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说这是你母亲的东西。”
沈笙手一抖,小蛋糕在椎名椎难以想象的眼神中,全都掉在了地上。
……
椎名椎气的直接哭着跑去厨房找烛台切光忠了。
边跑还边告状喊着‘烛台切先生!!你家审神者浪费粮食把小蛋糕全摔在地上了!’
沈笙连‘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找光忠先生告状’这种槽都不想吐,她看着地面上的蛋糕和已经摔碎的碟子,傻了三傻愣了三愣,最后只是蹲下身拿托盘从述职装中拿出自己的手帕将地面上的小蛋糕和碟子碎片一点一点的收拾进托盘。
木制的回廊除了沈笙之外没有人,她思绪有些混乱还没来及理顺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线索,木质的回上又传来了脚步声。
沈笙抬头看,原本哭唧唧跑走的椎名椎跑了回来,蹲下身帮拿出手帕帮她一起收拾着地面。
沈笙看着他,被她盯着而有些发毛的椎名椎抖了抖,结结巴巴的问:“看、看什么?!”
“你不是去找光忠先生告状了么?”
椎名椎沉默了一下,然后又被气哭了
他直接将手中的蛋糕放在她的托盘里,朝厨房跑去:“烛台切先生!!”
看来这次是真的去告状了。
沈笙看着跑走的少年这么想到。被他这么一闹,脑子里倒是清楚了一些。
她看着收拾好的残局,起身端着东西朝厨房走去。
等她到厨房的时候,椎名椎踩在凳子上看着烛台切光忠做饭。
看情况是没有告状。
她将托盘上的东西处理干净,又将托盘洗干净,一旁的烛台切光忠看着她:“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就只能全部倒掉了。”
沈笙回味了下蛋糕的味道,有些可惜:“没吃够。”
烛台切光忠‘嗯’了一句:“没关系啊,主公想要多少的话,我都可以给主公做的。”
沈笙点头只是没再说话。
她在旁边看了一会,随后又打了声招呼告诉烛台切光忠自己会房间了,如果有事情的话直接来房间找她就好了。
又问了下站在一边的椎名椎需不需要去其他地方转一转,她家本丸后院有鱼塘他可以去那里捞鱼玩。
然后就被椎名椎一脸‘你怕不是脑子在鱼塘里浸了三浸吧?’的表情给拒绝了。
沈笙一脸正气的开口:“你以后别吃我家本丸的小蛋糕。”
椎名椎气急败坏:“我不!”
……
沈笙回到房间的时候,窗边短刀挂上去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着。
屋外的知了不叫了,走过的风撩拨着窗边的风铃,似乎要送走夏天的炎热。
她从口袋里拿出那封信,拆开,里面只有一封信和一张照片。
沈笙将信放在一旁,捻起了那张照片。
照片上只有两个人,成女女性身边有个女孩子。
女孩子面上带着傲气与笑容,看起来不好相处,但却和成女女性做出了亲密的关系。
两个人的关系亲密的让人看到的第一眼会认为是母女。
那个成年女性,她认识,是她母亲。
可她母亲身边那个女孩子,并不是她
沈笙咬紧下唇,胸口热的像是将夏季的炎热塞了进去,又好像将冬日的雪水塞了进去一般。
她眼睛干涩的看着照片,拿出钥匙将书案下的抽屉打开,里面还有一张照片。
她将手中的那张照片丢了进去,两张照片因为她的随手一丢,贴在了一起。
沈笙看着那两张照片上的同一个女孩,心情烦躁的、发泄似的将抽屉用力的合上。
第48章 日更√
晚饭很和谐, 椎名椎似乎是自觉在别人家做客, 不想给对方添麻烦没有去怼沈笙。
沈笙看着像个鹌鹑一样的椎名椎, 又看着他不知道第几次看向了自家烛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
所以这孩子到现在还没有烛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对她家的两位家政能手还不死心么?!
从小到大就贯彻‘民以食为天’的思想, 一旦有人想要对她的早中晚三场打主意, 沈笙就不能忍。
她咳嗽了一下放下碗筷:“椎名你, 还没有烛台切光忠么?”
“……”
椎名椎愤怒的塞了一口饭。
一旁的烛台切光忠笑了笑:“每次和椎名大人在一起, 主公就会变得只有三岁呢。”
本丸之母烛台切光忠说的都是对的。所以沈三岁没敢反驳。
她默默的吃着饭,身边的狐之突然抬起‘嗯’了一声:“审神者,政府有东西给你了。”
沈笙疑惑的看着它,随后又听到它开口:“去本丸门口拿就好了。”
“……”
沈笙叹了口气,放下碗筷,起身出了餐厅朝本丸门口走去。
狐之助迈着小短腿哼哧哼哧的跑到她身边, 沈笙看着跑过来的狐之助,放慢了脚步。
她和烛台切光忠打了声招呼, 又问了下一旁的椎名椎‘你等会是回去的呢?还是在我家本丸住一晚上?’
椎名椎想了想:“住你家本丸有小蛋糕么?”
“有。”沈笙秒答。
椎名椎的表情明亮起来,正想点头告诉沈笙他要留下来住一晚上, 眼前的女人就冷酷无情的开口。
“也不给你吃。”
欺负了椎名椎之后, 沈笙心情愉悦了一些,一旁的狐之助看着不远处趴在烛台切光忠身边的椎名椎,又看了看自家的审神者, 觉得这位大人在遇到椎名椎的时候会特别的幼稚。
但它什么都没说,跟着审神者出了餐厅。
“我们要去那里拿?”
狐之助顿了顿:“要去山脚。”
“?!”
狐之助看着沈笙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点头说道:“一般是在本丸的大门前的, 但是大人您之前将结界的位置从本丸大门前移到了山脚。”
合着还怪她。
沈笙揉了揉它的狐狸脑袋,想起了昨天收到的手机邮件:“狐之助帮我把我的手枪拿过来吧,在房间书桌的第一个抽屉里。”
狐之助点了点头,一下子就不见踪影。
沈笙走到玄关穿好鞋,用灵力注入到那巨大的黑色铁门面前,那扇大门缓慢的打开。
这是她第二次站在本丸内看着外面的这条路,第一次还是阴阳师们过来闹的时候。
她看着外面的那条通到山脚的阶梯,细细长长的隐入黑暗中。
沈笙踏了出去,顺着那条小道,走了下去。
路边的无名小花因为夜色的原因看不出颜色,偶尔有萤火虫停在上面。又飞快的走掉。
那些在空中一明一灭的萤火像是预示着什么,跟在她身边,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走了下去。
狐之助在身后哼哧哼哧的跑过来,因为咬着她的手枪的缘故,只是发出呜咽几声试图让她停下脚步。
沈笙蹲下身接过手枪,将枪固定在腿上后抱起狐之助,奖励似得帮她撸了下毛。
狐之助在她怀中发出舒服的叹息,身后的尾巴轻轻的晃动,好像夜风温柔的吹过路边无名小花。
“接下来我自己去吧。”
狐之助听着她的话抖了抖耳朵,显然没懂她的话。过了半晌它才“嗯”了一声从沈笙怀中跳了出去。
“如果烛台切先生和长谷部先生问起来怎么办?”
“政府有事。”
这也是实话。
狐之助抖了抖耳朵:“这样的话我要被烛台切先生骂的。”
“不会的。”
听着她的话,狐之助低着头,用爪子在石阶上落下的小花瓣上蹭来蹭去,那朵因为夜色看不出颜色的花瓣沾上泥土,看起来破烂。
“大人下次去的时候,还是带上一位刀剑付丧神比较好。”
“不合适。”她没再多说,转过身朝山下走去。
前来送面具的同僚站在结界外的通道门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听到她的脚步声,只是将手中的面具递给了她。
沈笙低头看着手中的狐狸面具,又看着站在工作人员专用通道的同僚:“都穿上西装了还要带这种面具么?”
同僚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面具:“虽然我觉得一看你的身高就能认出你是哪座本丸的审神者。”
很有道理无言以对。
沈笙将手中的面具戴上,视线被限制住,她有些不适的调整下面具:“可以报备下么,面具限制了大部分的视线,办事的时候会很吃力。”
同僚耸了耸肩:“可以啊,但是得自己去说。”
沈笙看着眼前视线终于宽阔一点了,拿着刚刚同僚给她的资料与同僚一同走进通道。
工作人员所用的通道被放置在本丸的结界外,而且移动过程不像狐之助与付丧神那样一瞬间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