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谁让她变成霍水缨了,胆敢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她居然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委实让人生气,不给她点惩罚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男人的愤怒。
落落睁大了眼,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瞬间放大的脸,那长而纤细的睫毛像一个小刷子似的不住颤抖着,五官精致的比女子更好看却又没有半点女子的阴柔,她想这就是常听璇玑表婶说得满满的荷尔蒙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欣赏慕容初的俊颜,果然是美色误人。
“慕容初,你放开我。”
落落挣扎着要推开他,可是男人的力气在她看来如山一般,她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再次尝到他心心念念柔软的娇唇,沉浸其中的他哪里能放开,从前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周身的人,这般热衷此事,而他却从未上心,但自从上次一时情动吻过她之后,那种感觉便是缭绕心头,挥之不去,尽管这几日他忙得不行,却还是忍不住会想她。
每日听着暗卫每半个时辰向他汇报她的情况,她蹙眉,她发呆,她叹气,他更是思念如狂,等他忙完已是深夜,明明知道她已入睡,加上现在的形式,他要压抑主对她的感情,却仍是在夜深人静之时,独自穿了夜行衣去了不落殿,只是为了看她一眼而已。
触及她的唇时,便觉得这几日的思念终是有了着落,明明她就在眼前,她软软的身子就是在他的怀中,可就是觉得还不够,就想将她时时刻刻禁锢在身边,让她的目光只为他一人而停留,掌控住她乱动的双手,乘她开口之际,探舌而入,他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唇吻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辗转而下,在她精致的锁骨处流连,随着温度的攀升,不知道何时,她的衣襟已大开,露出的瓷白的肌肤上头明显有层浅浅的粉色。
心底那根禁欲的弦彻底的断裂,现在的他只想要更多。
目光落在紧紧相缠的两人十指,慕容初嘴角不自觉地勾起,这就是所谓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句话的意思。
慕容初明明有了水缨,却在这里对她做这些事,不是相爱之人,他怎么能做这般亲密的事,他上次为她上药,或者说是一时意乱情迷,可是现在呢,他为什么要吻她,她爱的不是她,他却吻她。
她就那么好欺负吗?一念至此,她便是觉得心里十分得委屈,眼泪不受控制的滴滴滑落,但是她被他桎梏,她根本就推不开他。
“别哭。”原本沉浸美好的男人触及她的泪水,稍微从欲海从拉回了一点点理智,他出言宽慰,温热的唇畔一点一点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他的动作软了下来,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落落别哭!”
对于他突然转变的态度,落落有些心慌,凝视他长得极为好看的脸,此时他高大强健的臂膀怜惜地将她困在怀里,身上散发的浓浓的气息,原本极为冷漠凌厉的男人,只要稍许的温柔,足以让天下任何女人为之沉沦。
即便如此,她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他们这样是不对的。
“慕容初,不要让我恨你!”
终于,她咬牙狠狠地说了出来。
慕容初闻言,目光微微一沉,心里挣扎了半晌终是将她放开。
他到底做了什么,看着落落此时的模样,慕容初心中一疼。
“落落,你好好待在不落殿,不要再出去,等忙完这几日,我再来看你!”
所以,他要将她禁足了吗?
落落凄然一笑,慕容初,她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
慕容初说完这句话便是转身离开,他再不走,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落落的诱惑实在太大。
一直以来,他都太过自负,以为可以处理好与落落之间的事,但是此刻,他却伤了她,看着她眼底的愤怒与受伤,他简直想将自己狠狠揍一顿。
直到他颀长秀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落落的心仍然是不可抑止的狂跳着。
慕容初,你到底当我是什么,是你无聊发泄的玩物吗?
出了落落的屋子,慕容初沉声吩咐了一句,“来人,加派人手看好不落殿,不准任何人出入!”
是他考虑不周,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刚才居然借口身子不适将所有的人丢下,独自带着贴身暗卫来了落落这,原本是想安慰她一番,但是看到她与那龙司琪有说有笑,隐忍的怒火再次爆发,原本的关心,却是变成了伤害,刚才听到落落说恨他,他的确有些心慌了。
他了解落落,如果不是真的让她伤心了,她是绝对不会说出那番话,他此时也想告诉落落,他爱她,想与她在一起,但是这幕后的老狐狸一直按兵不定,他不想让落落卷入,让她陷入危险。
他越发的隐瞒不住对她的感情了,更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起先,他只是想抱抱她,以解除他连日来的相思之苦,可一见到她那娇艳欲滴的唇,就禁不住想要再品尝品尝,一旦沾上,他就控制不住心底的一股渴望,想要拥有她。
他沉沉的呼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体内还未熄灭的火焰。
“风朔!”
“太子殿下。”守在门口的男子弯了弯身子。
慕容初负手而立,云淡风轻的看着远处的山峦,徐徐的微风吹来,他缓缓说道:“风朔,你找几个眼生的身手好的人,今晚就将那北狄的世子给绑了!”
风朔心下一惊,刚才见那北狄的世子居然敢抱着落落公主他就已经能想到他今后悲惨的命运了,别看他家主子平常不太说话,可是办起事来那是相当的狠辣绝情,这自然是他从前的想法,他之前也一直以为他家主子心里爱慕的是水樱郡主,但是自从上次在迷心岛他才恍然大悟,主子心底的人是落落公主,他这藏得也是够深,当时落落公主只是对风喜笑了笑,居然被打了板子,所以,这个世子估计真的会变成柿子饼。
只是北狄的世子他毕竟是这次朝贡的贵客,要是在北齐出事总归不好。
“太子殿下,这北狄的世子若是在北齐遭遇危险,恐怕太子殿下也不太好交代呢。”
“谁说要他的命了?”慕容初冷冷瞥了一眼风朔。
风朔微微一顿,低声问道:“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绑了之后,将他送入桐城最大的青楼,那什么媚骨散,什么逍遥丸的也给他使使,对了,务必让这宫内的人都知道,北狄世子流连烟花柳巷!”说到这,他还嘀咕了一句,“希望还能附赠一个花柳病!”
“属下遵命!”
风朔暗自吐了口气,还好没有要他的命,不过,这太子殿下果然是皇上的亲生儿子,都是醋王,这世子其实也没有怎么公主都要这般,要是真的有什么,还不知道主子会怎么样。
想到这,风朔浑身不自觉地抖了抖。
不过,太子殿下的这一招实在是高明,不管是水樱郡主还是落落公主还是芯儿公主对于流连青楼的男子都是深恶痛绝。
“太子殿下!”
慕容初正吩咐完,一袭淡雅宫装的霍水缨缓步而来,原本以为看清楚了若赟他们的真面目,她会就此一蹶不振,想不到短短几日她已从中走出。
“水樱,辛苦你了。”
原本该是他的事,却是临时丢下这么大帮人让霍水缨独自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