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简怀怔住了。
半晌,他猛地吻住了叶宝葭的唇。
经历了生离死别,时隔半月,再次肌肤相触,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传来。
激情无法抑制,卫简怀用力啃噬吸吮着她的肌肤,仿佛想要把人吞吃殆尽。
何必再去纠结那些表白是不是怀中人不得已的谎言?
何必再去纠结怀中人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
何必再去纠结怀中人到底是真的想要远走高飞还是阴差阳错流落在外?
只要这一刻叶宝葭在他怀里就够了,以后,他不会再有让她逃走的机会。
就算她在哄他,只要她愿意哄上一辈子,他也愿意溺毙在她的谎言中,长醉不复醒。
腹中热意越来越盛,卫简怀低低地喘息着,将人抱了起来,紧走了几步,两个人倒在了床上。
“宝葭……”他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却觉得这名字不足以表达他胸口几近沸腾的情意。
“谢爱卿……”他又喃喃地换了一个称呼,一边攻城掠地一边低唤着。
原本几乎软倒的身子骤然一僵,叶宝葭瞪大了眼睛。
“谢……”
唇一下子被堵住了,叶宝葭抬起身子吻住了他。
这是叶宝葭第一次主动吻他。
卫简怀欣喜若狂,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地享受着佳人的投怀送抱。
“陛下……”叶宝葭都快哭了,颤声叫道,“别……别叫那个……”
卫简怀恍然大悟,凑到她的耳畔,一边亲吻一边哑声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
屋外华灯初上,屋内却已经一室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要努力双更,以求在藏宝阁多待两天,握拳!
第83章 碧玉鸳鸯扣(一)
窗外婉转莺啼, 那雕花窗棂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绡纱,早早地便有光亮透了进来, 和那莺啼声一起扰人清梦。
叶宝葭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在床上怔愣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她已经在福康王府了。
侧脸一看, 卫简怀居然单臂支着脑袋看着她, 嘴角含笑,眼神氤氲,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昨夜的孟浪瞬息之间涌上心头, 她的脸“腾”地一下变得绯红。
久别重逢,卫简怀热情些也无可厚非, 可非得叫她从前的称呼是什么怪癖……害得她只能一步步“丧权辱国”, 任人予取予求。
见她醒了,卫简怀俯下身来,贪恋地伏在她的颈窝上。
一股浅浅的幽香袭来, 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人仿佛上了瘾, 只想这样依偎着暮暮朝朝。
“陛下, 该起了吧。”
这样压着, 身上的分量有点重, 叶宝葭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卫简怀有起来的意思, 忍不住便推了推他,轻声提醒。
卫简怀有些遗憾,在那胸前的柔软上用力亲了一口, 满意地看着那雪白的肌肤上起了一道好看的红印。
叶宝葭轻呼了一声,慌忙把薄被拉得高高的,挡住了春光。
“宝葭,不如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上些日子,没有这么多人跟着,每天就是种种菜打打猎,然后就在一起腻着。”卫简怀忽然异想天开。
“陛下说的是,”叶宝葭有些好笑地嗔了他一眼,“那不如将江山拱手送给安王,左右江山社稷、百姓臣民也不放在陛下眼中,又何必花这么大的力气设局剿孽?”
卫简怀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下,正色道:“那就有劳谢爱卿在朕身旁寸步不离、多多劝谏,要不然朕忽然便抛下这江山社稷跑了,谢爱卿便要哭了吧。”
“你——”叶宝葭气结,却又拿他没办法,只好晃了晃他的胳膊软声恳求,“陛下……”
卫简怀心神一荡,见好就收,佯做思索了片刻:“好好好,朕不叫了就是。不过,宝葭这个名字谁都知道,朕叫起来好像和旁的人都一样,不够亲密,朕想要个只有我们俩知道的爱称。”
叶宝葭只求卫简怀不要再叫“谢爱卿”三字,要不然她心中的羞耻感简直让她无法目视卫简怀:“我有个小名,蕤蕤,葳蕤的蕤,没几个人知道……”
“蕤蕤……”卫简怀喃喃地念了两声,只觉得齿颊留香。他有心要再孟浪一回,便挑了挑眉,一脸的不快:“居然从来没有告诉过朕,朕要罚你。”
“陛下也没问啊……唔……”
唇被堵住了,两人肌肤相贴,室内陡然热意上升。
卫简怀言出必践,亲自惩罚她的隐瞒。
低低的喘息声中夹杂着几声氤氲的“蕤蕤”,两个人极尽缠绵。
也不知胡闹了多久,卫简怀这才稍稍餍足:毕竟叶宝葭刚刚经历了一次大难,前晚又吸入了迷香,还不能太过纵情,以免亏了身子。
幸好这不是在宫中,没有早朝,也没有臣子们排队等在南书房处理政事。
两人起了身,已经日上三竿,连着早膳和午膳一起用了,这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光也到了尽头:南安郡各大官员都已经战战兢兢地等在前厅,等着面见圣驾呢。
前一晚卫简怀是秘密到了南安郡,身边也只有些许羽林卫护卫,原本打算找到叶宝葭之后便迅速回京,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叶宝葭晕厥,卫简怀不敢托大,立即入住了福康王府,并匆匆以四公子的身份知会了南安郡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