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玩笑,想要逗逗她,哪知道把自己搭了进去?
“小妖精,你才是来整治我的,对不对?”安北城瞥一眼怀里的小女人,看她粉白的脸上情意绵绵的表情,一颗心揪起,气息有些不稳,身体的反应来得又快又猛,完全不由控制,一个吻接一个吻,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苏小南瞪大眼睛看着她,却不吭声。
“说话!”他啄一下她的唇,诱她开口。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苏小南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眉头却蹙了起来,“你咋觉得这热情来得莫名其妙?”
“你说呢?”安北城飞快扫一眼紧闭的房门,突地扯过被子盖住他们,借着力道在她脸上偷了个香,然后掌着她的脸又是一个长长的热吻。
“——额!”苏小南被吻得喘不过气。
被子里又闷热、又憋气,她却不敢挣扎不敢踢打,只轻轻笑着推在他肩膀上。
“别闹了!一会被人瞧见。还有你的手,小心脱针……”
“我不闹!”他低声,“我就……抱抱你。”
只是抱抱吗?苏小南无语。
这简直就是要跟她做肉夹饼了好不好?
不仅熊一样搂紧他,还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如同烙铁熨在她身上,让她很快出了一层热汗,挣脱不开,热得不行,只有无奈地苦笑。
“傻不傻啊你,咋生个病还作上了?”
“嗯。”安北城并不解释,只是逮住她就啃,“乖乖的,别动!”
我靠!不是吧?
苏小南看他眼睛泛红,条件反射地抚一下他的额头。
怎么还没有退烧?都这么久了——
琢磨这一下,他又压了上来,她又好气又好笑。
“嗳,我说你这个人,你还病着呢,怎么这样疯?”
“就疯!”他快速拖她过来,霸道、用力,完全不管她什么想法,就是亲,就是往死里亲。
“停停停!安北城,你等一下——”苏小南咯咯笑着,觉得脖子被蹭得有些痒,“你今儿不是吃错药了吧?”
安北城低头吻她一下,磁性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就是我的药!这么妖,故意勾引我!”
妖?她啥时候妖了?苏小南瞥一眼自己中规中矩的衣着,眉头狐疑地拧了起来。
“去你的,你又没喝佛头春,咋莫名其妙这么来劲儿?”
像是被她的话提醒了什么,安北城微微一怔,动作停下,身体也僵硬在那里。
苏小南察觉到了,轻声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
安北城突然沉下的声音,有一种极致的寒意。
大热的天儿,苏小南听着,冷不丁打个颤,手臂冒出了鸡皮疙瘩。
“……安北城,你今天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他懒洋洋的侧过身,躺好,显然没了继续下去的意思。
“嗤!”苏小南瞪他一眼,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数落,“这还不叫有问题吗?哪有人做着做着就停下来的?”
安北城一愣,倏地低笑,“敢情你是想我继续?”
说着他就势横过来一只腿压着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那就来吧——”
这逗趣儿的模样,把苏小南逗笑了,“得了吧你。”她推他一把,“嗳,你是不是也发现自己这高烧来得有点古怪?”
“没有。”安北城捏一把她细白的小手,握在掌中不舍得放开,声音却较先前沉重了不少,“小南,别胡思乱想!我刚才只是突然很想你……”
“想我?少扯了!我不就在你身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经过这些事有点怕吧。”
怕失去,就会想要得到……这道理,没毛病。
可苏小南还是觉得安北城不是那种会在病房里乱来的主儿,这么突然其意的亲热,要不是她阻止就刹不住车,太不像他的为人了,加上这高烧,如果说没有问题,那也太巧了吧。
正好护士敲门进来测体温,她也不好再多问什么,赶紧下床坐在边上,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那浮在脸上的潮红,还是惹得护士多看了几眼。
“37.8,烧还没退。”
护士测完体温,又叮嘱多喝些温水就离开了。
等苏小南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一抬头就看到安北城古怪的表情。
“怎么了?”她凑过去摸他的额头,“是头痛吗?”
“嗯……不是。”安北城一本正经地说:“媳妇儿,我有点急事。”
“啥急事?”苏小南奇怪了。
“……我想去厕所。”安北城说得镇定,苏小南却紧张地站起来。
“你这吊着水呢!来小心点,我扶你……话说,你一个人能行吗?”
安北城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指了指卫生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不有你帮我么?”
“我还能帮你尿尿啊?”苏小南笑着翻了一个白眼。
“那倒不用,你可以帮我扶一下。”安北城淡淡地纠正。
“……”
☆、第498章,火苗
第498章,火苗
帮他扶一下,扶什么?
苏小南至少用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流氓!”
安北城薄唇微抿,并不吭声,一双眼睛淡淡盯住她,带着火一热的温度。
噗一声,苏小南忍不住笑。
“安北城,你不是吧,今儿真的化身禽兽了?”
“哪有?就算有,也只在你一个人面前禽兽。”习惯了跟她亲近,安北城男神的高冷越来越少,就像受她诱惑下了凡尘的神仙,俊冷的外表平添几分烟火的味道。
回想当初,苏小南一阵感慨。
当然,这样的改变在她看来,都是好的。
实际上她也更喜欢现在的安北城,而不是那个疏离冷酷的他。
“好吧。”她继续笑,“请问这位禽兽先生,你是选择先去舒解一下,还是再禽兽一会儿?”
“小样儿。喏,拿着。”安北城笑笑,将吊瓶塞给她,自己往卫生间走。
看他手上的针管里在回血,苏小南吓一跳,不敢再罗嗦,赶紧把吊瓶高高举着,踮踮地跟了上去。
卫生间里旖旎一片,安公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却也没有真的变成废柴,连这种事儿都要她帮忙“扶”一下。于是,最后的结果还是他自己解决的,只不过拿着吊瓶的苏小南,不得不被迫把他看了个精光……
“安北城,你说我会不会长针眼?”
小时候,妈妈总说,看了羞羞的事,会长针眼。
不过她这会儿说来,难免有几分戏谑的味道。
安北城侧头瞥她一眼,收拾好自己把吊瓶拿过来,一双眼眸亮晶晶的,如同黑夜里的两簇光芒,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欲望,侧头,在她耳朵尖一吻,哑声逗她。
“你不止看过吧?还摸过,吃过……也没见你长针眼啊!”
“……”苏小南脸一烫,想捂脸。
丫的,这货啥时候变得这么y荡了?
哼一声,她翻个白眼出了卫生间。
吊瓶里的液体很快就要输完了,苏小南想了想,开门出去喊护士。
然而,房门刚开,就看到走廊上急匆匆赶过来的桂倚秋。
就一会儿工夫不见她,苏小南发现她似乎就又憔悴了一圈。
面色苍白,双眼赤红,从来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微微凌乱,外加一脸的忧伤,就像被人拉入小树林施暴过千儿八百回似的,一点也不符合桂医生平素优雅矜贵的形象。
“怎么了?有事?”苏小南把手撑着门把,不让她闯进来。
桂倚秋看她横在面前,眉头慢慢沉下来。
“安公子呢?”
“找他干什么?”苏小南扫她一眼,又回头冲安北城喊,“阿城,你自己摁一下按铃,让护士过来。”
床头的墙壁上其实就有按铃,可以通知护士过来病房。苏小南刚才想自己过去喊人,是为了顺便找医生将安北城的情况再详细地询问一下。
她是警校毕业的,有这样的意识形态,对之前的事情有疑惑,就放不下,非得求证不可。
可有些事情来得太快,不给她时间去做,也让她来不及考虑了。
这头话音刚落,就听见桂倚秋虚弱地抻掇,“苏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请你不要这么小心眼好吗?我来找安公子没别的事,更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你知道我想的哪样?”苏小南哼一声,“不不不,我该问,你想的究竟是哪样?”
桂倚秋突地扁嘴,一副哀婉的样子,委屈之极。
“尤老师快不行了,请安公子赶紧去见她最后一面……”
妈的!
一听这话,苏小南心里不禁狂骂。
桂倚秋这女人真有一手,简直就是绿茶婊中的战斗机。
就尤明美的事儿,都让她做出多少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