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命运是一个齿轮扣着一个齿轮,通向未知的前方。
所以,狄初仅用这放肆的一吻,回应了祁凌。
在一起吧,那就都听你的。
经历再多黑暗又如何,还是要爱啊!酒逢知己千杯少,棋逢对手心相惜。
造作地你来我往,要最炽热的吻,要恋人飞扬的唇,要缠绵的拥抱和厮守。
朝朝暮暮,温柔缱绻。
来啊!谁怕谁啊!
所有的顿悟都是从迷茫中挤出来的。挤出苦汁,留下药渣。最后自己抱着那罐苦水一饮而尽,安神醒脑,什么都好了。
闭上最疲惫的双眼,走过那段灰暗的人生路。
从此以后,就做个温柔又不讲道理的人。
温柔留给爱人,不讲道理也留给爱人。
不愿再喝苦汁,只想被喂甜腻的蛋糕,然后好好生活。
忘记当初是怎么用血泪煮出良药。
进家门时,狄初忽然将祁凌抵在外边:“站住。”
“大爷!几点了!困成傻逼了啊!”祁凌撑着门,以防狄初犯抽把他锁外边儿。
“有个事你给我说清楚。”狄初冷哼。
“你说你说,”祁凌简直怕了。
“当初在厕所,你和那撩家爽不爽?”
“什么厕所……”
“老子问你爽不爽!”
狄初忽然拔高声音,看着样子打算继续借酒装疯。
祁凌回忆半响,才从脑子里不知哪个犄角旮旯把两人初遇的狗血往事给翻了出来:“我去,宝贝儿。我真没干什么。”
“你当老子智障?!没干什么他能叫的那么欢?!”
“我真没有!”祁凌差点哭了,“本来只是口头撩,那天他突然把我叫去厕所,说有事儿找我。我那天事多,脑子乱糟糟的,没多想跟着他进去了。”
“哦。”狄初冷笑,“然后就搞上了。”
“真没有!是他自己脱的裤子,我衣服都没乱。我承认,一开始我是觉得挺搞笑,我本来想拍他肩跟他说厕所不卫生,他自己就叫上了卧槽。然后你就进来了。”
狄初没搭理他,往客厅里走。
“你信我,我真没干什么,从没对谁干过什么,以后更不可能跟别人干什么。”
祁凌上前拉住狄初,就差跪着给老佛爷请安了。
狄初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就这个事儿吧,一直梗在心里,其实那天发生了什么,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
不过祁凌确实连衣服都没乱。
“你要不撩,别人能那样?”狄初靠在沙发上,看着他。
祁凌:“我错了,以后绝对不会了。我这不栽你手上了嘛,是不,咱俩在一起多好。”
狄初抽空想了想自己的过往,做过混账事,撩过的人也不少。除了没做过什么亲密的事,和祁凌半斤八两。
狄初轻踹祁凌一脚:“是啊,咱俩在一起,这叫为民除害。”
两人看着对方,乐了好一阵。
笑得都快停不下来,笑得今晚所有情绪都飞了,笑得如金风玉露一相逢。
狄初消停下来,忽然想起个事:“国庆要不要出去旅行。”
祁凌亮出两颗虎牙,笑得不无得意:“走啊,无论去哪里,我都跟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如果……现在的我”张爱玲
这一章……写得比前面都脱力……是个比较重要的转折点吧。
不仅他俩终于在一起了,也解释了前面的一些事。
中间有些话,同样我想对心肝儿们说的。
最近好多心肝高考完了,或者中考完了。每一次分水岭,都是一个抉择点。
人生的路全是自己选,很多时候你会觉得现在无比迷茫。
勇敢点,踏出去。如果你现在处于低谷,你就想,再差也不可能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
加油啊!撸起袖子就是干!
谁怕谁啊!
我当年,也是这样走出来的。
好啦好啦~~~之后这俩傻逼要去旅行啦~旅行回来就是运动会~运动会完了就是演唱会~~妈耶!怎么这么激动哈哈哈哈——
旅行怎么都得搞点事情!(小蜜月????
第30章
这夜还没完,不平静之夜注定不能善始善终。
刚准备洗澡睡觉的狄初,趴在马桶边吐了。吐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吐了之后不算完,长期以来浪荡的饮食习惯诱引胃病再次爆发,狄初躺在床上蜷缩着翻来覆去,大汗淋漓。
“宝贝儿,起来,去医院。”祁凌坐在床边捞人,一手摸下去全是冷汗。直到这时他才想起胃病者忌酒,狄初今晚喝得那么嗨,简直是赶着趟去跟阎王听蛐蛐儿。
狄初疼得没有丁点力气,回来的路上胃部一直隐约不舒服,后来被祁凌的话题给转移了注意力,现在到家整个人放松下来,那种胃痉挛的绞痛再次凶猛袭来。
要了命了。
狄初捂着胃蜷在床角,细碎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床头柜里,有药,给我,拿药。”
祁凌赶紧跪在柜子边翻找:“药在哪儿!?”
“傻逼,药,在第二层。操。”
狄初真他妈又疼又想骂人,这棒槌玩意儿也不知道脑子转个弯。
祁凌伸手去拉第二层柜子,用力过猛直接把这层给卸下来了:“卧槽,初,你他妈药罐子,怎么这么多药。”
“废话那么多搞毛啊!拿胃药!”
狄初但凡还有一丁点力气,铁定爬起来把祁凌开瓢。
曲曲折折吃完药,过了一阵子,狄初才感觉胃部的疼痛缓解许多。
整个人虚脱地侧躺在床上,黑发也汗涔涔地贴着脸颊。祁凌看着心疼,跪在床边双手互相摩擦,感觉温度上去了,便将手掌心放进狄初衣服内,盖在他的胃上。
“实在不行去医院,或者我打电话叫救护车,你选。”
“不去。”狄初对于医院的抵触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你杀了我吧。”
“能不能别倔。”祁凌都快气笑了,这人一生病耍起脾气跟小孩似的。
最后狄初还是选择了去医院,再怎么倔也抗不过痛。祁迟半夜三更被勒令起床帮忙的时候,一脸天要亡我。
“你敢告诉如水你就死定了。”
天蒙亮,祁迟正打算从医院回去补觉,狄初叫住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祁迟特想问问他哥,你他妈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没道德的玩意儿!
可他不敢,祁迟深知祁凌是可以为了美色六亲不认的人。
简直操了隔壁的大白鹅。
狄初自认倒霉,来到这里两个月,躺着进了两回医院。
还是花式躺。
急诊科医生都快记住狄初了:“哎,是你,就是上个月被救护车拉进来的那个啥……”
“对,是我,被救护车拉进来的傻逼。”
狄初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任护士给他扎针。
“哎,姐,轻点儿,轻点儿。疼。”祁凌抱臂站在护士旁边,一脸关心过度。
护士大姐一个利落的白眼:“扎的又不是你,你疼什么。”
祁凌本来想说,你扎在他身,疼在我心。又觉得太肉麻了,不好不好。
憋在心里没说。
“要不要换个小针头?这针头有点大吧?”
护士大姐将针头扎进血管里固定好,回头说了句:“同学你要再吵就请回家,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祁凌怂逼地闭嘴了,离了狄初怎么行。
高中本就短得没话说的周末,狄初再一次躺在医院度过,这心情甭提多操蛋。祁凌看着狄初病殃殃的模样,心情更操蛋。
两人不约而同地把这一串祸事的起因划到了程司从头上。
个不知分寸的玩意儿,要不是程司从闹得那么嗨,至于成这样?!
祁凌和狄初均属于明知自己也有错,身体不正影子斜那种人。但都牛逼哄哄地去你妈的老子最叼,老子在此自责三分钟,并不打算悔改。
所以最后倒霉的还是程司从,气得管家婆决定再也不同这两人讲话。
谁还不是倔脾气了咋的。
不过这种中二期的赌气并没持续多久,程司从发现,自从狄初融入这个班级后,整个班的画风都被带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