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可以?”
“嗯……”
绵长的吻持续良久,缠在一起的两躯身子不约而同的停下,在相视而笑的平复着喘息。
舒知茵枕在他的臂弯里,安静的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直待体会到他狂热的欲望歇止时,她抬起娇艳面容,问出了近些日堵在心口的问题,道:“许明帝要挟你什么了?”
景茂庭握了握她的肩,吻着她的发丝,道:“你莫担忧。”
“告诉我。”
“是与你无关的事。”
“我提前回来,就是想知道他对你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
“原来不是因为想我才提前回来。”
舒知茵瞪了他一眼,用很严肃的口吻道:“告诉我。”
景茂庭神色沉静的道:“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
“是吗?”
“你在紧张什么?”
“紧张你向他妥协了有失原则的事。”
“我和他相互答应了对方几个苛刻的条件,是深思熟虑可达成,算不得是要挟。”
“真的?”
“真的。”
舒知茵涩涩的道出了心声:“我不高兴你被别人要挟。”
景茂庭将她的手温柔的握在掌中,轻轻的牵着她的手覆上他敞开衣襟的胸膛,引着她柔滑细腻的掌心游移在他胸肌,低低笑问:“你在心疼我?”
触手是他强健结实的体魄,舒知茵的娇容不自觉红灿,心里酸酸疼疼的,轻道:“我不高兴你对别人委曲求全。”
景茂庭不语,眸色黯沉,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埋在她的颈窝处细致的亲吻。
舒知茵轻颤着宣告,“没有人有资格要挟你,让你委曲求全。”
他热乎乎的大手再次探入她的里衣,灼烫的气息沿着她精致的锁骨下滑,哑声说着:“有时候,为了你,我愿意。”
“为了我也不可以,他们没有资格。”舒知茵的呼吸短促,“只有我才有资格……”
景茂庭低低的笑出声,支起上身侧卧在她身旁,慢条斯理的解开她的里衣,轻道:“攘外必先安内,我的景夫人可以先把这种‘资格’收起来,嗯?”
舒知茵好看的美眸轻眨,一脸的无辜,“我有行使过吗?”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好不好?”景茂庭语声很温柔。
舒知茵笑而不语,随及认真的看着他,道:“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说。”
“无论什么时候,当别人用我要挟你时,不要让别人得逞,果断的拒绝。”
景茂庭身心一震,不语。
舒知茵微笑道:“我不是你的软肋。”
景茂庭不语,神色不明的看向别处。
“答应我。”舒知茵捧着他的脸,迫使他回视她,回应她。
景茂庭沉静的道:“我自有判断。”
见他避而不答,舒知茵蹙眉,“你已经被别人要挟过?”
景茂庭郑重其事的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莫再教我怎么做,你不是我,体会不到我的心情,你只要时刻感同身受我们在一起时的愉悦即可。”
不等她再说,他俯身含住她的唇瓣,轻易的启开她的唇齿,狂热的吸吮着她的香舌,模糊着她的理智。与此同时,他闲不住的手,在她身上忙活着与她肌肤相亲。
舒知茵已然有了答案,心中莫名痛楚,耳畔听着他气息渐粗,听着他喉咙里发出舒服而满足的低喘,她不忍再多言扰他愉悦的兴致。
“茵茵。”
“嗯?”
景茂庭激动的拥住身下娇躯,深深的看着她,语调低颤而坚定的道:“我不允许我们的大婚有任何意外,我要娶你为妻!谁如果敢破坏,我一定会让谁活得畜生不如。”
舒知茵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尤其是可恶的你,不准拿我们的大婚折磨我。”景茂庭沉声道:“如果你敢,我此生永不原谅你,我会……”
“会怎样?”
“我会发疯,对你做出的任何事,你都活该承受着。”
舒知茵轻笑道:“我记住了。”
景茂庭深情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呢喃道:“你平时怎么折磨我都可以,只要你对我稍加施一些温柔温顺,我便心软。唯独我们的大婚不行,你任性不得。”
舒知茵笑着,轻啄着他的唇。
景茂庭紧抱着她的身子,专注的望着她,正色道:“茵茵,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舒知茵心一抖,好像他要说出很严重的事。
景茂庭沉静的道:“我想等你双十之年后,我们再怀孩子。”
舒知茵羞羞的一笑,道:“这件事,我们顺其自然。”
“茵茵,不要笑,听我说,”景茂庭语重心长的道:“女子的身体在双十之年后孕育孩子,对母子有利。”
舒知茵正色问:“还有别的理由吗?”
“有。”景茂庭面上一红,“我们要多纵情的享受美妙之事。”
舒知茵瞪了瞪他,道:“你不如直说你想在我们的处境安稳后再要子孙。”
“嗯,理由之一。”
“可以。”
景茂庭松了口气,认真的道:“我有办法不让你受孕,不会伤你的身子,请你千万不要多想。”
“好。”舒知茵能明白他的初衷,当前他们的处境确实不稳。
景茂庭的吻无限深情的落下,这一次,身下温软的娇躯紧紧的倾偎向他,莹白藕臂回拥着他,回应以热情。
第56章 懂事
秋高气爽,舒知茵闲适的坐在古海棠树下,听着李嬷嬷详细的禀告大婚事宜。再过三日,便是她的大婚之日。
公主府里已经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府门上的匾额换成了更大气的‘景府’,是舒泽帝亲自提笔书写后以一整块美玉雕刻而成。藏书阁已建成,正陆续摆放名类古籍,大多是重金收购的罕见名本,以及从皇宫藏书阁里搬运而来。
听完李嬷嬷的禀报,大婚的礼仪繁缛,排场极尽铺张,物资极尽奢华,舒知茵确认问:“景大人真的没有意见?”
“景大人没有意见,奴婢在筹备前请示过景大人,他说一切以福国公主为重;奴婢在筹备中,又请示过景大人,他说只有福国公主满意即可。”李嬷嬷不禁感慨,随心所欲的福国公主竟然会在乎景大人的感受,这普天之下,可能她只在乎他一人的感受。而不喜浮华的景大人,竟也为了福国公主的名声,全然没有意见。
舒知茵情不自禁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吃着石榴,道:“有劳李嬷嬷了。”
李嬷嬷会心一笑,道:“奴婢告退。”
舒知茵忽然想见景茂庭了,她起身命侍女备马,脚步轻快的朝府外走去。府中到处是喜气的大红色之物,因唯喜欢艳红色的衣裳,觉得大红色太过俗不可耐,以至于府中的物件乃至花木极少是红色的,此时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戴上帷帽,骑着雪白骏马,她径直前往景府。
景府的家丁见福国公主来了,连忙自觉的打开府门,舒知茵并未入府,问道:“可知景大人在何处?”
此时是午后,景大人应在外,不可能在府中。
家丁恭敬的回道:“景大人在府中。”
舒知茵一诧,策马入府,得知景茂庭在书房,她翻身下马,步行至书房。
书房的门敞开着,远远的就听到从里面传出少女欢快的笑声。闻声,舒知茵蹙眉,脚下的步子莫名的沉重,少女开心而崇拜的声音响起:“景大人真的好好啊。”
舒知茵站在门前,看到一位身形娇小的少女趴在书案上,托着腮,笑颜如花的望着景茂庭。景茂庭端坐在案前,神色如常的将古籍中的一段文字指给少女看。
少女连连点头,敬仰的道:“景大人真是博学。”
“那是当然。”舒知茵微笑着走过去。
好听的声音落入耳中,少女程蔚之心下一惊,侧目一瞧,发现福国公主来了。只见景大人已起身迎过去,始终沉静如冰潭的他在对着福国公主笑,神态里有着判若两人的温情。
看着舒知茵,景茂庭的眸色不自觉的温柔,靠近她身边,轻唤:“茵茵。”
听着景大人亲密的唤福国公主,程蔚之惊愕,严肃冷峻的景大人在福国公主面前才像是被注入了血肉和灵魂。
舒知茵的视线飘向那少女,少女小巧可爱,自带着一股机灵气,若无其事的问:“她是谁?”
程蔚之站正了身子,道:“小女子……”
舒知茵漫不经心的打断了她的话,“我在问景大人。”
程蔚之感觉到她是在压迫景大人,心里很不痛快,继续说道:“小女子程蔚之……”
景茂庭沉声道:“程姑娘。”
程蔚之的嘴唇动不动,连忙住口,不情愿的把未说完的话吞了下去。
景茂庭道:“她是程蔚之,是位不可多得的毒医传人,我特意请她教授各类毒物的学问。”
“能被景大人赏识之人,一定很出众。”舒知茵平静的道:“毒物的学问非短时间能学习得透彻,程姑娘在京城的落脚处是?”
程蔚之以询问之色看了看景大人,见景大人神态如常,便说道:“暂住在东边的某处。”
“独自一人?”
“是啊。”
舒知茵语声平和的道:“今日之内搬去我府中住,以我府中厨娘的身份自居。”
她府中就是公主府,公主府已是新景府,景大人在大婚之后就搬去入住,一想到能和景大人同在一个府中,程蔚之开心的道:“好啊。”
“每日固定一个时辰在藏书阁中教授景大人,以少年装,这个时辰内你们可单独相处。其余时候,你见到景大人绕着走。”舒知茵自然而然的道:“我很介意你对景大人的态度,我不高兴你们有任何看似亲近的言行举止,我不高兴你以崇拜、惊赞、欢喜、撒娇等语气跟他说话,我不高兴你在他面前的坐姿、站姿等的姿态不端正,请你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