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她的父母。
“你胡说!”
安吉莉亚咬着牙,生生将怒骂憋了回去,本以为这是一头绵羊,没想到她看走了眼,这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江小姐,无中生有的事可不要乱说,这想容易遭人不喜。”安吉莉亚几乎是咬牙齿吐出的这一句话。
“哦。”江小鱼颇有些遗憾的说,“是这样的,昨天安吉莉亚小姐你的包包不是掉地上了吗,有许多东西一并掉出来。”
“我随意一扫,看到一张纸,上面写的好像是结婚的证明,我英语听力虽然不大好,但是笔试还成,有许多单词都认识。再加上我所认知的,像安吉莉亚小姐这个年龄的人应该都已经结婚了,所以才以为你结婚了,抱歉啊,看来是我猜错了。”
江小鱼说完,任由齐默给安吉莉亚翻译,而她本人已经扒着傅景生胳膊:“唉……傅景生,我好像在这里确实有点碍眼,那我便回酒店去吧。”
傅景生一把拉住她,眼底笑意一闪而过,最后捏了担她的鼻尖:“算了,你就在我休息的地方休息吧,等我拍完,一起回去。”
江小鱼高兴的朝傅景生啾了一口,随后也不管众人的眼光,径直朝傅景生休息的地方走去。
待江小鱼离开,傅景生才用英语向脸色已经僵得快要绷不住的安吉莉亚说:“抱歉,我家这个有些孩子气,请见谅,她也是爱开玩笑,咱们剧组关系这么好,两句玩笑话,可不要当真。”
三言两语就把江小鱼刚刚爆出来的消息说成是玩笑话。
这会儿许多人都跟着江小鱼的话在回忆,当时安吉莉亚包包里掉出来的东西,上面的字样,似乎真的是美国的结婚证明?
安吉莉亚在外媒上无数次说过自己不会结婚也不想结婚的想法,并且对此还编了一个非常感人的理由,大概意思就是她在年幼的时候,有个初恋情人,她非常爱他,答应了他一辈子非他不嫁。
可惜男孩患病去了。
所以她向媒体说,她会谈恋爱,但绝不会结婚,因为她要为她死去的初恋男孩守住这个承诺。
就因这个故事,她圈粉无数,粉丝们觉得她是重情重义的好女孩,她还去华夏做过节目,因此在华夏还拥有一批粉丝,虽然不多。
如果她结婚的事爆出去,可想而知,会引起多大的烘动,她痴情女孩的称号可保不住了。
这些年来,安吉莉亚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固然有她自己的能力,但这个故事才是最重要的垫脚石,一旦这个垫脚石碎了,或许她就此会摔倒。
她万万没想到江小鱼是怎么知道她结婚的事。
没错,她的结婚证明确实是放在包包里,但是是在包包里隐蔽处,就算把包包翻过来抖,也不会把结婚证明给抖出来。
她不敢把结婚证明放在家里,总觉得放在家里的话,清洁保姆会趁她不注意翻她的东西,到时候把结婚证明翻出来再爆出去就不好了。
只有把结婚证明随身携带,她才安心。
她记得很清楚,包包掉下去的时候,她周围五米内都没有,甚至当时江小鱼离她至少有七八米远,还有道具作挡,江小鱼是如何看清的?
当时在场看清楚的人又有多少?
这个女人有没有看到结婚证明男方的名字?
再者,她的结婚证明怎么会突然掉出来,她检查了一下包包,发现是拉链坏了,所以包包掉下去,东西跟着一并掉出来。
可她记得很清楚,之前她打开包包里拉链都是好的。
除非——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一个个问题从脑海里飞过,安吉莉亚告诉自己镇定。
如果、如果她结婚的事情被爆出去,她可以找他帮忙,对,他应该比自己更不想让结婚的事爆出来。
这么一想,安吉莉亚慌乱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
本来不想对付这个女人,但现在——
安吉莉亚冷冷挑起了嘴角。
*
安静的属于傅景生单独的休息室里,傅景生问江小鱼:“安吉莉亚真的结婚了?”
江小鱼这两天通过别人或多或少也算是对安吉莉亚有一定的了解,接着开了天眼看安吉莉亚,代表姻缘的那根线已经长出,说明确实与人建立了姻缘。
接着知道她是靠一个深爱初恋男友永不结婚的原因而崛起,既如此,这种人自然不会暴露自己结婚的事。
至于结婚证明的事,这还真不是江小鱼搞的鬼,她当时确实看到了安吉莉亚包包里掉落出来的结婚证明,但她英语本为就差,且又没见过美国的结婚证明,那一眼哪能分辨出是结婚证明。
这还是刚刚她怼安吉莉亚时忽然想到的。
最重要的是,依安吉莉亚的性子,就算把结婚证明会放在包包里,肯定也会放在一个较隐蔽的地方,怎么包包倒出来,会把结婚证明给倒出来了呢?
当时包包是安吉莉亚自己拿到的,也是她自己掉的,肯定不可能是她自己动的手脚。
也就是说,有可能有人动过安吉莉亚的包包,接着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安吉莉亚的结婚证明放到外面大包,接着再制造一个不小心让安吉莉亚把包包不小心掉落,结婚证明露出来,再被大家看到……
江小鱼把自己所想的给傅景生说了,她抱着傅景生的胳膊:“我怎么觉得有人在把我当枪使呢?”
“她自己不敢当面和安吉莉亚干,所以推我出来。”江小鱼慢慢分析,越分析越发现是这么回事。
饲养356: 傻黑的兄弟(爆29)
傅景生心中好笑,一件小事而已,无论安吉莉亚是不是结婚了,只要不惹到她,他都不会管。
不过见江小鱼钻牛角尖,他便提示她:“想一想,告诉你安吉莉亚永远不会结婚的人是谁,她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
江小鱼懵:“剧组里好多人都给我说了安吉莉亚不结婚的事。”
傅景生:“……”
“你仔细想想给你说这个事的这些人,他们当中有哪个与安吉莉亚有龃龉?安吉莉亚的包包放在剧组,虽然是秘密放置,但如果有人真心想要对她包包做点什么,并不是难事。”
江小鱼了然点头:“是不是该你上戏了,你去吧,我在这里睡就行了。”
傅景生看她头发都湿了,心疼:“酒店里有空调,这里这么热,你还是回去吧,乖。”
江小鱼就盯着他,两人对视十秒,傅景生败下症来,在江小鱼唇上轻触一下,道:“等我。”
说完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傅景生离开后,江小鱼热得不行,这个用布搭的休息间空气是流通的,就算画了散热符也只是让自己身边的气流稍凉爽一点而已。
好在还有个风扇,不过这儿的气温实在是太高了些,江小鱼估摸着得有个四十来度。
既然热得睡不着,江小鱼干脆也就不睡了,她开始仔细想到底有哪些人给她透露过安吉莉亚的事迹,其中与安吉莉亚不对付的又是谁。
结果一通想下去,发现给她说这些的人好像和安吉莉亚都不太对付。
也是,照安吉莉亚这个性子,能有人喜欢她也是奇葩,江小鱼再想一会儿,仍然没锁定是谁把她当枪使,不过她也不太在意,这个安吉莉亚确实遭人厌,其他人惹不起安吉莉亚,也就她能,所以找她当枪也正常。
只要安吉莉亚不惹到她,她这把‘枪’还是不会走火的,只希望这个女人聪明一点吧。
江小鱼想着想着,又玩了一会儿手机,睡意终于抵销热意,她蜷缩在凉椅上睡了过去。
齐默坐休息间前面不远处,又能时刻关注到傅景生,又后替身后的江小鱼守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戏拍了一条又一条,所有人都忙碌着,也就没人关注这个搭在偏僻角落的休息间了。
也是为了透风,所休息间所搭的布并没有垂地,离地面大概有十分钟距离,从外面看,能看到里面人的脚丫子。
就是这个时候,昏暗的地面上蜿蜒着爬出了好几条蛇,这些蛇颜色都很暗,隐在地面还真难发现。
好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四条蛇飞快的向休息间爬去。
齐默完全不知道,直到听到身后休息室里传来江小鱼一声迷糊的‘傻黑?’时,齐默才反应过来:“小鱼儿,怎么了?”
什么傻黑,难道做梦了?
“哦,逮到了几条蛇,还以为遇见老友了。”江小鱼有些遗憾的声音传出来。
哦,齐默淡定的点头,结果刚刚转身,身子猛的一僵,声音都变形了:“你说什么?蛇?”
顾不得什么,齐默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室内的一幕让齐默头皮有些发凉。
江小鱼左右手上各缠一条黑色的蛇,她捏住它们的七寸,尖尖的毒牙露了出来,在室内白炽灯光的折射下泛着森寒的光。
同时,江小鱼脚边还趴着三条色彩不同的蛇。
一条笔直的躺在地上,一条呈s型,一条卷成了麻花,虽然造型不一样,但三条蛇在地上均一动不动,要么是昏过去了,要么就是死了。
再看它们背部的鲜艳花纹,要说没毒,傻子也不会相信。
不过江小鱼手里的那两条还活蹦乱跳的,江小鱼先是看看左边那条,再看看右边那条,自言自语:“这是傻黑的同胞?尼玛——一模一样。”
齐默:“……”
他没忍住,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涩:“这是……怎么回事?”
江小鱼甩了甩手中的两条蛇:“看在你们和傻黑是同类的份上,就饶你们一条小命。”
说完她才回答齐默的问题:“不是我说,这个剧组找的都是什么取景的地儿!这是找到蛇窝来了吗?等等……之前傅景生有没有加班通宵赶戏?有没有遇到这些蛇?”
“刚刚我正睡得香,钻进五条蛇,要不是看它们来者不善,我还想和它们玩玩呢。”
齐默脸色猛的一变:“小鱼儿,在此之前,这片取景地从来没有遇到过毒蛇。”
江小鱼在齐默说这句话之前并没有将这些毒蛇联想到不好的地方,毕竟这片取景地方临郊区,四周山啊草啊树啊什么的多,加之是夏天,蛇出没很正常。
但是齐默这么说了,那肯定就不正常了。
好家伙,她这辈子是跟蛇犯冲吗?
变小的时候和傅景生去大山拍戏,被秦双搞了条蛇来害她,幸好那条蛇有灵性,她还把它收成了小弟,取名傻黑。
没想到这次到国外,她这才到剧组几天哪,而且也是第一次夜宿剧组,又来蛇。
还真以为她怕蛇啊。
这会儿时间,凌晨三点半,江小鱼让齐默去找剪刀来,指使齐默把两条黑蛇的毒牙给拔了。
结果齐默在那儿捣鼓半天也没把毒牙拔下来。
最后江小鱼看不过去,让齐默逮住一条黑蛇,她来动手。
齐默这个大好青年,他几乎没啥害怕的,唯一怕的就是——蛇。
然而,人家小姑娘一人斗五条毒蛇,毫发无伤,而他只是捏住蛇的七寸都不敢的话,实在——
——太丢男人的脸了。
齐默满身鸡皮疙瘩的硬着头皮捏着黑蛇七寸,油腻的蛇身缠了上来。
这个时候,齐默多希望自己是个女人,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啊啊啊啊’的尖叫了。
江小鱼乜了他一眼,那一刻,齐默敢发誓,他在江小鱼眼里看到了鄙视qaq。
“捏稳了啊,不捏稳被咬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江小鱼幽幽说一句后后,齐默的身体更加僵硬了。
江小鱼嘴角一抽,差点没笑出声来,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怕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