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老婆婆立刻感恩道谢。她在校门口摆摊,成日风吹日晒雨淋,一个月下来,也不过挣个七八块银元的辛苦钱,如今一下子得了一块大洋,比得上两三天的收入了。
    她的眼睛跟在萧安澜转向校门口,见有几名妙龄少女向他走来,其中一个,一眼就看得出与他动作亲密,想来就是他口中的媳妇儿了,不由又叹了一声:“好福气啊。”
    只不知是说他们两人中的哪一个。
    萧安澜的车停在校门侧边,并没有挡在路中间,然而他一人一车玉树临风的立在那里,就算不言不语,也已经极为显眼。
    从学校里出来的女学生,每一个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他心无旁骛,一手捧着炒栗子,一手插在兜里,靠坐在汽车前盖上双眼盯着校园内。
    却不知这幅不为外人所动的神情,更让人觉得神秘,也更有吸引力。
    终于,萧安澜看到自己想找的人,站直了身体,好让他媳妇能够更清楚地看见她。
    俞宛如上了一上午的课,初时陌生之感渐渐消去,一门心思只沉浸在全新的知识海洋中。
    等到被萧安雅萧安慧左右簇拥着走出来,看见校门外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心口忽然涌上几分思念,不由快走几步,小跑到他面前,微红着脸,仰头看他。
    萧安澜伸手来牵她,她也忘了回避。
    萧安澜又慢慢低下头来。
    这是他往常要亲她时的举动,俞宛如微微合上眼,红唇轻启,露出一丝雪白的贝齿。
    萧安澜哪里见过他媳妇儿这么积极配合的模样,差点忍不住就要亲下去。还是萧安慧上前叫了一声大哥,才让两人回过神来。
    俞宛如这才想起现在还是在校门外,人来人往的,她跟他牵了手也就罢了,竟还要接吻。
    只这么一想,她就羞得从头顶红到了脚底板,低着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安澜见她窘迫,忙把车门打开,让她上车避开众人的视线,又转头对安雅安慧扬了扬下巴,让她们也上车。
    他自己绕过过车头,打开驾驶座的门坐进去,见俞宛如坐在副驾驶位上,还垂着头,脸上红得快要滴血。
    萧安澜便有些自得,看来一个上午没见,媳妇儿想他想得紧呢,方才都那样忘形了。
    他却不说自己一个上午,看了不下百八十遍怀表的事。
    不过,他也晓得眼下两个妹妹还坐在车后,媳妇又害羞,不是提这个话题的时候,便把炒栗子递给她,“肚子饿不饿?先吃两个垫垫底。”
    俞宛如轻轻应了一声,伸手接过来。
    萧安慧立刻问道:“大哥,我跟安雅的呢?”
    萧安澜赏她一个眼角,“自己好手好脚的,要吃不会去买?”
    实际上他买了不少,媳妇儿一个人根本吃不完,本就要分给两个妹妹的,却非要气她几句。
    萧安慧果然气道:“大哥好偏心!”
    萧安澜风轻云淡道:“人心本来就是偏的,你不知道吗?”
    萧安慧气结,竟无法反驳他。
    俞宛如忙把栗子与她们二人分享。萧安慧跟萧安澜斗了两句嘴,她才觉得不那么羞窘了。
    车子到了萧家,萧太太看见萧安澜也回来了,有点惊讶。
    往常他出去上班,中午的时候跟萧老爷和萧安泽一样,都是在外面应付一顿,晚上才回来。
    萧安慧赶紧嘲笑她大哥道:“大娘你不知道,早上把宛如送去学校的时候,大哥就跟个老妈子一样,啰啰嗦嗦的,差点害得我们迟到了。”
    萧太太好笑的看了儿子一眼,看她儿子从前的模样,谁知道成了亲,竟是这副样子。把媳妇儿看的比什么都紧张,简直恨不得挂在裤腰带上了。
    萧安澜根本无所谓,以他的脸皮来说,这样的嘲笑不过跟隔着靴子挠痒一样,无关痛痒。
    饭桌上,萧太太问俞宛如道:“宛如今日感觉如何?能不能跟得上先生的进度?和同学相处的怎么样?”
    她一气问了许多,俞宛如一一答道:“学校里很好,早上安雅安慧特地拜托同学照顾我,班级里的人都很热心。先生说的大部分能够听懂,听不懂的我记下了,等先生空了再去请教。”
    萧太太安心地点点头,有对安雅安慧笑道:“你们两个小丫头长大了,也知道照顾人了,不错。”
    安雅抿着嘴笑,安慧更是高兴地露了齿。
    萧安澜只是听,并不多说。
    吃过饭,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一两个小时,萧太太让几人上楼去午睡一会儿。
    萧安澜沉默不语的跟在他媳妇儿后面上楼。
    俞宛如还在奇怪他怎么这样安静。房门一关,她都未反应过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就被人压在了沙发上。
    萧安澜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两人分明才几个小时没见,他却好像饿了好几百年一样,差点把俞宛如的嘴给啃破了。
    不过,虽然没破,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俞宛如喘不过气来,只得拍打他的后背,好不容易让他放开自己,嘴唇已经热热痛痛的肿起来了。
    她捂着嘴,含着水光的眼睛软绵绵地瞪他:“你、你怎么这样,下午还要去上课呢……”
    萧安澜喘着粗气,双目灼灼的盯着她,强硬的拿开她的手,又低头在红肿的唇上啵了一下,才笑道:“刚才在校门口,宝贝是不是想要我亲你呢?”
    他不说,俞宛如便假装自己已经忘了这件事,听他提起来,那又羞又窘的感觉又来了。
    之前那会儿,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看见站在人流中的他,就仿佛把身边别的人别的事全都忘了,一门心思只想扑到他身边去,还差点儿做出丢脸的事情来。
    好在到底没有做成,不然,下午她都没脸去学校了。
    萧安澜就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向下蔓延。
    蓝色的女学生装立领包裹着她细细白白的脖子,露出的一段颈子纤细优美,让人想要一把撕开那些碍眼的布料,一探究竟。
    俞宛如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滚烫,立即明白他心中的想法,忙紧张道:“不行,等一下还要去上学……”
    萧安澜低低沉沉的应了一声,他倒也没那般抑制不住,现在就要对他媳妇儿做什么,只不过,收点利息总是可以的。
    这个时候,萧家诸位主人家都在房中休息。来往的佣人放轻了脚步,小声谨慎,唯恐吵到哪一位。
    来到三楼大少爷大少奶奶房门外时,却听里面传出一些声响,佣人不明所以,忍不住将耳朵附上去细听,却听得断断续续的几声哽咽低泣,间或还有几句低哑的轻哄。
    那佣人听了一阵,忽然明白是什么声音,不由烧红了一张脸,忙退开去。
    然而脑子却总回响着大少奶奶软软绵绵的求饶声,不由在心中想,有这么一位少奶奶,少爷又是青春虎狼的年纪,难怪大中午的就把持不住,把人欺负得哭起来。连她一个女子听了,都觉得心底无故的痒痒。
    第42章 喂饱
    屋里, 萧安澜终于闹够了, 放他媳妇儿睡去。他自己却起身,把俞宛如的书拿出来, 找到她之前说的不懂的问题, 拿起钢笔刷刷刷地写下注解。
    俞宛如不懂的地方,都是数学、理化、外国文之类, 她从前从未接触过的。而至于国文、历史、地理等, 她虽然之前也没学过,但自己在家中看过许多书,也算有了点基础, 如今听先生说课,并没什么难题。
    她的问题在如今萧安澜看来,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但他写注解的时候却十分耐心,一步步一句句仔细写来。
    俞宛如小睡一会儿就醒了,见萧安澜伏在桌子前面不知干什么, 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一看之下却愣住了。
    萧安澜听到动静,也不曾抬头,只是空出左手来往旁边一捞, 捞住她细细的腰身。
    俞宛如顺势坐在他腿上,小声说道:“这些等我去问先去就好了,你工作忙,何必还要费神写这个。”
    萧安澜转头就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自得道:“媳妇儿,不是我自夸,你们学校先生的水平,未必比我好多少。况且,你去问他们,他们最多只给你说一遍两遍,你要是没真正听懂,过两天就会忘记。我把这些解析过程写下来,你平时没事就看几遍,理解进去,以后再看到这一类题型就都会了。”
    俞宛如感动于他的做法,可又怕耽误他太多时间,仍然劝道:“但是你还要上班,为了我浪费这么多时间,午间不能休息,下午还有精神吗?”
    “媳妇儿,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你信不信,就算咱们今天晚上不睡觉,做一晚上有趣的事,明天早上,我还能够生龙活虎的爬起来,嗯?”
    俞宛如微微红了脸,什么叫做一晚上有趣的事?没个正经。
    萧安澜见她不说话,又凑过来追问她:“宝贝你说实话,我是不是比你们学校那个贾先生英俊,比他厉害?”
    俞宛如轻声嘀咕:“这有什么可比的?”
    但萧安澜从不是那个按照牌理出牌的人,又逼近了些,话里带了几分暗示,“宝贝儿,你要是不说,晚上我就给你证明一下,是不是比他厉害。”
    他说着,精壮的腰杆配合的动了动,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俞宛如迫于淫-威,只得窘迫道:“你比他厉害。”
    “那谁更英俊?是不是相公我?”
    “……是。”
    萧安澜这才满意了些,又继续追问:“既然我比较厉害,那你说说我到底有多厉害?”
    俞宛如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红着脸不说话。这一次,任萧安澜再怎么办,就是不开口。
    萧安澜威胁无果,只得作罢。反正他媳妇儿这样害羞,本就没指望她能够说出来,自己只需要让她好好感受就行了。
    他搂着人,想起一件事,又说:“接下来这阵子,我可能会很忙,不能去接你下学,到时候给你们三人安排一个司机。”
    俞宛如道:“安雅安慧她们之前都是走路上下学的,我也可以跟她们一起走,学校离得也不远。”
    萧安澜摇摇头,说:“如果是以前没什么,这段时间不行了。最近柳城不大安定,你们三个小姑娘走在路上,我不放心。”
    俞宛如一惊,忙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萧安澜亲亲她的唇,说:“孙家那位靠山师长倒下了,趁这段日子他们乱了阵脚,我准备吞下孙家的产业。”
    他之前跟他舅舅做了一笔交易,用30万大洋换宋德标下台,但他舅舅直接来了个斩草除根,将宋德标的部队吞并,其本人,也在混乱中不知被谁冷枪打死。
    萧安澜得知这个消息,心里就不住在想,他舅舅不愧是军人中的奸商,既拿了他的大洋,又从宋德标那里咬下一大块肥肉,两头都不吃亏。可怜他自己,为了付他舅舅的酬金,跟杨世东和周晟借了一大笔钱,如今急等着从孙家挖肉来补上这个空子。
    俞宛如听得心惊,小心问他:“你自己不会有危险?”
    萧安澜笑道:“不会,媳妇儿你放心吧,我可惜命了,还准备再欺负你五十年。”
    俞宛如轻轻瞪了他一眼,不理人了。
    之后一阵时间,萧安澜果然忙得脚不沾地。宋德标倒下的消息,如今还没有传到柳城,他得在别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先下手为强。
    一连半个来月,餐桌上都不见他的身影,家里人只知他在忙,却不知忙什么。
    萧太太怕俞宛如多想,特地安慰了她好几次。
    俞宛如自然不会多想,实际上,萧安澜白天不见踪影,但夜里却都会回来,只是时间很晚,大家都已经睡了,而等他早上离开的时候,众人都还没醒来。
    但就算他这样忙,这样累,只要还有一点点多余的精力,就要去折腾俞宛如,有一两次,甚至到一半的时候就倒在她身上睡着了。弄得俞宛如又羞又窘,还得替他收尾。
    上了两周课,宛如逐渐跟上进度,一开始几乎如听天书一样的数学课,现在慢慢的也能听懂了。
    周末的时候,苏小曼请她和安雅几人去她的小院坐坐。因萧安澜不在,几个人带了司机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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