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沐点点头,“嗯,东野圭吾这么多书,我最喜欢的就是白夜行了,不知道为什么,桐原亮司明明杀了人,犯了罪,可最后看到他死的时候雪穗都没有回头看一眼,还是很心疼他。”
陆夜白唇角勾了起来,开口道,“第一次看这本书的时候,我觉得桐原亮司跟我很像,永远行走在黑暗中,不曾见过阳光,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躲着,虽然头脑聪明,分析和策划能力很强,能把在光明底下的人统统算计进计划里面,可是却永远见不到白天是什么样子,我一步步接近自己的目的,却也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
程安沐抿着小嘴,身体有点紧绷,桐原亮司是多么悲剧的一个人,她不希望陆夜白把自己比喻成桐原亮司。
虽然两人看这本小说的视角不一样,陆夜白的重点放在了桐原亮司近乎完美的犯罪骗局上,而程安沐看得更多的则是桐原亮司和西本雪穗的爱情,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对桐原亮司这个人的感受。
雪穗至少有表明上光明,而桐原亮司,从出场,就一直活在阴暗的地下,他爱着雪穗,为了雪穗杀掉自己有恋童癖的父亲,又为了雪穗甘心犯罪杀人,看着雪穗成为人妻,跻身上流社会,全文他跟雪穗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唯一出现在同一场景的时候,是桐原亮司为了保护雪穗自杀身亡的时候。
程安沐突然很心疼,虽然分不清这种心疼是为了桐原亮司,还是为了把自己比作桐原亮司的陆夜白。
程安沐环着陆夜白腰的手紧了紧,“你不是他,我也不是雪穗,我们不用在黑暗里看大海,我们能看海上生明月,也能看朝阳从海面上升起,不管看什么,我都陪你一起看。”
陆夜白低头,看了一眼眼神坚定的程安沐,心里突然释然了。
哪怕自己经历的事情比桐原亮司黑暗百倍,但是换来一个程安沐,陆夜白觉得那些黑暗里的煎熬,都是值得的。
因为有了程安沐,所以他的世界里,不是漫无目的的绝望和黑暗,他能感受爱,能和她看这世上的万般风景。
已经浪费了二十七年,陆夜白想,今后的岁月,他能活在阳光下,而不是所谓的白夜里。
“嗯,我不是他。”
陆夜白也收紧了手,不再对自己夜白这个名字耿耿于怀。
听陆夜白这么说,程安沐仰头笑开了,眉眼弯弯,陆夜白眸子深了几分,低头攫住程安沐的小嘴。
淡淡的啤酒香气在两人口中交叠……
一对相拥的剪影被月光映在身后的沙滩上,美如月色……
大概氛围正好,大概潮声醉人,一个吻居然越吻越深,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好像温度慢慢身高,就连浸在海水里的脚,都有些发烫。
吻了一圈,陆夜白好像嫌不够深入,手一提把程安沐整个人提到了自己脚背上,突然高了几分的程安沐,让陆夜白更方便吃个透了。
虽然已经站在陆夜白的脚背上了,但程安沐还是踮着脚,踮了一会有点站不住了,只能紧紧贴着陆夜白的身体,才能稳住自己,继续深入这个谁都舍不得先喊停的吻。
突然——
程安沐觉得自己小腹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本来闭着的眼睛突然张开,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程安沐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推开陆夜白,被口水呛到了,一边咳嗽一边指着陆夜白两腿间的位置,一副见鬼的模样。
“你,你,咳咳咳,你不是,不是,那个啥吗?!”
这对程安沐来说真的比见鬼还恐怖,她才刚刚接受陆夜白性功能障碍这个事实,想着两人有松松也就够了,反正自己也没开过荤,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念想,所以障碍就障碍吧,可是这才刚想通没几天呢,突然发现这小兄弟好像没啥问题,这简直太恐怖了。
措手不及,一脸懵逼。
陆夜白无奈,那些照片和那份所谓的鉴定报告他在疗养院也见过,他见程安沐一直不问,还以为盛柏生还没来得及给程安沐看两人就已经谈崩了,没想到程安沐居然都知道了,还选择了接受!
陆夜白心里又无奈又感动,毕竟她才二十岁,能做出这样的选择,真心真的不容怀疑。
可是,那些照片虽然是真的,但鉴定报告是假的啊,不过是自己在精神病院的时候,为了让盛柏生这个老狐狸稍微放松点警惕,不要老是想着弄死自己,才让宫律找关系弄了这样一份体检报告给他,没想打本来只是想骗过盛柏生,但是现在却连程安沐也给骗了。
“安安,我是正常男人……”
“可是,那个,那个报告……”
程安沐的小指头伸出来半天不知道指哪里,最后干脆指了指陆夜白的小兄弟。
“是假的。”
陆夜白看着程安沐红着小嘴,一副状况外的样子,呆萌可爱,要不是怕吓到他,陆夜白真的会忍不住过去继续这个刚刚那个吻。
程安沐扑闪着大眼睛,看着陆夜白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陆夜白看她半天不说话,刚准备再解释一下,程安沐就直接蹦了过来,勾住陆夜白的脖子,整个人挂在陆夜白身上,开口——
“太好啦!我不用守活寡啦!”
陆夜白满头黑线,为了不让程安沐掉下去,伸手托住了她的屁股,想着这妞弹跳力真的不错,这跳的,真会找位置……
------题外话------
菜菜今天有事情,码字的时间都是细碎的,所以更新分成了三章,宝宝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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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142.滴滴,一辆童车
“大白,那那份医疗证明是什么鬼?我看什么红戳子的都有,挺正规的,是真的啊……”
程安沐跟只树袋熊一样挂在陆夜白身上,心情好得冒泡泡,不光是因为自己能和喜欢的人啪啪啪了,更重要的是陆夜白没有隐疾,这样他的伤害就会少一点。
虽然程安沐不是男人,不能体会经历过那些事情,不能人道心里会是什么感受,但是程安沐想一定是不好受的,毕竟哪个男人能坦然接受自己有这样的病,更何况还是陆夜白这样的男人。
“那个是真的。”
陆夜白一只手托着程安沐的小屁股,另一只手拿着刚刚放在海水里的啤酒,被微凉的海水冰镇了一下,入喉清凉。
还好陆夜白身材好,虽然不魁梧,但是也不羸弱,程安沐骨架小小的,这样抱着一点都不违和。
“你不是说是假的吗,怎么又成真的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程安沐疑惑,这可关乎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呢,必须要弄清楚了!
这样想着程安沐下意识地就把下手往下面探,眼看着程安沐的小手越来越近,陆夜白连忙挡了一下,本来这个姿势自己就忍着了,这妞再亲手去辨真假的话,那简直要命了。
“病是假的,医疗证明是真的。”
在精神病院的时候,盛柏生一心想着要弄死自己,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怕盛家在外面有血脉,怕到时候陆夜白结婚生子,再弄出几个盛家子孙来,盛家颜面不保不说,争夺家产的问题肯定避免不了,知道陆夜白有这种病,能稍微打消一点盛柏生的这种想法,至少他不会担心他死后会蹦出几个孙子孙女来分他的财产。
“为了骗盛柏生?”
程安沐也不笨,听陆夜白这么说,再加上这份证明是在盛柏生手上的,她也能猜到真相。
“嗯,没想到他也用来骗了你。”
程安沐由凑过去喝了一口啤酒,“这老不死的,真的太作了!现在我觉得他没死也好,留着以后好好收拾,反正现在他一条腿没了,也蹦跶不起来了。”
程安沐不是善良的白莲花,从小的经历交给她的就是,对待要伤害自己的人,就是要把他先收拾老实了,这样才不会受欺负,所以虽然盛柏生没了的这条腿跟她是有直接关系的,但是程安沐丝毫没有内疚的意思,反而觉得痛快。
既然刀俎和鱼肉,不管怎样都要选一个,那为什么要选择任人宰割的鱼肉,而不是痛快宰人的刀俎呢!
“不过你不怕吗,不怕我真的这方面有问题?”
程安沐靠在陆夜白肩膀上,“有问题就有问题咯,谁让我看上你前没先验明正身,所以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苦往肚子里咽了。”
程安沐故意说得很嫌弃,但陆夜白知道她的意思。
既然选择了,爱了,那这个人是好是坏,健康还是残疾,都能接受,不离不弃。
“那……现在要不要验?”
陆夜白的声音好像染了酒味,有点醉人。
程安沐吞了口口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陆夜白,两张脸近在咫尺,彼此眼底的情绪能看得清清楚楚。
程安沐勾在陆夜白脖子后的小手,攥得死紧,手心全是汗。
验,还是不验,这是一个问题。
程安沐看着陆夜白的眼睛,好像看到了另一片海,鬼使神差地开了口,“……那,要不……验验?”
陆夜白眼睛眯了眯,看着耳后红了一小团的程安沐,瞳孔收紧了几分,手一松,易拉罐直直扎进松软的沙子里。
陆夜白转身,抱着程安沐转身进了别墅。
沙滩上只剩下一串脚印,还有那瓶还剩了一半,被浪花拍打着的啤酒。
两人都是第一次,不过比起陆夜白的天赋异禀和水到渠成,程安沐就像偷看小黄书的初中生,紧张又期待。
冰块陆夜白,人生第一次这么温柔。
程安沐的手紧紧攥着枕头的角,手心是湿的,睫毛上也沾着水珠。
不用当寡妇,原来是这种感觉。
融合为一体,原来是这么奇妙。
沉浮间,程安沐觉得无名指一凉,一个精巧的指环牢牢套住,十指紧握,程安沐没来得及多想,暂歇的云雨又席卷而来。
轻薄的窗帘被海风吹得有些躁动,沁凉的夜色,照不尽这一室春色。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曰:不远!
海风把第一缕朝阳吹进卧室,陆夜白看着睡在身侧的女人,第一次觉得床,是个好地方,也难得没有去晨练,毕竟练了一晚上,今早偷个懒还是可以的。
陆夜白伸手把遮住程安沐小脸的头发别到她耳后,看着她睡着这么沉,陆夜白有点自责,只是情到浓时,陆夜白的自制力已经去海里游泳了,没在这。
程安沐露在被子外面的手,雪白的肌肤上,透着朵朵红梅,好像在诉说着昨天的一场春雨有多醉人。
陆夜白握着程安沐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看着程安沐有点肿的小嘴,忍不住凑上去又亲了一口。
程安沐刚睡着没一会,感觉呼吸有点不舒畅,哼唧了翻了个身,没搭理陆夜白,继续睡。
“妈咪!大白!起床啦!”
小包子打着赤脚走进来,直接愣住了,这房间……也太乱了吧……
小包子声音很大,但程安沐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估计现在别说小包子这么喊一声了,就是海啸来了,估计都吵不醒程安沐。
“大白,妈咪又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