就好像是一个下棋之人,他将魑魅林当做是一个棋盘,各个势力的人便都沦为了他手中的棋子,而灵川坞就是他的第一个战场。
宓妃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或是习惯躲在男人背后的女人,陌殇有事情要忙,而她也有事情要忙,有些时候他们行事互不干预,而有些时候他们之间又会相互帮助。
陌殇知道宓妃心中有事瞒着他,也知道她千里迢迢出
千里迢迢出海,除了要找他之外还有别的目的,但在宓妃向他主动开口提及之前,哪怕心中不舒服,他也会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他很渴望他的小女人能够事事都对他说,且事事都依赖于他,让他可以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但他同时又明白,如果他的小女人真事事都如他所愿了,只怕他的小女人就不再是他的小女人了。
他跟宓妃之间都有秘密,同时他们的心里都清楚这一点,但他们同样的都不会主动去提及,只会记在心里,然后自己一点一点的去发掘。
这,已然成为他们之间的一种默契。
用宓妃的话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