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还没有说话,曜王却先回答了,“小皇子很好,等他进了京,夫人便能见到人了。”
谢夫人拉着曜王问小皇子的事情,六娘对着谢睿书使了一个眼神,让他跟着自己出了客厅。
两人到了没人的地方,六娘对谢睿书问道:“我给你的信,你还收着吗?”
谢睿书点了点头,让六娘跟着自己去书房。
“你让我十五年后交给曜王,里面到底写了一些什么?”谢睿书将信递给六娘问。
六娘拿了信,将信扔进了烧茶的炉子内,“现在已经用不上了,不用留着了。”
谢睿书却没有放过六娘,“刚才我见母亲提到小皇子的时候,你的兴致并不是很高,是不是小皇子出事了?而你生产前,还做了十五年的安排,恐怕也与小皇子有关吧!”
六娘看了谢睿书一眼,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反而说:“大哥,谢家应该出一个力挽狂澜的阁老。”
谢睿书眯着眼睛,最终什么都没问,只道:“给我几年时间,谢家会有一个阁老。”
六娘与谢睿书的谈话结束回到客厅,曜王听到六娘的脚步声,偏头‘看了看’她,并没有问什么。
直到晚上,六娘和曜王才离开谢府,第二天他们便要离开京城了。
两人回到府中,没想到淑侧妃还等着他们。
淑侧妃道:“我已经给王林写信了,他会将两年前的事情写信给王爷说一遍,王爷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也可以写信问王林。”
这两年王林给她写过几封信,不过她一封也没有回过,最近给王林去的信,还是她第一次给他写信。
六娘的孩子具体怎么回事,曜王和六娘并没有给她说明白,她也不知道王爷要怎么处置他们两人,或许是说开了,她也跟着看开了,她想什么样的结果,她都能坦然接受。
六娘对淑侧妃问道:“小皇子的事情,当初你们打算瞒一辈子?”
淑侧妃苦笑,“怎么可能瞒一辈子,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我没有担心,王林怎么会去边关,我又怎么会在王府呆着?”
“他找小皇子几天几夜没合眼,以为小皇子没了之后,更是差点病死,他瞒不了多长时间的,早晚会亲口告诉皇上。”
王林哪怕胆大包天的喜欢上了淑侧妃,但骨子里的忠君爱国是改不掉的。
他愿意去边关受苦是戴罪立功,是为了让自己心里能好受些。
六娘转头看了看曜王,对于王林和淑侧妃的事情,不知道他要怎么处置。
淑侧妃跪在两人的面前,道:“有什么后果,我与王林一起承担,只求王爷不要牵连臣妾的家人。”
“要怎么处置你们,本王还没有想好,小皇子的事情查清楚之后,本王再给你们一个痛快!”
第二天六娘和曜王一早启程,曜王本来给六娘准备了马车,可是六娘却是拒绝了。
“一起骑马吧!坐马车太慢了。”
所以两人共乘一骑上路,一路都是走最近的路赶往怀恩。
这天天气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前面出现两条路,都能通往怀恩,不过却是一远一近。
侍卫道:“王爷,咱们还是走稍远的那条路吧!近路要进过一处十丈高的断崖,那条小路只有两丈宽,一个控制不好,连人带马很容易摔下去。”
“要是绕远路,按平常算的话,是多了五天的路程,不过咱们的马匹脚程快,顶多就是多了两天的行程。”
曜王摸了摸六娘的脸,他虽然看不清她的脸色,但是却能感觉到她的疲惫。
他们的马匹脚程是快,但是六娘却受不了那样的速度,五天的路程,对于六娘来说却是一点不能缩短。
“走近路,过断崖的时候都下马走过去。”曜王沉声道。
六娘却是说:“走远路吧!安全第一。”
曜王没有说话,已经打马抄了近路,后面几十个侍卫也跟了上来。
当众人正好经过断崖的时候,曜王对六娘道:“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不对,别离开我身边抓紧我。”
六娘心中一紧,“你的意思是这里有埋伏?”
“太安静了,有些怪异。”曜王拍了拍六娘的肩膀,让她不用紧张,“别怕,这断崖不高,上面有埋伏,咱们去下面走就是。”
就在众人警惕的过断崖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孩子的哭声从前面传来。
六娘往前面望去,一群黑衣人正等在前面,而一个黑衣人手中,提着一个两岁大的孩子。
“既然贵妃娘娘将皇上引了过来,那孩子就还给你吧!”黑衣人说完,便将手中的孩子往前一扔,孩子便倒在了断崖边上。
六娘在看到那孩子容貌的时候,便全身一僵,因为这个孩子长的和希儿很像,甚至可以说长的和她很像。
曜王看不见,只能听到黑衣人说的话,侍卫看清那孩子的容貌后,不由喊道:“是希儿小公子。”
眼看那孩子似乎要哭着站起来,然而他旁边就是断崖,他一动很可能就直接掉下去了,六娘就想过去将孩子抱起来。
然而曜王却是阻拦了,“别过去,那不是我们的孩子。”
六娘道:“我知道不是,可是那却是一条性命,咱们不能不管。”
相似于希儿的孩子出现了,这说明这里面果然有阴谋,那么希儿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孩子?
就算证明了邢公公没有问题,也再也说明不了希儿就是他们的孩子,因为这些人既然知道换子的秘密,就能在她和邢公公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孩子给掉包。
相反,她的孩子在这些人的手中的可能性更大,希儿或许只是一个像她孩子的孤儿。
那黑衣人见六娘迟迟不管孩子,道:“既然贵妃娘娘不想要自己的孩子,那我就帮娘娘除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