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之捻起小石头掷过去,打中他的嘴巴,立刻有血流了出来。
柳广河呸了一口血水出来,两颗大黄门牙也吐了出来。
众人不禁瞪大双眼,惊讶的看着宋安之。
他们都不曾想,这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的男子竟武功这么好,轻松丢出一颗石子就将柳广河的大门牙都打掉了两颗。
柳广河气呼呼的指着宋安之,骂道:“小白脸,你敢拿石头打老……哎哟……”只见黑影闪过就传来几声清脆的掴掌声。
玄二放下苦儿,冷脸看着脸迅速红肿起来的柳广河,“凭你也配?再敢口无遮拦,你有的是苦头吃。”
这个柳广河浑身酒气,看样子是喝多了。
苦儿立刻扑上去扶柳香,“姐,你先起来!”
柳广河挨了打,人也清醒了一些,这下他明白是眼前这个小不点找了帮手来给他难堪,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他伸手拎起苦儿,大声喝骂:“原来是你这个小杂种通风报信了,你倒是找到好靠山了,敢找人打我,你看我今天收不收拾你?”
说完,把苦儿随手甩了出去。
“苦儿……”柳香吓得尖叫一声。
玄二和小桐轻身一纵,两人同时冲过去抱苦儿。
两人都着急,待发现对方时,这已经来不及了。砰的一声,三人摔在地上,小桐抱着苦儿,玄二抱着小桐。
玄二在最下面做人肉垫子。
玄二眉头轻蹙,闷哼一声,可还是紧张的先问小桐,“小桐,你没伤着吧?”
小桐摇头,抱着苦儿往一旁滚了下,利索的离开玄二身上,她看着他,问:“我没事!你呢?”
“没事!”玄二从容的站起来,拍拍身上泥灰。
小桐牵着苦儿,目光不善的看向柳广河,“柳广河,苦儿还是个小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柳广河冷哼了一声,“我养她这么大,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她?如果不是我收留她们母女,她早就不知死哪了?”说着,他笑了下,道:“连她娘都嫌弃她,都骂她,都打她。你们以为自己是有多正义?”
柳香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瘸的来到苦儿面前,“苦儿乖!我们回屋去。你不该去找人的,爹娘会不高兴的。”
苦儿点点头,眸中含泪,“姐,我是怕你被爹打死了。”
“住口!”柳广河大喝一声,“谁是你爹,你算什么东西?你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小杂种。”
“闭嘴!”苏果听不下去了。
一口一个小杂种,刚才还像丢抹布一样将孩子丢出去,这样的人真是猪狗不如。
柳香轻颤了下身子,怕苏果几人离开后,柳广河又把气全撒在她们姐妹身上,便扑嗵一声跪在苏果面前,“婶子,你别说了,也别管我们这的事了。”
“你?”苏果皱眉。
小桐不悦,道:“香儿,我们夫人可是在为你们姐妹撑腰,你怎么?”
“不!不用为我们撑腰,我们没事,我们习惯了。”柳香连忙摆手,“我们没事的!你们先回去吧。你们这样帮我们,反而会让我们晚些时间挨更多的打。”
最后一句话,她声音压得低低的。不过,小桐听得很清楚。
柳广河得意了,“你们听到没有,你们这些外人真是多管闲事。现在听到了没有?她们不用你们管。我自己的闺女,我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苏果不理他,直直的看向柳香,“你真的不需要我们给你作主,宁愿这样天天挨打?哪天你不在家,他打你妹妹,苦儿这么小谁帮她?”
宋安之沉着脸,附合道:“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要我们管,我们一定管到底,如果不愿,我们也不勉强。毕竟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们也不方便插手。”
屋里窗前站着一个用布包着脸的妇人,她的目光落在宋安之身上,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柳香默了默。
柳广河朝她瞪了过去。
柳香打了冷颤,立刻应道:“不!不用了。”
苏果对于她的答案有些失望,说到做到,真的不勉强她。苏果抬步往外走,“安之,玄二,小桐,我们走。”
安之?
屋里的女子重复了一句。
苏果出了柳家院门。
柳广地匆匆赶过来,一脸尴尬的道:“这位公子,夫人,我二弟喝醉了酒,所以出手才没了轻重。希望两位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他那人就是有些拗,有时候劝不动。”
苏果摇头,“刚才我问过柳香了,她不让我们管,我们也不方便管。既然如此,那这次就当我们多事吧。”
“既然你们是多事的,那将我打伤了,该给些医药费吧?”柳广河走出来,不要脸的讨要医药费。
苏果转身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医药费是没有的。我就是大夫,你哪里不舒服尽管来找我诊。对于你,我包治百病。”
治不死你,王八蛋!
正文 第506章 准备做义诊
第506章 准备做义诊
村民一听,惊讶的看着她,没有想到苏果竟还是一个大夫。
玄二拍拍手,看着自己的手心,道:“我的手心也痛着,你也得付我医药费吧?还有,刚刚为了接住苦儿,我还摔伤了,这个咱是不是也算算?”
小桐也道:“我也摔伤了,要算就一起算。”
柳广地一听,急了,连忙拉住柳广河,“二弟啊,你快给人家道个歉。”他们家哪有钱陪医药费?
柳广河常年在外混,人也机灵,不比柳广地老实。
他用力甩开柳广地的手,斥道:“赔什么赔?他们自己要来这多管闲事,再说了,他们先动手的,凭什么我要给他们医药费?”
柳广地一脸尴尬。
宋安之凉凉的看着柳广河,“你出言不逊,打你已经是轻的了。要不,你再试试,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种人渣,估计也就吃硬不吃软了。
柳广河砸了砸嘴,嘴里还是一股血腥味。他想到这些人的武功不低,他就怂了。
“你们走!”
“那还要上我那诊诊身上的伤吗?”苏果问。
柳广河挥手,“我晚点就过去,你们还真以为我怕你们了不成?”
“你记得来,我怕你不来,我近日里有些无聊,正想找个人打发一下时间。你来了,我可以先给你做一个针炙,检查一下牙齿,不干净的全拔了。你放心!我会让你先服下麻沸汤,就是一口牙全拔了,你也不会感到疼的。不过,事后就会疼了。尽管如此,你也别担心,我会给你一些镇痛药,不过,这个镇痛药很贵,我不能白白给你的。”
苏果眉飞色舞的说着。
柳广河已经转身回院里了。
“等着!我会去的。”
她不是说包治百病吗?那就让她瞧瞧,能不能让屋里的那个婆娘给他怀个儿子?如果可以,那今天这打也挨得值了。
宋安之牵过苏果的手,“走吧。”
“好。”苏果点头。
围观的村民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大伙见他们没架子,又热心,便问:“这位夫人,你懂医术?”
苏果点头,“懂。”
“那我们有哪里不舒服的话,可不可去找你?”
“可以,随时都行。”
“真是太好了。”村民一阵欢呼。
回到家里,苏果就对宋安之提议,“安之,我刚刚在想一件事,我们是不是可以沿途设立一个义诊点?专门给一些没钱看诊的穷苦百姓诊病,送药。”
宋安之点头,“行!只要你高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能太累了。”
“行!”苏果爽快应下。
“爹娘,你们回来啦。”宋攸宁从房里出来。
丘老在他身后,看着他俩,道:“那个柳广河平时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在城里欠了不少钱。柳香的娘早就没了,听说还是被他失手把人打没了。后来,他从城里把苦儿和她娘带了回来,起先是想要人家给她生个儿子,可那女的一直怀不上,所以,他就常常打人。他打那女的,也打孩子,那女的挨了打,就把怒气撒在孩子身上。”
反正就是大人不如常,所以,小孩天天挨打。
“说起来苦儿还是由柳香带大的,所以,这两个孩子的感情不错。”丘老轻叹了一口气,“大人作孽,小孩受苦。不过,这些都是他们的家事,我们也真的是插不上手。”
苏果听后,情绪有些低落。
这种事情就是在现代,也常能在网上看到,的确是一件很触心,又无奈的事。
她很心疼苦心,昨天她一脸期盼的问自己能不能给她三块点心时,那样子真的很暖心。这么乖的孩子,那对夫妇怎么打得下手?
一旁宋攸宁听着,不由皱眉。
“怎么会有这样的爹娘?他们自己过不好就打孩子?爹娘,那个苦儿很乖的,你们可不能真的不管了。”
苏果问他,“怎么管?刚刚她们姐妹都让我们别管了。现在我们回来了,也不知那大人会不会打得更重?”
“想办法啊?”
“你想个办法告诉我。”
“我想就我想。”宋攸宁把这事给揽了下来。
宋安之看向丘老,“丘老,我们到院子里走走,攸宁,你要出去玩吗?或者是回屋看书?”
“我看书,顺便想办法。”宋攸宁转身回屋去了。
宋安之看向苏果,“果儿,你呢?”
“我?”苏果默了默,道:“我也回屋,我得想想义诊的事。我在想义诊就从这个村开始,正好咱们要在这里住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