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整个工程安排就是这样,听明白没?”
“听明白了,局长!”
“行了,不耽误你跟别人说话了,是牟医生吧?呵呵,好好把握机会!”
手机音量很大,牟燕然基本都听到了,她微微红了脸。
“哎,局长,不耽误……喂!”那头挂掉了电话。
顾北川无奈放下电话,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牟燕然:
“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牟燕然看着一脸紧张的顾北川,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什么,你也看到了,白天我们忙忙碌碌的,跟着我们走太累。你还是在家好好歇歇吧!”
顾北川摸了摸鼻子,眼睛没有与牟燕然对视。
“阿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那种能歇住的人吗?”牟燕然边说边靠近了顾北川,“找你吧,也不能说没有事。我感觉自己好得差不多了,想找你给我捏捏脚,帮我确定一下!”
顾北川有些警惕的往后退:“你可以去找陶卫娟,她懂医!”
“她一个女孩,干一天活多累啊,还是别找她了。而且,你是男的,手劲大,能更好的看出问题!”
牟燕然不慌不忙的应答,好整以暇的看了顾北川一眼。
顾北川低下头,皱着眉想了一阵,然后抬头:“可是我对医术一窍不通!”
“没事,有我啊,我在旁边指导你!”牟燕然步步紧((逼逼)逼)。
“那……好吧,要是看你没事的话,就早点歇息吧!我还要找候希林谈点事!”
“没问题!”
于是,顾北川不(情qing)不愿的坐了下来,按照牟燕然的指引,隔着袜子,开始给牟燕然捏了起来。
“对对对,往上一点,嗯,再往下一点!”牟燕然不停的指挥着。
其实她根本就没事,就是想借机戏弄下顾北川,一是出出心头之气,二是看看他究竟是怎么样的反应。
“嗯,手法太轻了。不行不行……按得太重了!”牟燕然不停的支使着,顾北川的脸也越来越黑。
随着牟燕然再一次出声,顾北川再也忍不住了:
“你根本就没事是不是?就是特意来消遣我的是不是?”
牟燕然冷笑一声:“哟,知道生气了?那你将我扔在路边自己走了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这几天对我不理不睬,冷冰冰的,又想过我的感受吗?你生气,我还委屈呢!”
顾北川绷着脸:“那天的确是我不对。可后来我让候希林去找你了!至于不理睬你,你也看到了,我们这几天干活有多累!”
牟燕然将脚缩回,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脚踝,然后继续说道:“好,姑且说还有点良心,让人将我接到仓库。可你们防汛队员跟我有说有笑的时候,你总是在一旁摆着脸,给谁看呢?”
……
“不说话是吧,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望着眼前沉默的顾北川,牟燕然不依不饶。
顾北川再也忍不住,抬起头来:“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就想问你究竟对我是怎么想的!”牟燕然终于问了出来。
顾北川盯着牟燕然:“真想知道?”
牟燕然迎着顾北川的目光:“嗯!你说吧!”
望着牟燕然倔强的神(情qing),顾北川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燕子。
他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燕子!咱们……”
话没说完,外面响起了陶卫娟的敲门声:“北川,方便吗?我找牟医生!”
顾北川只得转过(身呻)来,朝着门外喊道:“门没关,进来吧!”
牟燕然正等着顾北川的下文呢,却被陶卫娟的声音打断,心中十分不愉快。
等陶卫娟进来,抢先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陶卫娟甜甜一笑,先冲顾北川点点头,接着回答牟燕然的话:
“有个队员找我看病,我不是很把握,想向你请教请教!不打扰吧?”
牟燕然心中暗想:明知故问吗?
表面却不能说出来:“没事!他人呢?”
陶卫娟:“在下面!”
被这陶卫娟打断,牟燕然也没心(情qing)再呆下去了。
再说,医生以救死扶伤为天职,也不能眼睁睁看人有病不去啊!
她转过(身呻)来,跟顾北川告别,就跟着陶卫娟出去了。
心头兀自恨恨不已:这陶卫娟,挑的真是时候!
故意的是吧!
☆、56.有些飘了
待牟燕然离开,顾北川却是松了一口气。
牟燕然的步步紧((逼逼)逼), 几乎让他招架不住。
他被((逼逼)逼)无奈, 准备硬着头皮拒绝牟燕然时, 陶卫娟出现了。
他不由得感慨一句:真巧!
下次如果牟燕然故技重施,他打算就继续装聋作哑,顾左右而言它。
否则说违心话的感觉, 实在太难受了。
其实陶卫娟也不是故意编的借口。
有队员找她时, 的确有些看不准。
她决定去二楼找牟燕然讨教一番,顺便慰问一下。
只是没想到扑了个空。
她想了想,猜测是在顾北川屋中, 一番试探, 果然如此。
她干脆顺水推舟, 将牟燕然请了出来。
牟燕然给队员看病时,陶卫娟一直在(身呻)边问东问西, 搅得牟燕然烦躁不已。
碍于有人在场, 她还是耐心解答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
牟燕然出来时,望见顾北川的寝室已经熄灯了。
旁边陶卫娟还跟了出来,她实在不好意思再去敲门。
再说了,又以什么借口呢?
牟燕然盯了陶卫娟几秒, 眼神变幻莫定。
想了想,还是转过(身呻)来, 径直上楼去了。
后面传来陶卫娟的声音:“牟医生, 今晚太谢谢你了!”
“不用谢!”牟燕然闷闷丢下一句, 头也没回。
牟燕然刚开始还怀疑陶卫娟是故意的。
可看完那高个队员的病,牟燕然就知道,还真不是陶卫娟的事。
因为这病只有经过专门培训的医生,方能看出来。
只能怨自己挑选去撩顾北川的时机不对。
等下次机会吧。
接下来的两天,牟燕然跟着顾北川他们,在镇里镇外奔波。
检修仪器,疏通水井,忙得几乎都没有时间休息。
期间牟燕然多次想与顾北川沟通,他不是找借口躲了过去,就是被其他防汛队员叫走。
牟燕然看得牙痒痒:躲着我是不是,走着瞧。
转眼到了周末,劳累了好几天的防汛队员们,开始兴奋起来。
因为就在今天,他们要和镇上的老人,一起来次大会餐。
顾北川特意给防汛队员放了半天假。
让他们洗洗澡,洗洗衣服,顺便去镇子里采购一些吃的回来。
夕阳西沉,落(日ri)的余辉中,终于有人出现在粮库的大门口。
负责接待的候希林和陶卫娟两人迎了过去:
“大叔大婶,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早,天还没黑就过来了!”
为首的是个姓孙的老头:“怎么,不欢迎咱们这些老骨头?”
陶卫娟赶紧上前搀扶住了说话的孙伯往里迎:
“误会了!本来我们还准备开车去接你们的,没想到你们自己过来了!”
孙伯笑着摆摆手:“开什么车,就这么几脚路的事!我们这几个是来打前站的,后面还有一大堆人呢!”
“一大堆?”候希林和陶卫娟对视了一眼,带着疑惑将几位老人送到大厅。
回来的时候,他们总算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门口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像是赶集一般。
来的不止是老人,还有青年和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