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铮哥哥?咳咳,众人包括俞宝儿只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阮竹溪长得一脸贤妻良母的样子,实在不适合做出摇人袖子撒娇的举动,只会给人浓浓的违和感。沈铮也是和大家一样的感受。
    他拂开阮竹溪的手,阮竹溪的脸上立马写满了失落。
    但沈铮的下一个举动却是含着淡淡笑意,对她柔和道:“好。”阮竹溪脸上的失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爱意满满的眼神。
    争抢刚一开始,武艺不精的五皇子就被路人甲一脚踹下来了,所幸他离地不高,也没受伤。
    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三皇子身上的气场相对平和的原因,其他参加的平民不敢惹沈铮和云弈亭,反而一窝蜂来拦他,他被包抄无法突围。最后遥遥领先的就只有沈铮和云弈亭二人了。
    他们两人边爬竹架子边过招,云弈亭是个阴险的家伙,他的鞋跟前还插着针。在黑夜中,沈铮怎么可能看的清那么细微的东西,等云弈亭的脚擦过,他的脸被划了一小道,他摸了一指的血才发现。
    云弈亭还想故技重施,他立马从竹架上扯下一道长红布,甩过去勾住云弈亭的脚。云弈亭被他用布条大力的扯下几阶,好不容易在上面稳住身形没掉下去,抬头望去,沈铮却已经到顶端拿到灯了。
    云弈亭不死心的想要在他下来时半路拦截,他的脚还没伸出去,沈铮就早有防备的掷出他在顶端折了藏在手中的竹片,云弈亭赶紧收脚,却还是被锋利的竹片划开长袜割伤了脚。他笑笑,沈铮还是挺记仇的。
    没有了云弈亭这个阻碍,沈铮很顺利的一手托灯,轻飘飘的落到地面了,看热闹的围观群众都鼓起掌来。
    阮竹溪的掌声格外响,她兴奋道:“铮哥哥,你真棒!”
    所有人都以为沈铮手中的这盏灯是他要送给阮竹溪的,俞宝儿也是这么以为的,而阮竹溪本人都已经在想她要说什么感谢的话才好。
    沈铮也真的托着灯走到阮竹溪身前了,但他对偏着头正不好意思的阮竹溪道:“竹溪,对不起,这盏灯我不能送给你。”
    在场的人都惊讶不已,连带着思棋走人的俞宝儿听到这句话都停步回头看了几眼。
    阮竹溪脸色尴尬了一下,随后故作轻松道:“铮哥哥,没关系,你一定是还有更重要的人要送的。”
    沈铮没说话默认了。
    更重要的人?沈娇?但是这和她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俞宝儿对思棋道:“我们回去吧。”再不管之后沈铮把灯送给谁。
    在回府的马车上,俞宝儿闭目想着事情,马车却突然停了。
    马车没这么快到侯府的,俞宝儿问已经出去查看的思棋:“怎么回事?”然而不等思棋答话,她自己已经掀开帘子探头往外看去了。
    寥寥几行人,冷清的西街上,沈铮牵着他的马,站在她们马车前。
    俞宝儿问:“沈铮,什么事啊?”
    沈铮淡淡道:“你下来。”
    俞宝儿很听话的搭着思棋的手就下来了,她走到沈铮面前道:“你说吧。”
    沈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从马背上系着的包袱中抱出那盏他赢的灯,递到俞宝儿面前。
    此刻,站在俞宝儿面前的沈铮脸上还有一道伤,他本是长得很好看的,这道刚结痂的伤口给他增了几分颓丧。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追上俞宝儿,他平时梳整的一丝不乱的发髻还有几缕凌乱的发丝垂了下来,他看起来都有点狼狈了。
    细细打量他后,俞宝儿道:“我不要。”她也不接。
    沈铮把灯塞到她怀里,道:“你不喜欢便扔掉吧。”
    他话音刚落,下一瞬,俞宝儿就真的把灯扔出去了。月光下寂静的街头,只听清晰的“哐当”一声响,原本玉琢的精美灯盏就摔得不成样子了。
    沈铮看着那盏摔得稀烂的灯,低声道:“你还真的扔掉了……”
    俞宝儿又要虐他了,她嘲讽道:“你这盏灯不送给阮竹溪却送给我,你想干什么?和我旧情复燃吗?”
    沈铮低着头不说话。
    俞宝儿接着道:“但是我都说了,我不要你了,你以后就不要再做出这些无谓的举动,没用的,我玩过的东西,我从来不会捡他第二次的。”
    沈铮头低着低了很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最后他抬头平静道:“其实,这盏灯本是我打算送你的最后一件东西。”
    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俞宝儿愣住了。沈铮不再对俞宝儿说一句话了,他转身上马,勒了马鞍掉头,骑着马走了,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中的西街街头。
    第一次,是俞宝儿看着沈铮离开的身影。
    思棋喊她:“小姐?”
    俞宝儿笑了一下,喃喃自语道:“这样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六月的最后一天,明天是七月的第一天,祝大家都有个新的开始,好运、积极。
    第54章 下套
    姚远扬走进了琼芳楼后, 一个人上了二楼, 坐在靠窗的一桌喝着酒,他喝了几杯, 转目从窗口看到下面正要走进琼芳楼的俞小山。姚远扬透过窗子喊:“俞小山,上来陪我喝一杯吧。”
    俞小山抬起头对楼上的姚远扬颔首, 然后步入大厅, 走楼梯上了二楼。
    要说姚远扬和俞小山是如何认识的, 还得从沈铮对俞小山的训练说起。俞小山成功劈断了沈铮书房那张书桌后,沈铮什么话也没说。第二日,他就把俞小山带到一个空旷的训练场。
    俞小山不明白自己来这个训练场要做什么, 结果下一刻姚远扬就放了两只大獒犬进来咬他。那獒犬饿狠了是连人都吃的, 俞小山被这两只獒犬追的逃了了两日的命, 脚下的逃生速度进步飞快。与此同时, 他和这个每日放爱犬咬他的姚远扬算是认识了。
    此时,俞小山刚在姚远扬对面落座, 姚远扬便扬声道:“小二, 再来一壶酒。”随后,他便替俞小山斟了一杯酒,两人这样边坐着喝酒边聊了起来。
    从后院来到二楼找俞小山的艳芷一见,这儿还有一个姚远扬坏事,她忙拦住了要给他们送酒的小二子。
    这个小二就是之前和俞小山相熟、嘴特别欠的的那一个。艳芷塞给他一包药,嘱咐道:“等俞小山倒了后,把他送到我房里来。”
    这包药自然是催情药了,艳芷知道俞小山很会酿酒, 但是他本人的酒量并不好。在他喝的酒里掺了催情药,他醉了后到自己房里,自己稍加撩拨一定能成事的,即使不能成事她演个戏也行。
    她转身走了两步后意识到不妥,要是他们在她的房间生米煮成熟饭,俞小山清醒后指不定会以为她是故意给他下套。
    她又走回去,对小二子纠正道:“不要送到我房间来,就送到……送到他以前住的那间甲字号第四间房。”
    吩咐完这些,她就去房间做准备等着俞小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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