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节

    这个你压我还是我压你的心理战,十分重要,他的状态如何,不仅决定了自己的结果,还决定着蓝桥的生死。
    若他性软,蓝桥不一定就不受罪,若他表现出不好欺负,只要对方顾忌一二,蓝桥就不会死!
    ……
    青衣男人又绕到崔俣视线不能及的身后,过会儿再回来时怒气已全消,也不再提蓝桥,手上多了把薄薄的,极锋利的匕首。他手腕微翻,小巧匕首在他指间翻飞,寒光乍现,与他眸底冷光相映,更显瘆人。
    “想好了没,说是不说?”他靠近崔俣,似笑非笑,“那日夜间去寻你的,到底是谁?”
    匕首寒光几欲划到脸上,崔俣眸底微光闪动,邪气一笑:“那个么,是我男人。”
    转成花的匕首立刻停了,因为停的太急太快,划伤了青衣男人手指,血珠立刻迸出。
    崔俣笑意更深:“老话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人都不能自负,叫你玩刀子,伤着了吧。”
    这点皮肉伤对青衣男人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脸却是丢大了……自打掳了这人回来,十数年没丢过的脸,都在这一柱香不到的时间里丢完了!
    而且什么叫‘我男人’?竟敢以这种话来骗他!
    青衣男人瞪着崔俣的眼睛似是着了火,恨不得立刻杀掉他似的。
    崔俣一点也不怕,接着说:“我这人荤素不禁,唯一缺点,就是耐不住美色,有那漂亮可人怜惜的人儿,哪怕不睡觉,夤夜幽会,也是使得的。”
    青衣男人脸色全黑,跟便秘似的。
    崔俣还来劲了,拿下巴指了指他,十分挑剔:“你看你长的这样子,眉尖目深,唇薄下巴还方,一张脸跟猪腰子似的,看着你心情就不好,还想让我配合?不如你去寻个美人来,让我泄泄火,没准我就说了。”
    这话几乎是直接打脸骂青衣男人丑了。
    “说好了啊,找美人得认真找,比我丑的我可不要。”
    若不是任务重要,青衣男人现在一准掐死崔俣了。
    “老子信你才怪!”
    崔俣神情十分惋惜:“你看,我说真话了,可你不信啊。”
    “呵,”青衣男人冷笑,目光阴鸷,“你如此悉心隐瞒,甚至不惜自污,真就觉得没问题了?那人的来去方向,我可是知道的……”
    既然知道方向,便很可能知道皇宫,崔俣顺着往下说:“那里面左不过就那几位,你觉得我在包庇谁?皇上,贵妃娘娘,越王,平郡王,昌王……还是太子?”
    崔俣这话说的非常慢,一边说,一边细细观察着青衣男人表情,发现从头到尾,这个人表情没半点变化。
    这就有点有意思了。
    既然知道他在为皇宫里某位地位高的人做事,却还敢掳他,对他效忠谁又不感兴趣……他不关心几位贵主,认为不重要,坏不了他的事。或者说,这只是中间调节气氛的话题,他的目的,并不在此。
    所以此番一事,与皇权争斗无关,不是宫中那几位。
    与皇权无关,还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力量不可小觑。
    几乎是瞬间,崔俣想到了曾争抢过人名册子的灰白两色刺客。
    那两派人,至今为止都离的很远,且与皇权无关,信息也很少,对面这个青衣男人……是不是这里面的人?
    崔俣正迅速思考时,一个凉凉的东西贴到了脸上。
    是那把匕首。
    青衣男人见崔俣滑不溜手,怎么试探都是自己吃亏,干脆上大招,薄薄刀面抚着崔俣的脸,声音又阴又沉:“你不是崔俣的事,你身边人都知道么?”
    崔俣登时一愣,差点下意识喊你怎么知道!
    “你在说笑么?我不是崔俣,难道我戴了面具?”
    虽然姿态摆的不错,但刚刚刹那的失神,已落在青衣男人眼底。
    男人笑了。从开始到现在,才扳回来这么一点,哪怕是一点,他也很满意了。
    “我这人呢,脾气不好,优点却也有一个,就是不自负。天下这么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或许真就有什么秘技,你掌握了,整成崔俣的样子,出来为祸人间。”
    崔俣心内惊涛骇浪,面上却是不显:“你这以会讲故事,你上封知道么?”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青衣男人声音带笑,“记性也不好。十三岁时的事,这么快就忘记了?”
    十三岁?
    十三岁有什么事!
    崔俣这辈子再次重生这个身体,承袭的是上辈子记忆,前身经历并没有再次接收。而上辈子的记忆,因为来时处境不好,心态也偏激,哪哪都不在乎,对于接收并不完整的原身经历更不在意,不是自己真正经历的事,到底感受不深,慢慢就丢到了脑后。
    莫非丢掉的这些记忆里,有什么了不得的事?
    惊讶过后,崔俣心态渐渐平稳。因大部分都记得,四年前来时与家人族人距离分寸也把握的好,他对于自己身份验证倒是不怕,只是好奇,这青衣男人是谁,为何知道以前的事,到底有什么交集,这些交集又会不会带来不良后果。
    遂他故意表现略惊,神情提防,套对方的话:“我十三岁做了什么,为何要告诉你!”
    青衣男人一看,就更满意了,匕首在崔俣脸上抚了抚,目光略兴奋:“你那时胆子真小啊,像个小兔子似的,总被人排挤欺负,赵家宴上,还因为不懂茶被人笑话……”
    青衣男人笑的意味深长,看向崔俣的目光充满‘怜爱’。
    崔俣立刻道:“不可能!”
    他眸底充满愤怒,憋的脸都红了,看似恼羞成怒炸了毛,实则……整个状态,都在催促青衣男人,多说点,再多说点!
    青衣男人自以为戳到了崔俣的痛心处,好不容易占个上风,自然要继续:“你性格颇为沉郁,总是游离在人群外,疑心重,不相信人,看书多,却不懂经义不会切题,不过人倒是很单纯,随便给你点好处,你就将对谁都不说的心里话说了,要命的东西,也能拿出来给人保管……啧啧,真是纯良好骗,哪像今天这个样子?牙尖嘴利心机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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