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她仍是坚持,“不用!”
见她坚持,夏侯烨倒是率先服软了,“堇月,这么多年了,反正我们也是夫妻,就搭个伙吧,你看他们都成双成对,我这有媳妇却跟没媳妇一样,多可怜。”
看他故作委屈的样子,苍堇月脸颊抽搐不已,他对自己从来都是凶神恶煞,恨得牙痒痒,现在居然跟自己说搭个伙?想跟她搭伙的从桐城的街南排到街北。
原本她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就被这么一个醉鬼给平白无故的睡了,结果还不明不白的被迫嫁给了他,嫁也就算了,还只是给她一个小妾的身份?
他以为她是软柿子随便他捏圆锉扁吗?
她才不会陷入他所织就的温柔陷阱,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恶劣,她才不会上当,在这一场角逐里,谁认真谁就输了!
于是,她笑嘻嘻地回答,“既然有媳妇和没媳妇差不多,那么,你便休了我吧!”
只要他将她赶出府,那么一切都好说,这场荒诞的婚事,早就应该结束了。
夏侯烨身子一颤,却是没有回应她,他想清楚了,但是她似乎没有想明白,无论如何,此时她在身边,每日与她这般斗嘴,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墨君睿几番打听下来,昨夜带走倾舞的是那守城将军手下的副将,垂涎这倾舞的姿色,昨儿下午便是将她给带走了。
当他寻到那男人的房中,此时屋内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但是他却是明显感觉到,有女子浅浅的呼吸。
他几乎下意识的便是猜到这女子就是贺兰倾舞。
当他点燃烛火,床帏内,角落的女子双手抱着膝盖,面色惨白如纸,浑身在忍不住的轻轻颤抖。
“倾舞!”
他唤了一句,可身在恐惧被的女子却没有察觉,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的反应。
而她看到在他的身边,躺着一具早就咽气了的男子尸体,而床榻已被鲜血染红了,贺兰倾舞手中拿着一把带着血的匕首。
幸好,她没事!
墨君睿松了一口气,他徐徐靠近床榻,小声道:“倾舞,没事了!慕容白回来了,他夺回了桐城,都没事了!”
见贺兰倾舞仍旧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他一急,便是跨上了床榻,一把将她抱起来。
“倾舞,你醒醒!”他摇晃她,可她眼神没有焦距,只是呆呆地望着。
他知道她是刺激过渡了,他心里也是着急不已,一时间没了主意,于是,他低下头吻住了她。
如果让她清醒,是不是只要她愤怒就行。
果然,当他正食髓知味,‘啪’的一声,贺兰倾舞一个巴掌便是拍在了他俊逸无双的脸上。
“墨君睿!”
见她终是有了反应,他开心一笑,将她抱紧,“倾舞,还好你没事!”
贺兰倾舞面颊微热,抖着唇道:“我,杀了他,我杀人了!”
“他罪有应得!现在没事了,慕容白也回来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你是状元郎,我是青楼女子!还请公子谨言慎行!”
她虽曾流落青楼,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别人一勾手指就能跟着他的,而且这些年,他一直对她都是充满了鄙夷,就算是遇见了也不会正眼瞧她。
贺兰倾舞说完,便是像没事人一般的将他推开,随即站直了身子,高傲的离开。
彼时无望城。
夜鸢还未入睡,凤灯下,他将上午飞鸽传书收到的信笺再次从袖中拿了出来。
他淡然地看完,却是不自觉地捏紧了。
慕容白昨日攻占了桐城,他分身乏术,慕容初竟然被人救走,此人到底会是谁?
有这般本事,竟然瞒过了他那布下的众多暗卫,伪装成自己的模样将人给劫走。
苏妩身边之前有个名为枫韵的暗卫便是善于乔装,这人皮面具也颇为精致,可她上次似乎在救如妃的途中殒命,到底还有谁有那般的技艺。
现在不是猜测这事乃是何人所为,而是如何能瞒住了苏妩,若是没有慕容初,以她的本事定然不会受他的威胁。
“夜鸢!”
突然推门而入的李睦让夜鸢不由眉毛一挑,他冷眼看他。
“李睦,你堂堂太子殿下能不能不要毛毛躁躁?”
李睦咬了咬唇,要不是看在他还有利用价值,他早就将这目中无人的夜鸢给解决了,何必让他在此耀武扬威。
敛去眸中的戾气,他说道:“慕容白将桐城夺回去了!”
夜鸢那从容的俊容上是藐视一切的笑意,“在我意料之中,你那些人都是酒囊饭袋,如何是慕容白的对手,况且那桐城你只是想要其火器而已,夺回去便夺回去吧。”
“本太子在桐城亦是留了千人,如今那些人却全为慕容白所用!你可知道,这慕容白竟然仅仅带了百人便是不战而胜,那个袁严,本太子那般的器重他,对他委以重任,他居然大开城门,最后还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本太子觉得,这慕容白今后定是你我的心腹大患!”
夜鸢看他眼底的愤怒,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他轻笑,“太子殿下,只要你有这火器,他慕容白便是无法与你抗衡,再者,苏妩在手,他定是投鼠忌器!”
李睦愕然,“毕竟是一个女人,慕容白肯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江山?”
“别人自然不行,这慕容白嘛,本座却是肯定!”
李睦浑身忍不住一颤,他不相信这世间还有不恋栈权位之人。
“他与这宜禾郡主的婚事是?”
夜鸢绝美妖娆的脸上一片平静,他淡然地挑眉,“自然是掩人耳目之计,目的便是让袁严那蠢货相信他大军压境,再有就是让桐城原本的士兵以为有援兵而让他们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