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琼瑶女主式,捂住胸口,加以精湛的演技:“你、你流氓!”
有风月女子型,一个妩媚生动的媚眼,送上小拳拳:“死鬼~还不过来。”
姜言么……
她只是淡定地摘下耳机,默默接受男神已经猥琐发育的这个事实。
***
姜言在收拾行李了。
她在四人里回家次数最多,没办法,家里近就是任性。
起初她们会边看着她收拾边叹气,“唉,姜小言你怎么又回家了,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这时候姜言就会勾起她的下巴,“妞,愿不愿意跟我回家见爸妈?”
那时候她们还没看见姜教授,被所谓的文学系教授的称呼吓住了,连忙摆手表示丑拒,当然后来发现,教授什么的,全都是泡沫。
宣宣和陶子已经走了,辛珊一个人承担着晒干几床被子的重任,把姜言送下了楼。
送完姜言,辛珊赶紧抓起手机打电话,“萧岐远?你丫真不管我了?”
“你先好好说话,别动不动飚脏话。”说过好多遍的一句话,以往都是被辛珊四两拨三斤给挡了回去,却没想到这次对方沉默了一会儿。
“好,我改!”辛珊说。
她的保证来得猝不及防,萧岐远反应了几秒,这话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接。
辛珊这暴脾气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这一朝不跟他针锋相对,他还有点不习惯。
萧岐远犹豫了几秒开口:“我没有不管你。”
“那你这么多天没个消息?人间蒸发这事也轮不到你啊。”
那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萧岐远心想。
辛珊最看不惯的就是他那磨磨叽叽,或者是一副有话说又不说的样子,直截了当开口:“我想好了,我们都耗了这么多年了,大把的年华都没了,跟别人处着我也别扭,看在我俩青梅竹马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你要不要?”
云淡风轻的语气,其实辛珊心里也犯怵,就怕他一个拒绝让她下不来台。
萧岐远消化了好一会儿,为了不显得自己感动地热泪盈眶,骄傲地说:“看在我俩青梅竹马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吧。”
“那好,现在作为男朋友,是不是应该赶到我眼前来,用最快的速度?”
萧岐远连忙应声,他在辛珊面前有种天生的奴性,拎着外套就往外跑。
刚才那骄傲的语气大概就是他有生之年最大的一次翻身了。
所以说啊,咸鱼翻身了,它也还是一条咸鱼。
作者有话要说: 跟大家商量一个事好嘛,咱今天更新了,明天就不等了。
最近开学,事情有点多,等躲过了这几天的风头,咱就来一把双更甜甜甜好不?!
关键是我现在很想吃糖糖呀。
七夕的晚上,停电惹!!
晚上九点多,订房间,收拾东西出门,一阵兵荒马乱。
关键是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房间难遇啊啊啊啊~
现在可算是躺在床上开始数星星了。
晚安,早睡(づ ̄3 ̄)づ╭?~
☆、chapter 37
咸鱼萧岐远果真用最大的速度赶到辛珊宿舍楼下,他被勒令等在楼下,辛珊出来的时候,整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来来来,搭把手。”
他接过两床被子,很是疑惑,“你这是在干什么?”
辛珊看着他,这人怎么抱着被子也不见狼狈呢,还能伸长脖子和自己对视。
“别说了,这些人一个个出去浪,留下几床潮潮的被子和孤家寡人的我。”辛珊嘴上说着她们没良心,心里可是认命地在给这群小仙女善后。
这不,就开始行动了。
看他还没动作,辛珊解释道:“你别误会啊,我可不是为了让你干活才答应你的,我――”
萧岐远笑了,“我知道你没这么好心。”
“欸,你这话我就不赞同了,什么叫我没这么好心,我这不帮着晒被子嘛。”辛珊用眼神指了指晒被子的地儿,让他边往那边送。
萧岐远抬腿往她指的方向移动,闷声道:“你才是误会了,我是说你没这么好心让我这么多年的抗战就这么胜利了。”
还不熟悉这种肉麻兮兮的对话,辛珊留下一句“你就在这等我”就继续上楼搬被子了。
来来回回个几趟,辛珊感觉后背都爬上了一层细汗。
萧岐远低头看她,“你现在不是孤家寡人了,上楼收拾东西吧。”
辛珊还没跟上他的节奏,“去哪啊?”
“去我家,那不成这几天你就一个人待着?”
“我一个人也挺好的。”
萧岐远拧眉,“我不好,我不想顿顿等在这给你送饭。”
辛珊给了他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怎么?你不愿意?”
“当然不是了,只是饭菜应该趁热吃,而且多一个饭友吃起来多下饭。”
他说得真诚,所以辛珊选择了上楼,跟着萧岐远有肉吃的观念已经深深扎根在她脑海里。
由是,萧岐远两手空空地来,拎着好大一包东西回家,那是辛珊的衣服,据说还是删减版的。
两人相约晚点来收被子,并一次为起点过上愉快的同居生活。
***
姜言去的是外婆家,沈家二老在电话里念叨了她好久,姜言想多陪陪老人,前两天就订好机票回l市。
姜言带着行李,随手拦了辆车去机场。
中途还上来一个年轻女人,去的也是机场,姜言不着痕迹地往边上移了点。
她身上的香水味太浓,闻起来难受。
听到手机提示声,她划开屏幕,是顾盛宁的微信,让她路上小心,没有多余的标点符号和表情,可就是让人心里一暖。
旁边的女人说话了,“哟,这是男朋友?”
她的眼神若有若无地扫过屏幕,是那种很冒犯的眼神。
姜言皱了皱眉,不管是看人家的手机还是随意打听别人的隐私,这都不会是个有教养的人做得出来的事。
那人又阴阳怪气地说:“现在的男人呐太惯着不行,冰山王子这种类型可不是谁都吃得消的。”
“他性子就这样。”姜言收起手机,忍不住为他辩解。
“都是男人的说辞罢了,”她一边欣赏自己刚做好的美甲,一边把碎发撩到耳后,眯着眼道:“真正遇上了喜欢的,还管什么自己的脾气秉性,早就眼巴巴往上贴了。”
这话姜言不敢苟同,谁规定的喜欢一个人就要改变自己之前的处事方式?
她眉峰一扬,毫不客气地回击,“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为了变成两个完全一样的人,不是谁沦为谁的附属。真正的喜欢,是喜欢那个人原本的样子,不需要他为了别人改变自己,哪怕这个人是自己。”
就连司机大叔也忍不住为姜言说几句,“别人家的感情外人插不得手,姑娘,你这管得有点宽啊。”
那姑娘被两个人呛了,扭头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这要是以前,姜言断然不会这么冲动和人呛声。
就连正常的讨论都很难为自己的观点据理力争的一个人,却因为有人泼了顾盛宁一盆脏水,她就立马把这盆脏水给抖得一干二净。
姜言也是第一次发现,护起犊子来,她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帅。
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快到机场了。
再也不用和这人待在这逼仄狭小的空间里,说不定这辈子也再打不着照面,这也是让她说话都硬气几分的原因。
姜言没有提前告知二老,既是惊喜,也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路上的安全。
两位老人身子骨一向硬朗,知道她回来了指不定又要叫上车亲自去接。
沈老爷子做了大半辈子的教书先生,毕生所学杂而广。先不说这文化的深浅,就是所有他感兴趣的事情,都要略通一二。
占卜算卦什么的算小事一桩,总有老头老太太带着孙辈慕名而来,老爷子谦虚,算完后总摆摆手笑着说“算不得数算不得数”。
姜言小时候总要摊开手掌听他分析纵横交错的纹路,他总说:“咱们家言言是享福的命,有人疼有人爱,日子苦不了。”
姜言一直相信这句话,她向来运气好,遇见的都是真心待自己的人。
推开老旧的大门,伴着吱呀吱呀的响声。
沈家老太太从里屋出来,她一向耳朵好,有什么动静一准能听着。
脱下沾满泥土的手套,她迎了出来,“呀,咱家言言回来了。”
如果说总有人把你宠成孩子模样,对姜言而言,那一定是沈家二老,不管她长到多大,在他们眼里她总归是个孩子。
你看,现在的场景和记忆重叠,像极了她小时候每一天的放学,又惊又喜的语调一如当初。
姜言笑得眉眼弯弯,“是啊,我回来看看外婆你有没有乖乖养病呀。”
老太太身体不好,再叫上年纪一上来,不是腰痛就是背痛的,叫她别干活可就是闲不住,这次是被姜言撞了个正着。
老太太只好搬救兵,“老头子,快出来看看,咱家言言回来了。”
沈老爷子闻言走出来,帮姜言把行李搬进屋,又交代了她几句,回屋里继续琢磨他的棋盘了。
姜言在这里有个专属的房间,从她出生开始到现在,老太太总会打趣道:“就算是我们家言言将来嫁人了,这房间也不会变,永远给你留着。”
情人间的永远多少带点海誓山盟的浪漫,可亲人说的永远,就真的是永远。
姜言看到书桌上的照片,她和沈妍笑得肆意张扬。
姜言朝它笑了笑,“妈妈,我回来了,不管走到哪里,这里一直是我们的家对么?”
回应她的依然是那张笑脸,姜言勾起唇角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