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薛灼悲怒交加,猛地攥住沈嘉禾的衣领,恨声道:“你以为我不敢?”
    正当此时,马车停了下来。
    车夫撩开车帘,道:“薛统领,逍遥王府到了。”
    听到“逍遥王府”四个字,灭顶的绝望山呼海啸般袭来,令沈嘉禾不能承受。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因为恐惧而浑身颤抖,却还不忘叮嘱薛灼,道:“你记清楚了,薛炼的忌日是四月初八,他的骨灰便埋在那座茅草屋附近,你一定要找到他,每年清明为他上坟……”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沈嘉禾深吸几口气,抬手擦掉眼泪,自己从车上下来,站在了逍遥王府门口。
    而裴懿正站在门额之下,用阴森可怖的眼神定定将他望着。
    沈嘉禾努力扯出一个笑来,轻声道:“裴懿,好久不见。”
    裴懿冷笑,一步一步走到沈嘉禾面前,盯着他冷声道:“的确是好久不见,沈嘉禾,离开了我,你过得可还好么?”
    沈嘉禾笑着道:“托你的福,过得还不错,去了许多不曾去过的地方,吃了许多不曾吃过的东西,看了许多好山好水,遇见了一些坏人也遇见了几个好人,虽说不上跌宕起伏,但也还算精彩。那么你呢?裴懿,这段时间你过得好么?”
    裴懿恨不得撕碎他脸上刺眼的笑容,但他忍住了,他不能让沈嘉禾知道他此时有多气急败坏,他不能让沈嘉禾知道自己这段日子过得多么糟糕,他不能让沈嘉禾知道自己想他想得发疯发狂,但他得让沈嘉禾知道,背叛他需要付出多么惨烈的代价。
    裴懿猛地抓住沈嘉禾的手,五指如铁钳一般扣在他的手腕,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沈嘉禾被生拉硬拽着进了王府,他回头去看伫立在马车旁的薛灼,透过薛灼看到了薛炼。
    造化真是弄人,缘分也令人捉摸不透。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手,在操控着芸芸众生的命运。
    该来的,逃不掉。
    裴懿拽着沈嘉禾径直来到了自己的院子。
    沈嘉禾看到了沈落玉,没想到她竟跟着裴懿来了浔阳。
    沈落玉也看到了他,却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只是淡淡的。
    裴懿沉声道:“所有人立刻滚出这个院子,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能进来!”
    沈落玉低头应是,又瞧了沈嘉禾一眼,带着一众下人鱼贯而出。
    裴懿把人拽进屋里,甩到床上,紧接着欺身压上去,野蛮地撕扯沈嘉禾的衣服。
    没有面对之前,沈嘉禾满心惧怕,而现在噩梦成为现实,他反而没有那么怕了。他闭着眼睛,僵硬地躺在床上,任裴懿为所欲为,冷声道:“裴懿,你能对我做的事情永远只有这一件么?你不腻么?可我已经腻了,腻到只要你一碰我便直犯恶心。”
    裴懿已经将他剥干净,闻言,猛地攥住他的喉咙,面色狰狞道:“是么?既然这么恶心,那你倒是吐啊!”
    沈嘉禾被夺去呼吸,面色涨红,却仍挣扎着道:“裴懿,你就是一个只知道媾-和的禽兽,我唾弃你,鄙视你,可怜你!”
    裴懿邪肆笑道:“没错,我是禽兽,我今日便要兽性大发,将你干到死为止!”
    他骤然松开攥着沈嘉禾脖子的手,空气瞬间涌进喉咙,与其同时,裴懿将沈嘉禾的双腿架在肩上,猛一挺腰,粗长凶猛的肉-刃直直刺进了沈嘉禾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身体被掏空……明日再战,依旧一万。
    感谢支持,比心。
    ☆、第30章 世子无赖30
    熬过最开始那段痛得死去活来的过程之后,沈嘉禾的身体竟然渐渐有了反应。
    经过这许多年的耳鬓厮磨, 两个人的身体早已完全契合, 裴懿无比清楚抚摸哪里、亲吻何处、用什么频率和力度抽-插能让沈嘉禾的身体兴奋起来。不管心里如何恨他,身体却难以自抑地给出最诚实的反应, 沈嘉禾感到最深重的无奈和耻辱。当他第一次颤抖着达到顶峰时,眼泪夺眶而出。沈嘉禾抬手捂住眼睛, 不愿让裴懿看到自己的眼泪。裴懿抓住他的手按在两侧, 粗声道:“被禽兽干得爽不爽?”
    沈嘉禾泪流满面,恸哭出声, 道:“裴懿,我恨你, 我恨你,我恨你!”
    裴懿的心似乎被一只手攥住, 一抽一抽地疼, 但他却笑着说:“我也从未指望过你能爱我。”
    沈嘉禾不记得换过多少姿势,不记得裴懿在他身体里发泄过多少次,他只记得自己最后被做到失禁, 悲愤欲死, 但裴懿却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继续残酷地蹂-躏他。做累了,裴懿便抱着沈嘉禾睡一会儿, 睡醒了继续做。他像一头发情的雄狮,不知疲倦地释放着自己的欲-望。裴懿恍惚生出一种自己即将精尽人亡的错觉,但他停不下来, 他片刻也不愿退出沈嘉禾的身体,他还没有要够,远远不够!
    三天三夜,沈嘉禾没有离开过那间屋子半步。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裴懿玩死了。他不怕死,但这种死法实在太屈辱。
    第四天,裴懿终于放过他,将他一个人丢在了屋子里。
    他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布满或深或浅的爱痕。他想拉过被子盖住身体,但双手双脚都缚着锁链,他呈大字形躺在床上,根本够不到被子。
    午时,景吾进来给他送饭,好心地帮他盖上被子。
    景吾喂他吃饭,沈嘉禾偏过头去,虚弱道:“我不吃,你出去罢。”
    景吾沉默许久,道:“当初逃走的时候,你就该预见到今日的下场。嘉禾,你可后悔?”
    沈嘉禾轻声而坚定地道:“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
    景吾道:“你总能让我刮目相看。”
    沈嘉禾转头看向景吾,道:“伯舆,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我。”
    景吾道:“你问。”
    沈嘉禾道:“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王府找过我?”
    景吾思索片刻,道:“没有。”
    沈嘉禾神色一黯,心中千回百转,道:“我知道了。”
    景吾离去,沈嘉禾喃喃自语:“魏哥哥,你怎么还不来救我?我快支撑不下去了……”
    晚上,裴懿过来,折腾了沈嘉禾一夜,第二天一早离开。
    日复一日,总是如此。
    沈嘉禾成了真正的禁-脔,被圈养在这间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充当裴懿泄-欲的工具。
    他渐渐感觉不到痛苦,求生的意志也被一点一点消磨干净,他经常想不起自己是谁,身在何处,也认不出那个每天夜里折磨他的男人,他感觉不到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他时常陷入一种混沌无知的状态,就如一株植物,没有思想,没有神识,无知无觉地苟延残喘着。
    *
    魏凛已经被关了一个月禁闭。
    他用尽各种办法,却依旧不能让魏衍心软放他出去。
    魏衍只问他一句话:“你还要去找沈嘉禾么?”
    魏凛的答案自始至终都没变过:“要!”
    魏衍道:“很久之前我便告诉过你,沈嘉禾是裴懿的人,让你别对他动心思,你却不听,非要与他纠缠。没错,沈嘉禾是生得极美,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种极品美色的诱惑,你若只是逢场作戏,与他玩一玩尝一尝鲜,我会由着你,可你若想与他长相厮守,那是痴心妄想,我不允许,裴懿更不会允许。裴懿对沈嘉禾的占有欲已经强烈到了变态的地步,他绝不会允许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碰沈嘉禾一根汗毛,他若知道了你与沈嘉禾之间发生的那些事,难保不会对你起杀心,到时我也不一定能护得住你。”
    魏凛疑惑道:“你如何知道我与嘉禾之间发生了什么?”
    魏衍也不瞒他,如实道:“自你离家出走开始,我便派人跟着你,暗中保护你,从掖阳到浔阳这一路上,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
    魏凛语气激动道:“那你一定知道嘉禾现在何处!哥,求你告诉我罢,我担心他担心得快疯了!”
    魏衍沉默片刻,道:“他已经回到裴懿身边,你死心罢。”
    魏凛如遭雷击,难以置信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嘉禾与我两情相悦,他不可能丢下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骗我!我不相信!”
    魏衍握住魏凛的肩膀,沉声道:“凛儿,哥哥从未对你说过一句假话。沈嘉禾或许曾经对你动过心,但那时他孤苦无依,身边只有一个你,他依赖你,对你心生好感,这是很自然的事,但这份好感并不等于他就爱上了你。当他有了更强大的靠山,你对他而言便没了用处,他对你的好感随之变淡,他甚至早已将你忘了,否则他为何不来找你?而且,你知道沈嘉禾当初为何会从裴懿身边逃走么?”
    魏凛问:“为什么?”
    魏衍道:“裴懿与沈嘉禾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一个绝色美人成日在眼前晃来晃去,裴懿怎么可能不动心?他们早已相好多年,但裴懿的婚事惹恼了沈嘉禾,沈嘉禾这才负气出走。现下裴懿早已甜言蜜语将人哄回身边,两个人久别重逢,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沈嘉禾怕是早已将你这个露水情人抛诸脑后了。”
    魏衍所言,魏凛一个字都不愿相信,但他说得句句在理,魏凛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沈嘉禾逃跑之时,的确恰逢裴懿大婚。
    如果沈嘉禾与裴懿只是普通的主仆关系,那裴懿又怎么会费那么大力气去找他?
    如果沈嘉禾真的要逃离裴懿,又为何偏要往浔阳去?他明知裴懿就在浔阳。
    纵使魏凛多么不愿相信,怀疑的种子却已在心里生根发芽。
    魏衍又道:“凛儿,沈嘉禾从未真正地喜欢过你,你又何必为了他如此作践自己?一个真正的男儿,应该胸怀大志,而不是耽于情爱。当你成为一个无上强者,天下美色任你挑选,岂不更加快活?”
    魏凛沉默良久,抬头看着魏衍,道:“哥,我一定要见嘉禾一面,我要听他亲口说,否则我绝不死心。”
    魏衍沉默片刻,道:“好,我会安排你和他见面。”
    *
    “殿下,叶小王爷已经第六次遣人来询问沈嘉禾的消息,”景吾面有难色,道:“属下该如何作答?”
    裴懿皱眉道:“他对沈嘉禾如此上心,绝不止是为了一块麒麟玉那么简单,但他与沈嘉禾又无半点儿瓜葛,实在教人费解。”
    景吾心中也无头绪,不敢妄言,于是默不作声。
    裴懿沉吟良久,道:“你就说沈嘉禾已经在来浔阳的路上,过几日便安排他们见面。”
    景吾道:“是。”
    祝玉楼回到叶府,将原话转述给叶嘉泽。
    叶嘉泽听了,心中自然高兴,却又有些疑虑,但他不惯与人商议,只是独自琢磨。
    *
    用过晚饭,裴懿照旧去找沈嘉禾。
    沈嘉禾今日难得有些清醒,正望着窗前的一支紫薇花出神,听到门响,身体下意识地一抖。
    裴懿来了。
    裴懿又来折磨他了。
    这样的恐惧与绝望,沈嘉禾每日都要经历一遍,只是听到裴懿的脚步声,他便怕得瑟瑟发抖,整个人缩成一团,像一只惊惶无措的小兽。脚腕上的锁链已经摘掉,手腕上的却还在,他一动锁链便发出声响。他厌恶这个声音,一听到便会想起裴懿在他身上驰骋的画面。
    裴懿站在床前,自顾自脱掉衣服,然后上床,先是强迫沈嘉禾用嘴将他含硬,然后也不做任何开拓和润滑,直接进入沈嘉禾的身体。
    “唔……”裴懿发出舒服的叹息,“为何你还是如此紧-窒?怎么操都操不松。”
    沈嘉禾双眼紧闭,疼得脸色煞白,眼泪打湿了颤抖的睫毛。他颤声道:“裴懿,求求你,杀了我罢,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
    裴懿轻笑着道:“你逃跑那天,我在院中独坐到天明,然后我对自己说,等我抓到你,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我不会杀你,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这是你背叛我应该付出的代价。”
    沈嘉禾彻底崩溃了,他哀求道:“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
    裴懿擦掉他的眼泪,反问道:“你觉得你应该怎么做?”
    沈嘉禾将所有的骄傲和自尊抛诸脑后,泣不成声道:“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不该逃跑,我再也不敢了,我会乖乖呆在你身边,我会听你的话,我会好好伺候你,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裴懿,求你原谅我,求求你,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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