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名椎“哦”了一声,站在门口又扯了扯鹤丸国永的衣袖:“你说啊。”
“太多了说不完。”
“你就说过最明显的呗。”
鹤丸国永看了他一眼:“主公你和我们是同性。”
椎名椎听着这话,危险的眯了眯眼,硬生生让鹤丸国永后退了一步。
鹤丸国永摆了摆手,正想说什么,108本丸的大门就打开了。
药研藤四郎站在门口,拿着扫把看着眼前的六把刀加一位审神者,也愣了一下。
两方人就这么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椎名椎后退了一小步,随后又被身后的鹤丸国永推了一把。
被推出来的椎名椎,回过头瞪了他一眼,随后对着药研藤四郎:“嗯,我们是来进行演练的,沈笙应该和你们说过的……”
药研藤四郎点头:“是的,大将说过。”
说完他朝旁边垮了一步让出了门口的位置:“请进。”
椎名椎点了点头带着鹤丸国永走了进去;之前也来过许多次108本丸,对于里面的布局还是很清楚的,椎名椎看着走廊外原本宽阔的院子变成了大片大片的金鱼草,他盯着那些金鱼草咽了咽口水。
药研藤四郎看到他的举动,勾了勾唇:“椎名大人。”
“啊?”
“您似乎很喜欢金鱼草。”
椎名椎没说话,挠了挠脑袋笑了笑,继续带着刀剑跟着药研藤四郎去了演练场。
回廊上的脚步声停下,椎名椎带着付丧神走进去的时候,发现演练场内的都是短刀。
而且是练度不高的。
椎名椎疑惑:“今天的演练人员是沈笙安排的?”
药研藤四郎点头,开口解释:“大部分人员都出去远征与出阵了,其他负责内番的人员并不能进行当日的演练,而且大将说,让他们现在上战场有些勉强,就在演练场积累些经验好了。”
椎名椎觉得这句话药研表达的很委婉了。
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带着自己的付丧神们走了进去。
演练其实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椎名椎看着自家刀和沈笙家的短刀们进行着切磋,分出胜负后又在一起进行练习。
他有些无聊。
他今天过来实际上是来找沈笙的,但是沈笙不在。
药研藤四郎看他无聊,端来了小蛋糕和茶;他将蛋糕和茶放在了他面前:“椎名大人要尝尝么?大将特意让光忠先生准备的。”
椎名椎眼睛亮了亮,拿起小蛋糕咬了一口。
药研藤四郎在一旁呆着。
“今天你是近侍呀?”
药研藤四郎点头:“长谷部先生和蜂须贺先生都出门去了。”
椎名椎咬着蛋糕:“沈笙去总部了?”
“是的,据大将说是要在新任审神者仪式上露脸。”
椎名椎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一手托腮一手拿着小蛋糕;咽下口中的小蛋糕,看着演练场上相处融洽的刀剑付丧神们:“能在新任仪式上露脸的审神者都很有能力的。”
药研点头有些骄傲的回答:“是的,大将是为很了不起的审神者。”
椎名椎看着对方满脸骄傲,想起自家鹤丸国永今天早上的话,不由得更心塞。
“您怎么了?蛋糕不合口么?”
椎名椎拿着小蛋糕摇了摇头,问:“沈笙在你们心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药研听着他的话,反问:“那么大将在您心中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椎名椎咬着小蛋糕:“沈笙嘛,虽然她这个人心挺脏的,但我还挺喜欢她的。”
他看着药研藤四郎一瞬间变得不善的眼神,开口掩饰:“不是那种喜欢啊,人类名为喜欢的感情没那么单一。”
“怎么说呢,她这个人就有些刀子嘴豆腐心,对自己人挺好,挺护短。就是脑筋死又倔,别人劝不回来的。”
椎名椎说完,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你们呢?”
药研藤四郎没有说,在一边演练完毕的短刀们跑过来:“药研哥,我们可以带鹤丸先生他们去金鱼草那里看看么?”
药研藤四郎点头,嘱咐道:“虽然知道鹤丸先生喜欢这种令人惊吓的东西,但还是不要靠太近的好。”
短刀们点了点头拉着椎名椎家的付丧神走了,整个演练场只有椎名椎和药研藤四郎两个人。
椎名椎看着自家刀离开,继续托着腮吃着小蛋糕等着药研藤四郎的答案。
“您应该是知道的,大将的母亲是这个本丸的第一任审神者。”
椎名椎点头:“知道的。沈夫人还和我母亲是好友。”
“大将是我们的亲人。虽然并不知情大将在计划着什么,但是希望您能劝劝她。”
椎名椎突然就觉得嘴里的蛋糕一点都不好吃了,他拿着蛋糕看着药研藤四郎,哭丧着脸:“不是我不想劝啊,我劝不动啊。”
“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劝得到她的人,就是沈夫人了啊。”
药研藤四郎听着椎名椎的话立马就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沈夫人死了,没有人劝的动沈笙。
后来转念一想,自诩姥爷的鹤丸国永殿下,打着亲情牌塞安利,沈笙都能把那个安利丢进垃圾桶。
“……”
椎名椎耸了耸肩:“我没说错吧。”
说的很对。
椎名椎看着药研一副依旧不死心的表情,整个人往后仰,躺在了演练场的地板上;他的动作不大,发出的声音也不大,但在空旷的演练场就显得有些响;椎名椎翻了个身趴在地上看着药研藤四郎,却见眼前的药研藤四郎瞳孔一缩,欺身而上将他压在身下。
椎名椎:“?????!!”
他还没反应过来,药研藤四郎就将手伸向了他的衣领,试图将他今天穿的那件痛衫的衣领往下扯。
卧槽卧槽卧槽??!!
椎名椎心中一堆问号和卧槽刷屏而过,他连忙双手抱胸,试图挡住对方的行为。
但是一个常年不运动的弱鸡那比得上付丧神。
哪怕是少年的外貌模样,药研藤四郎还是钳住椎名椎的双手。
椎名椎挣扎:“卧槽药研藤四郎你松手你松手,你家大将回来了就在门口卧槽你松手啊,雅……”
椎名椎一边反抗一边说着骚话,结果被对方眸子一瞪,闭上了嘴巴。
他看着眼前药研藤四郎,对方的眼中是一种正在酝酿的,即将爆发感情。
药研藤四郎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情:“这个,怎么来的?”
他松开钳着椎名椎的手,指尖抵在椎名椎胸口那道伤痕上。
那道伤痕像是藤蔓似的从心口一点一点的爬向锁骨,最后在锁骨下方刻着花纹,伤痕中还流动着不属于人类该有的幽光。
椎名椎身上的伤害和沈笙身上的一样。
刻出来的图案、伤口的位置与走向,全都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沈笙伤口处流动的光,颜色与椎名椎身上的不一样。
“这个,到底怎么来的?!”
椎名椎被吓到了,他没想到自己身上的这个伤会让药研藤四郎这么激动。
他吞了吞口水,在药研藤四郎吃人的眼神下,干巴巴的开口。
“椎、椎名家……唤醒灵力与转移灵力仪式所留下的伤痕,每个人都有的。”
第71章 2017.10.14
沈笙回到本丸的时候, 有点事要找今天的近侍药研藤四郎商量。
问了下门口负责照顾金鱼草的浦岛虎彻, 对方说药研带着椎名椎去了演练场。
沈笙咦了一声:“椎名椎来了?”
浦岛虎彻点头:“椎名大人在您出去不久后就来了。”
“我还以为他会等我回来的时候才来呢。”
“哎?”浦岛虎彻不解:“主公为什么这么想啊。”
沈笙想了想,找了个听着就不靠谱但是仔细一想又很对的答案:“他其实……挺怕你们的。”
浦岛虎彻揉了揉脑袋:“那主公要去找药研和椎名大人么?”
沈笙点头:“是的。”
“那主公等一会呀。”他说完, 起身小跑到水龙头旁边拧开, 洗干净手后又跑了回来:“主公,我们走吧。”
沈笙看着他的举动, 伸手理了下他有些乱的刘海:“其实我可以一个人去的。”
“那怎么可以呢。”
沈笙倒是不理解这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没打算继续问下去,就听到浦岛虎彻有些小心翼翼:“主公,不喜欢有人跟着么?”
“不是,只是你因为我的事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事,这就有点让我别扭。”
浦岛虎彻哎了一句, 摸了摸脑袋声音有些失落:“可是对我来说,陪着主公这件事比任何事都重要嘛。”
沈笙听着他的话牵着他的手:“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走吧。”
她牵着浦岛虎彻的手走在回廊上, 看着院子中的风景, 浦岛虎彻看着院子的金鱼草,说:“今天耕地完成了我才来这里照顾金鱼草的。我想既然是主公的朋友留下的东西,应该要认真的照顾吧。”
沈笙看着院子里的金鱼草,又看了看满脸期待的浦岛虎彻:“你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这样么?长曾弥哥哥说如果是喜欢的东西,就要认真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