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李姐姐呢,几月不见,可还好?”蔺浅说话间,便来到李欣然旁边,见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自己,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只故做不知她的目的!
“那就好,原本还想着妹妹心情不好,来宽慰你两句,只眼下见你并未有半点伤心之意,我也就放心了!说起来,那端王爷也着实无情了些,妹妹这般倾心相付,竟换来被抛弃的下场,实在是让人心寒!”李欣然说到这,住了话音,端起一边的茶盏,作势抿了一小口,等着蔺浅开口。
“姐姐这话从何说起?”蔺浅脸不红气不喘,瞪大双眸,一脸疑惑的问道。
“妹妹何必瞒着,如今整个江南城里,谁人不知端王爷即将大婚的消息。妹妹与端王爷之间的关系匪浅,大家早已心知肚明,眼下不知多少人再为妹妹鸣不平呢!”李欣然这一张嘴,便左一个妹妹,右一个妹妹,叫的好不亲热,仿佛她与蔺浅真的是那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一般!全然忘记了,她俩自相识以来,除了互相伤害,并无半点交情!
“姐姐这话我就更听不懂了,端王爷大婚,我有何不平的呢?”蔺浅故作不解,只装傻充愣,坚决不承认自己与段还念之间的关系!她倒要看看,李欣然要怎样落井下石,看她笑话!
“妹妹何必强颜欢笑,端王爷当初那般护你周全,更口口声声的说,你是他的女人,若是你们果真没有不一般的关系,那当初你夜探端王,为的又是什么呢?”李欣然说到这,看着蔺浅的眸子里盛满担忧,仿似极担心蔺浅似的。
蔺浅扶额轻叹,古代女子,果真个个都是做明星的好苗子,演技精湛,堪称完美。若不是对李欣然太过了解,蔺浅觉得自己都要被她那黯然的眸子给蒙蔽了!“姐姐今日来,就是为了问我与端王爷之间的关系?”
李欣然明媚一笑,反问道:“我作何问你这个,你与端王爷的关系,路人皆知,我又不是那笨的,岂能不知。我说了,今日来此,就只是想看看你可还好?”
“姐姐费心了,我好的很。”蔺浅说话间心中不知为何竟升起一股疲惫,回想这一年来,与李欣然之间的磕磕绊绊,只觉得一阵无力。
“妹妹这话可就见外了,本来还担心你想不开,想着来宽慰你几句,只是眼下瞅着你似是没一点伤心的意思,可见,人呢,都不如想象中的长情!如此也好,忘记,总好过一个人伤心欲绝!”李欣然说到这,长叹了口气,这话里潜在的意思,似是就不要装了,你装的在若无其事,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我早已看透你的伤心欲绝。
蔺浅微微一笑,再次道谢道:“姐姐费心了,只是端王爷本就不是一般男子,想我不过一介商贾,怎会高攀,而姐姐为何这般误会,我更是不知了!”
“哦,是吗?那就好,出门前,刚从家父那里得知,端王爷大婚得日子,就在这几日,本还怕你听过之后难过,既是你与端王爷不过是君子之交,我也不必藏着掖着了!不知妹妹可收到请帖,会不会去京城观礼!”
蔺浅乍一听到李欣然的这话,十指不自觉的握紧,只觉得心中一震搅动,像是被人一手抓住般喘不过气来。许是感觉的到蔺浅情绪的转变,寻梅上前一步,挡住李欣然似笑非笑的视线,语气平淡道:“小姐,这水凉了,我给你重新换一杯吧!”
蔺浅又岂会不知寻梅这是在给自己掩护呢,只是她心中难受,她想念段还念,这是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了的,她爱他,本就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否认,为什么害怕李欣然笑话呢,别说她不相信段还念会背叛她,即便段还念真的另娶她人,也由不得别人来指手画脚!如此一番作想,蔺浅竟是不想再与李欣然周旋下去,只站起身,浅笑道:“不瞒你说,我正打算上京探个究竟呢!你今日来的目的,我知道,只是让你失望了,我与段还念之间,容不下不信任,也容不下挑拨。就今日来看,你定是没爱过人,否则就不会妄想借此事来落井下石了!我与段还念之间,又岂是一个传言便能分开的!”
李欣然对蔺浅刚刚的失落与紧张看的一清二楚,自是将她方才那番言论,看做是故作坚强,“蔺浅,何必装坚强,伤心就是伤心,被抛弃就是被抛弃,你越是逞强,越是显得悲哀可怜!”
“那岂不是正合你意,你千方百计的想要置我于死地,又何必假惺惺的说什么宽慰,李欣然,骄傲,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回想你我之间相处的这些日子,你不觉得可笑吗?若不是你那所谓的骄傲,所谓的大小姐脾气,你我如何能到这种地步,赵薇晴又如何会受连累?李欣然,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记着,不是我大度不计较,只是如今我能力不足,否则你以为自己还能这样悠闲的来此看我笑话!还有,你最好烧香拜佛,祈求段还念真的另娶她人,否则,若我为端王妃,你必没有好日子过!仗势欺人,不是只有你会!”蔺浅这话说的无波无澜,甚至嘴角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但不知为何,李欣然只觉得背脊发冷,阴寒刺骨!
“怎么不装了,不是与端王爷没有关系吗,不是不在乎端王爷另娶她人吗?不是不敢高攀吗,如今总算是说了心里话,你千方百计的爬上端王爷的床,就是为了权势对吗?”
蔺浅冷笑一声,有些意兴阑珊,早知应付人是这么累的苦差事,她就该让寻梅将她打发走,实在不行,一扫帚轰走也不是不行。如今,她这便是所谓的自讨苦吃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落井下石的话已经说了,不必在这里继续演戏了,你别扭我也难受,慢走不送,还有,以后别再这么厚脸皮,往我这里来了!看见你,心情不好,影响食欲!”
李欣然被蔺浅这般冷嘲热讽,哪里还维持的住之前的笑容与关切,只恨恨道:“哼,事到如今,你竟还能在此大放厥词,我倒要看看,你要怎样仗势欺人,怎样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别说你如今已被端王爷抛弃,即便你身为端王妃,又岂能枉顾法纪,以权势迫人!”
蔺浅不语,只冷冷的看着她,良久才道:“我方才那番话的核心意思,是在赶人,你颜面挺厚,打算赖着不走吗?”
☆、第八十二章
天色微明,寒风阵阵,蔺浅紧了紧衣领,双手不住的呵气,忍不住在心里将段还念骂了个遍。
“小姐,赶紧把手炉拿着!天气这么冷,你又何必急于一时,等天色大亮,太阳出来再走也不迟啊!”青莲说话的同时,已经将早已备好的暖手炉塞到蔺浅手中,见她缩着脖子,小脸冻得通红,忍不住心疼的抱怨了一句。
蔺浅讪讪一笑,她如今心急如焚,只有亲眼见到段还念,只有亲口听到他的回答,她不安的心,才能平静下来。所以,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这种煎熬,实在是让人痛不欲生!
“好青莲,我知道你与寻梅两个心疼我,只是我心事重重,实在难安,不亲眼见到段还念,亲耳听到他的承诺,我是不会安心的,所以,委屈你们了!”
“小姐,说什么委屈不委屈,我和青莲既是你的丫鬟,照顾你也就是本分,再者说,我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的,虽名为主仆,与亲人又有何异,小姐无端说些生分的话!”要不说寻梅情商高,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只让蔺浅心中欣慰。
再说清羽驾着马车赶来,见了寒风中等待的主仆三人,未作停留,只一跃而下,对着蔺浅道:“都收拾好了,可以走了吗?”
“嗯,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蔺浅如今是一刻也不想多呆,若不是经此一事,她也不会知道,自己对段还念的感情已经深到如斯地步。
顾忌蔺浅主仆三人的身体素质,清羽刻意放慢了速度,饶是如此,蔺浅腹中也是翻江倒海,一阵猛吐。如此行了一日,天色渐晚,清羽将马车停在一家客栈前面,在客栈伙计的招呼声中,进了大堂。
客栈生意看起来不错,除了东南角两个客桌之外,已经没有其它空位。伙计引着蔺浅主仆合着清羽一行四人往空位那边走去,嘴里还道:“几位客官都是走运了,今们店里刚杀了只肥羊,煮了一大锅香浓的肉汤,这天气这么冷,喝上一碗最好不过了,去去身上的寒意,晚上也能睡得香甜一些!”
已是腊月中旬,天气寒冷,确实需要一碗热汤,而冬日里一碗羊肉汤,抵过一桌珍馐!“即是你推荐的,想必差不了,那就麻烦来四碗汤,再加点招牌小菜!”
“小姐,这天气真是难熬,冷的要死!”青莲搓了搓手,不停呵气,虽在室内,且热气腾腾,但一日疲惫,再加上舟车劳顿,使得她又累又乏,连带着觉得天气也阴寒了许多。
“嗯,今年仿似比以往更冷一些。”蔺浅伸手接过寻梅递过来的茶水,轻呡一口,微烫的茶水下肚,让她觉得整个人都温暖许多。
许是真如客栈伙计说的那般,羊肉汤是早已煮好备用的,蔺浅一行人并未等的太久,伙计便率先将热腾腾的羊肉汤端了上来。而正当他们四人大快朵颐时,却被一阵争吵声给吸引了视线。
“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吗?我说了要坐在那边东南角最里面的地方,赶紧将那几个贱民给我驱赶出去!”说话的男子,身穿一袭暗红色锦衣,一张雪白的狐裘披风,将他白皙俊朗的脸颊,衬托的更加超凡脱俗,如若不是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语气,倒真可称得上仙人之姿!
客栈伙计显然没想到,这人一开口竟会提这种要求,面上有些为难,来者即是客,没有客人没吃好,就赶人的道理。可是,那伙计也是人堆里打滚的,如何看不出这华服公子非富则贵,身份定不一般!“这位公子,您看,那里已经有人坐了,不如小的给你寻个更好的位置!”
“你好像听不懂我说的话啊,我说了我要坐在东南角最里面的地方,不就是几个贱民吗,哪里配得上和本少爷坐在一起!”那华服公子蹙着好看的眉,有些微怒,看着客栈伙计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怒意。
“这,这,这,不太好吧!”客栈伙计想必也是个实诚的,一心想着来者是客,竟也没问过蔺浅四人是否愿意换座位。
“真是不知好歹,本公子能在你这里吃饭,你该感到蓬荜生辉才是,怎连这一点点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你这客栈还想开下去吗?”许是见客栈伙计一直未动,那华服公子终是忍不住,大声呵斥道。
蔺浅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力的想,果然主角就是主角,她不过吃个饭,都能被人惦记上。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蔺浅正欲开口让客栈伙计帮他们换座位,就被一个沉稳的声音给打断了话音。
“四儿,又在欺负人了,如今这不是在我们家,你那骄纵的性子最是要不得!”说话那人走的近了,蔺浅才看清他的长相颜如冠玉,五官秀挺,眉目如画风流儒雅,眼神流转间又邪味十足,有着如花美男的外表,举手投足间却散发出卓尔不凡的英挺之气。
“,我哪有,不过是想坐在那边偏静一些的地方,可是这个小奴才,竟是怎么说都不明白!”那身穿狐裘的俊秀男子撅着嘴,虽面上不甘,却不敢像方才那般咄咄逼人。
“四儿,不过是顿饭罢了,坐在哪里又有何区别,你何至于这样为难人家!”那公子说到这里,转身冲着客栈伙计又道:“不好意思,家弟骄纵惯了,你且不用理他,只帮我们找个收拾干净的桌子便行了!”
客栈伙计哪里见过这等有礼的公子,忙慌乱应道:“公子折煞小的了,请随我来,这边有张收拾干净的桌子!”
而那张所谓收拾干净的桌子,就在蔺浅所坐位置的右手边上。
☆、第八十三章
“我家小弟自小受宠,不知人情世故,得罪之处,还请包涵!”
蔺浅将视线从碗里的羊肉汤中拉回,蹙眉有些不解的看了眼面前的男人,虽说方才那人确实有点跋扈,但于他们来说,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用不着这般客气的。
“无碍!”
清羽皱眉,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一行人有些不怀好意,仿似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正因为有这种不安的心理,所以他才会开口回了这男人的话。
“在下苏痕,相逢即是缘分,我这里有些好酒,不如一起喝几杯,权当给几位赔罪了!”
清羽听了苏痕的话,眉头皱的更深了些,紧抿的薄唇,隐隐透漏着不耐。“公子不必客气,我们一行几人,都不甚酒量,更何况,明日还要赶路,就不奉陪了!”说到这,从怀里掏出银子,往桌上一放,率先站起身子,对蔺浅主仆三人道:“小姐,时候不早了,若是吃好了,便回房歇息吧,明日一早,可是还要赶路呢!”
蔺浅虽不知清羽作何这般反常,但瞥见他那略显凝重的表情,知趣的没做过问,只起身道:“青莲,寻梅,吃好了吗?!”
青莲与寻梅二人,虽有些不解蔺浅与清羽为何这般紧张,只是知道这会不是好奇的时候,便一同起身,冲着蔺浅点头道:“小姐,我们好了!”
待蔺浅主仆三人合着清羽走后,那名叫苏痕的男人,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一抹冷笑,面上表情阴狠毒辣!
方才被苏痕称作四儿的那位年少公子,见苏痕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蔺浅,心中不悦,撅着小嘴,冲着苏痕撒娇道:“,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女人了?”
“你可知那个女人是谁?”苏痕宠溺的刮了下那少年的鼻梁,脸上已无半点方才的阴狠,语气中更是化不开的温柔。
“认识此女?”
“四儿,你也该认识她的!”
被称作四儿的少年,脸颊鼓作包子一般,眸子里也都是化不开的哀怨,嘴里委屈道:“,都说了,人家叫苏鸢,不叫四儿了!”
“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的小心思,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苏痕说话间,轻轻将苏鸢推离,走至桌前坐了下来。
“也说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即是不在意,何不顺着我的心思,喊我一声苏鸢呢!”苏鸢咬了咬红艳欲滴的嘴唇,皓齿明媚,泫然欲泣的神情,让人一阵心疼,只苏痕仿似并未看见一般,自顾自的倒了杯茶,细细品味!
过了会,见苏鸢一直定定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要动作的意思,才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嘴里轻轻吐露一句:“苏鸢!”
苏鸢一听苏痕的这声称呼,瞬间破涕为笑,只疾步走至苏痕身旁坐下,旁若无人的将脑袋往苏痕肩上一歪,嘴里还道:“真好!”
苏痕没说话,只看着歪在自己肩头的苏鸢,充满了无奈!“苏鸢,你如今做男子装扮,这般举动可容易让人误会的!”
“我不在乎,误会就误会吧!”苏鸢才不管那么多,她只知道,自己就是想让全天下都知道这个男人对她终究是不同的。
“可是我在乎!”苏痕这句话,就这般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如同一盆冷水迎头浇在苏鸢的身上,浑身冰冷。
苏鸢自嘲一笑,暗怪自己太会自作多情,太自不量力。竟妄想成为这男人心中的与众不同,殊不知,人家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你一定要这样吗?唉!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融化你这冰冻的心,还有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吗啊?”苏鸢坐直身子,大眼睛直愣愣的瞅着面前的苏痕,面上的痛苦让人一阵心疼。
“苏鸢,你我是兄妹!”苏痕刻意忽略身旁那人泫然欲泣的神情,说出她从不愿承认的事实。
苏鸢摇了摇头,努力吸了吸鼻子,固执道:“,我不过是抱养的义女,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
“可我,只把你当成妹妹,也只能是妹妹,苏鸢,你知道,我于儿女情长,并不上心!”苏痕说完这话,不想再此话上过多纠结,只轻叹一声,颇感无奈的看了一眼苏鸢,又接着之前的话题道:“你方才不是问我,刚刚那女子是谁吗?她便是药王谷谷主的挚友,南越朝端王爷心爱的女子,娜雅恨之入骨的蔺浅!”
苏鸢哪里不知她亲爱的,在故意岔开话题,只是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卑微渺小的,所以,她能说出刚刚那番话,已经是极限了,眼下他不想再提,她又怎敢又怎会惹他心烦。只攥紧小手,直至从手心里传出阵阵痛意,才强颜欢笑道:“说起来,端王爷我也是见过的,那等眼高于顶的男人,连娜雅公主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倾心于这个蔺浅!还有药王谷谷主,那可是个超脱世俗,无欲无求的人,又怎么会对这女子青睐有加的!”
苏痕点了点头,似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究竟这个女子有什么本事,能让南越朝最难搞的两个男人,都对其与众不同。
“,你又是怎样认出那女子便是娜雅公主嫉恨的蔺浅的呢?在此之前,你们好像并未见过!”苏鸢疑惑的看着身旁的男人。
“虽未见过面,但在来南越朝之前,收到过娜雅公主的书信,并着一副画像,那画像中的女子便是蔺浅!”
“娜雅公主,为何要将蔺浅的画像寄给你?”苏鸢皱着好看的眉头,心中思量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是,被娜雅公主与苏痕盯上的人,下场都不会太美好!
“苏鸢,这次带你过来,你该知道是存着什么目的的。所以,其他事你无需过问,只好好的练好你的舞蹈,等着在南越朝的朝贺宴上大放异彩就行了!”苏痕知道,这话说出来太过伤人,只是身不由己,只能如此。当初收养苏鸢,许她一世荣华富贵,不就为了今日吗?所以他此时若是心软,不就显得过于矫情了吗?
“,你不用每日里耳提面命的,我知道,我来此的使命,你放心好了,我定会勤加练习,不辱使命的,这样,你可放心呢!”苏鸢说这番话的时候,心在滴血,尤其是看到苏痕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后,她努力告诉自己,不必伤心,早就知道的结局,何必在此时难过。她的存在,本就是一粒棋子,一个礼物罢了!
“好了,苏鸢,时候不早了,回房歇着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再说蔺浅几人上了二楼,并未回房,而是聚集在清羽的房间内追问放在那行人的身份。
“清羽,你认识那个苏痕?”
“没见过,但听说过不少此人的事迹!”不怪清羽对此人忌讳颇深,实在是此人风评太差,让他不得不早做防备,而且他心中总隐隐觉得,苏痕对蔺浅有着莫名的兴趣!
“即是没见过,你作何这般忌讳他!”
“因为他是东临国太子,王爷的死对头,娜雅公主暗地里的盟友。此人心狠手辣,绝不是善类,而且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种莫名的兴味!”清羽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实在此人与段还念之间的仇怨不是一日两日了!想当年,朝贺宴上,端王爷大败东临国太子的事迹,传遍大江南北,天下谁人不知,苏痕乃是段还念的手下败将。是以,他俩这梁子结的久了,且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防人之心不可无,经清羽这么一说,蔺浅也有些担心了。若那个劳什子苏痕真想做什么龌龊事,他们这柔弱的柔弱,没本事的没本事,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那怎么办?”蔺浅可不想坐以待毙,总要未雨绸缪一番才是!
“不用担心,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也说不定。”
蔺浅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这危言耸听的是你,如今安抚人心的还是你,那她到底是该担心呢,还是该放心呢!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不相信他东临国的太子,在我们南越朝的地盘上,还敢杀人放火,烧杀抢掠不成!”
蔺浅与清羽到底是没讨论出什么,只稍作停留,便带着青莲与寻梅回了房间,稍作收拾,刚一沾床,便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第八十四章
“看什么呢?”苏鸢顺着苏痕的目光,看到的便是蔺浅一行绝尘而去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