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用了几日如意粉膏之后,齐乐的皮肤已经比之前白皙不少,现在上了妆后,与亲姐姐齐蓁足足有七分相似,且她年轻,身段儿虽不饱满,但那股子生嫩劲儿却是男人喜欢的,等到喜轿到了赵府后,齐乐坐在喜床上,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官夫人了,她又羞涩又欢喜。
嫁给赵恒之后,她就不用整日里下地干农活,还得吃糠咽菜,让毒辣的太阳把自己晒得像是块黑炭似的,看京里头的那些小姐夫人,哪个不长的水灵灵的?现在她自己也能过上好日子,仔细收拾收拾,肯定不比她们差。
赵恒此刻正在前院中敬酒,他根本不想娶齐乐,但现在请帖已经发出去了,家中也来了不少宾客,出于礼节赵恒也得好好招待这些人。
男人生的高大健壮,容貌也称得上俊朗,今日又穿了一身大红色喜袍,更衬的赵恒神采奕奕。
陪着自己同僚喝了不知多少酒,赵恒未尝没有借酒消愁的意思,好在赵恒大哥是个明白人,见兄弟要喝高了,就拦在赵恒面前挡酒,来到赵府的宾客也都知道赵恒今晚是要小登科的,万一把人给喝趴下,让新娘子一人独守空房,可就是他们的罪过了。
“一个个都消停点儿,赵二哥还得去陪嫂子呢!”同是大内侍卫的一个汉子喊了一句,听到这话,赵恒心里更不痛快了,掰开赵家大哥的手,口中喊着:“别拦我,我还能喝!”
“喝个屁!”赵家大哥一巴掌拍在赵恒后脑勺上,叫了两个小厮将人扶到了新房里。
齐乐正坐在喜床上,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心跳加速,小脸儿酡红。
突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赵恒踉跄着走到床边,连掀开盖头的意思都没有,就倒在大床上。
齐乐两手死死握拳,尖锐的指甲用力抠着掌心,皮肉都被她给抠破了,疼的厉害,可是身体再疼也比不过心里难受,明明姓赵的已经把自己给娶进门了,现在竟然如此羞辱她,是不是还惦记着齐蓁那个贱人?
一旁站着的喜婆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试探着叫了一声:“二少爷,您得先跟少奶奶喝交杯酒。”
赵恒不耐的皱了皱眉头,伸手揉了揉脸,满脸不耐的坐起身,没拿喜称,直接用手把喜帕给揭了开。
新房内的灯光本就有些昏暗,齐乐今日画的妆容也厚重了些,加上赵恒喝多了,看着齐乐就好像看到了齐蓁似的,他愣了愣神,从丫鬟那拿过酒杯,往齐乐手里塞了一只酒杯,勾着女人纤细的手臂,一口将交杯酒给喝了下去。
赵恒喝的痛快,但齐乐却根本没沾过酒,再加上交杯酒后劲儿足,火辣辣的直呛嗓子,她不住的呛咳着,咳得满脸通红,赵恒见状,伸手轻轻拍着女人的后背,瞧着倒像是个爱惜媳妇的。
喜婆有眼力见儿,识趣的带着小丫鬟退出新房,新房里只剩下赵恒跟齐蓁之后,男人的本性就现出来了。
这段时间,因为要准备婚事的缘故,赵恒已经很久没去自己买下来的小院儿了,自然跟廖玉儿见不着面,他又不是个甘心凑合的,素了好一段日子,现在身边有个长得不差的女人,又跟他心心念念的齐蓁足足有七分相似,赵恒哪能忍得了?
血气方刚的男人一把将新娘子推倒在床上,男人手劲儿大,狠狠一用力,齐乐身上的布料就如同雪片似的,纷纷往下落。
齐乐被赵恒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心中却有些羞涩,她轻轻闭上眼,两手主动环住男人的脖颈,觉得赵恒心里还是有她的,否则为什么会这么亲热的对她?
女人如此主动,赵恒更加不会客气,等到齐乐浑身如同待宰羔羊般一丝不挂时,他眼中划过一丝狠色,对着齐乐的身子狠狠掐着,齐乐不像齐蓁那么会保养自己,身子自然算不得光滑,不过她到底年轻,皮肤柔嫩,此刻疼的低低叫唤。
只可惜齐乐在赵恒眼里,就是个不知廉耻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罢了,他甚至还被这个女人给算计了,不得不娶了一个村妇,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想到此,赵恒怎会对齐乐有半点怜惜?手上的动作越发狠了,高高抬起女人的一条腿儿,竟然直直闯了进去。
即使齐乐之前在廉府就失了清白,与赵恒做了几次,但她到底有些生嫩,哪里受得住男人这般大力征伐,没几下就被撞得连翻白眼,痛苦的叫唤着。
拉高齐乐的膀子,赵恒不断动作着,脑海中却浮现出齐蓁的脸,想到齐蓁丰满的身段儿,低头再看到齐乐这平板一片的模样,赵恒心里更气,怒火全都发泄在齐乐身上,动作更快,直接完事了。
与此同时,齐乐终于承受不住了,低叫一声,竟然昏迷了过去。
赵恒旷了这么长时间,自然不会一回就满足了,他将昏倒在床上的女人背过身子,不去看齐乐那张倒胃口的脸,从后面又入了一回,这才累的筋疲力尽,也没有叫丫鬟送水,满身汗渍的睡了过去。
赵府发生的事情,齐蓁自然不清楚,她也没这个心思打听,虽然齐乐是她妹妹,但姐妹亲情根本没有多少,她又何必上赶着给自己找罪受。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进了五月后,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齐蓁吃了一块用井水浸过的西瓜,身旁的翠琏轻轻扇着扇子,但齐蓁仍闷出了一身热汗,只觉得浑身黏黏腻腻的,难受的很。
正文 第55章 回大湾村
天一热齐蓁心里头就觉得烦得慌,她是个苦夏的身子,平日里吃的东西本就不多,等到入夏之后,胃口小,用的饭就更少了,本就纤细的小腰儿有细了几分,昨晚廉肃用手丈量着,还颇带着几分不满,说她不应该折腾他媳妇……
齐蓁哪里是个愿意委屈自己的人,现在她是廉肃明媒正娶的夫人,是廉家的主子,这些丫鬟即使瞧不起她的出身,也得忍着,如此一来,齐蓁自然痛快的很。
勾了勾嫣红的唇,女人直接开口道:“备水。”
听了这话,翠琏明白主子的意思,知道她是想洗个澡,便赶忙将扇子塞给红岚,往屏风后的木桶中倒了水,调好水温后,这才将齐蓁叫了进来。
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只分量不轻的瓷瓶儿,这里头装着的并不是鲜花汁子,而是齐蓁之前提炼出来的茶油。
掀开盖子,瓷瓶里的茶油颜色隐隐发绿,还透着一股淡淡的辣味,有些刺鼻,看起来跟普通炒菜用的菜籽油没什么分别,但放在洗澡水里,却能让皮肤变得十分清爽,还不会长痱子,齐蓁去年夏天身上就长了不少红点,偶然用了茶油后,红点就消了,所以齐蓁天气一热,齐蓁就会用茶油来沐浴。
倒了两勺茶油在热水里,齐蓁吩咐丫鬟们都下去,自己将身体沉在热水中,用手揉着有些酸软的腰,低头一看,她浑身好像剥了壳的荔枝一样的皮肤上,满布星星点点的红痕,如同被毒蚊子给狠狠咬了一般,实在是惹人心疼。
想到廉肃那混账东西在床榻之间能折腾人的那股劲儿,齐蓁又是一阵脸热,她身子并不脏,只是有些汗意罢了,在水里泡了一会儿,等水温降下去之后,齐蓁更不愿意从木桶中爬出去,毕竟外头闷热的很,廉肃又不会在五月里用冰盆子,泡在水里还能舒服些。
泡了不知多久,齐蓁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正好赶上廉肃从北镇抚司回来,推开主卧的门,廉肃并没有看到齐蓁,眉头一皱,就往屏风后找去。
远远扫见木桶里一片软玉温香,廉肃鹰眸颜色越发深沉,昂首阔步的走到了女人面前,也没有惊动齐蓁,直接将湿淋淋的娇儿打横抱起,伸手捞了一块巾子,擦干齐蓁身上的水渍,才将人放到床上。
这么一番动作,齐蓁又不是死人,哪里还睡得着?
迷迷蒙蒙的睁开眼,一见着廉肃板着脸站在床边,齐蓁吓得一机灵,猛地坐起身子,杏眼中满是迷茫,问:“夫君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这么看着我?”
刚醒来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齐蓁平日里的娇柔完全不同,廉肃听在耳中,心里一动,坐在床头轻抚着女人冰凉滑腻的小脸儿,在娇艳欲滴的红唇上亲了亲。
齐蓁顺从的张开嘴,与廉肃唇舌交缠,一股淡淡的酒味儿顺着廉肃的口传了进来,齐蓁有些诧异,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会在青天白日的喝酒,不过今日廉肃的动作要比往日放肆不少,女人两手攥紧薄被,十指拧成白玉小结,将丝滑的锦缎都给捏皱了,男人才放过她。
齐蓁满脸涨红,就跟沾了露水的牡丹花瓣似的,颜色柔嫩,口中还带着淡淡花香,正是因为她常年吃素,又爱喝花茶的缘故。
一边喘着粗气,齐蓁一边看着廉肃,微微皱起柳叶眉,问: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男人下颚紧绷,眼底发青,这幅模样让齐蓁不免有些担心。
“无事。”廉肃深吸一口气,粗糙的手指缠绕着女人的墨发,余光扫过厚重不透光的床帐时,英挺的剑眉皱了皱,站起身子扯了两下,大红色锦缎的床帐就被拽下来了。
齐蓁想起这男人之前说过的话,他嫌弃床帐太厚,密不透光,根本瞧不见里面的景致,床上能有什么景致?
贝齿咬着唇,留下一道道泛白的齿痕,齐蓁瞪了男人一眼,被这一打岔,倒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廉肃吩咐翠琏在卧房中换了薄如蝉翼的深紫色纱帐,那薄薄一层,站在门口都能将床上锦被的花纹看个一清二楚,想着自己早上起来身上连件儿衣裳都没有,万一被伺候的丫鬟看了去,她可没脸见人了,偏偏廉肃的性子跟只倔驴似的,一旦他做下的决定,别人就算说破嘴皮子他都不会改变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