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节

    但是唯一一点与众不同的就是玉的两面呈现出两种颜色,中间是一个自然的过渡,没有一点人工雕刻的痕迹,就是天然生成这样子。
    最中间是有一块擂台一样的台子,沈萧艰难的向前行进了一段距离才彻底看了个清楚,整个擂台是一片通红,上面还残留一些打斗过的痕迹,围观的男女老少都是一脸的兴奋,仿佛自己已经变成了台上的那些人一样。
    这是赌局吗?沈萧心中疑惑着,凡是看着又不会是很像,台上的两个人一动不动,偶尔才会发出一声痛苦尖锐的吼叫声,惹得周围的人们更加兴奋。
    “白胜!”
    摆在擂台后方的一排座椅上面坐着几个看不清楚长相的人,其中最为夸张的一个戴着面具,惨白的面具下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有什么面部的表情。
    也许是沈萧和周围人的表现形成了很大的反差,那个人慢慢伸出手,朝着沈萧微微晃了一下便又收了起来。
    接着朝身边的人悄悄耳语几句,但到底是不是耳语沈萧也不清楚,这样嘈杂的环境沈萧的耳朵都快要被震聋了,哪里还有心思关注别的事情呢?
    “翻牌!定牌!”男人洪亮的声音响起,周围突然安静下来,随着男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人潮中瞬间再次爆炸,又恢复到了从前喧嚣的样子。
    这回上场的是两个女人,长的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个脸上有好多的空洞,面色苍白,仿佛是得了什么病一样消瘦,另外一个则是全身上下纹着奇奇怪怪的图腾,有好多蛇交织缠绕在一起,也有一个三头的动物。
    沈萧不知道要怎么做,但是直觉告诉她不要跟着这些人混在一起,因为后果一定不会是自己期望范围之内的事情。
    随着男人的一声令下,两个女人便在从对面坐着的桌子上下来,撤离了一切物品只剩下女人在台上。
    手指不停的做着繁琐复杂的动作,两个女人一边躲闪着一边在寻找着机会向对方发起进攻。沈萧隐约可以看到有什么在移动但是却又分辨不出来,只能看到两人都在极力的避免着对方造成的伤害,这是赌局无疑了,沈萧却疑惑在这种地方为何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不过一会儿那个图腾女人变有些支持不住了的感觉,全身上下被什么利器划开了皮肤,腕骨的地方还有白森森的骨头露了出来,两人都是怀着必死的决心一样,没有一个人在后退。
    后边坐着的男人很满意的样子,不停的微微点着头,仿佛在看一场很精彩的表演。配合着周围的观众,沈萧只感觉自己胃里一阵翻涌,想要穿过拥挤的人潮跑出去却已经太晚了。
    直接喷了出来,周围的人这才注意到沈萧的存在,每个人都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尤其是当他们感知到了沈萧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的时候,那种厌恶的情绪便达到了顶峰。
    沈萧痛苦的捂着胃,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在烧灼着让她不能呼吸。周围的人叫着嚷着,不幸被沈萧‘牵连’到的一个男人此时已经是张开了手臂,粗壮的胳膊马上就要抡上去了。
    “且慢!”力道在沈萧的头顶上方不过一寸的距离被一个男人轻易的化解,沈萧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伴随着男人胳膊的下移,连带着一股风也吹到了沈萧的身上。
    心里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做的时候却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救下,沈萧都感觉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整个银河系才能如此幸运。
    就是刚才戴着面具的男人,这么一来,周围看好戏的人们也都开始沉默起来,仿佛很是忌惮面具满人的威严似得,虽然对沈萧很是不屑一顾,但是确确实实不再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了。
    “今日到此为止,客官们照旧明日前来领取奖品。”男人快速收了场,人们看着没有多大的意思了,也都索然无味的纷纷离开,不过一会儿只剩下了几个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面具男人
    同样在台上的两个女人虽然不可思议,但都松了一口气,适才还是鱼死网破的关系,吸收却放下了手中的装备武器,瘫坐在地上。
    “姑娘可还好吗?”只有眼睛能够看的见,沈萧却对陌生的人和实物充满了极度的不信任感和危机意识,在这个地方摔过很多次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沈萧很想要透过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具看一看男人的脸,却始终只能看到同样是没有多大波澜的一双眼睛。
    “不好意思,我……”
    “扶姑娘进去休息一下。”男人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只收这样子更加跤沈萧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不用了……不用,我只是路过然后莫名其妙被推进了这个地方,多有打搅不好意思……”顾不上什么不舒服或者是多么的疑惑,沈萧赶忙爬起来头也不回的从楼里走了出气。
    “有缘再见……”男人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良久,不知为何沈萧心中的恐惧却不随之消散,反倒是离的越远,越是能感觉到这种恐怖的氛围在自己的身体上蔓延。
    惊慌失措的一路小跑着沈萧脖子上面的伏羲印却是平静的没有一点点反应,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反正就是朝着光亮的地方一路狂奔,直到沈萧撞到了一个人的怀中才被迫停了下来。
    第一个反应就是尖叫。
    身体被牢牢的固定着,在一片明亮的灯光之下,沈萧明明可以看到男人的肩膀和衣服,却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来这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到底是谁。
    “汝何以这样惊慌?”是擎苍!
    适才还想要逃跑,此时沈萧已经恨不得将自己全部都挂在擎苍的身上,一路上那种不安的感觉一直环绕着自己根本甩也甩不开真的叫沈萧感到无助。
    只是现在,就算是这种感觉撤头撤脚的袭击自己,沈萧也是不会害怕的了。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沈萧可怜兮兮的样子再一次叫擎苍心软起来,宽阔壮硕的身躯将沈萧彻底包裹起来,怀中的沈萧还在不停的发抖,沈萧只是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将她保护的很好。还要她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害怕。
    从看到暮云和沈萧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擎苍心里就很是烦躁了,这种情绪虽然他知道并不正常但是却根本控制不了。
    从前的他何等果断决绝,只是现在却被怀中的这个人一点一点潜移默化的在改变着。如果说适才擎苍心中还是有愤怒的话,那么此时那些愤怒早已经化作一缕青烟飘走了。
    寝宫里,沈萧坐在窗户旁边怀里抱着啾啾已经冰凉的躯体久久不能从悲伤中恢复过来。
    这是擎苍早已经知道要发生的事实,虽然这也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现象,但是却一点都不能避免,因为这就是事情必然。
    “今日奴婢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的,圣兽好像是误吃了什么什么至毒的东西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沈萧小姐要怪的话就怪奴婢吧……”大门口跪着数十个丫鬟装扮的下人,为首的侍女泪眼婆娑,哭的眼睛都已经肿成了一个核桃大小,心里同样是不知道是何滋味。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啾啾的羽毛泛着淡淡的黑色,那是沈萧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样子,两只同样清澈的眼睛此时已经浑浊一片,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眼白还是眼珠。
    整个躯体已经完全冰凉,僵硬的根本动都不能动一下,擎苍双拳紧握,瞳孔中燃烧着一股无名的火焰。
    夺门而入,擎妠的房间里静静的燃烧着熏香,如仙境一般虚无缥缈,黎疏在一旁研着墨,灰青色的砚台上放着一排毛笔,大多已经被染上了黑色。
    桌上并排放着已经写好的小楷,字字清秀隽永,可以看出来书写之人内心的平静于安逸。
    “修生养性才可对自身修行有益处,苍儿这样心浮气躁可是不好的。”擎妠手中握着一只毛笔,笔挺的杆在擎妠的手中好像生风一样一个字行云流水一样一气呵成。
    的静字,却叫擎苍再也静不下来。
    “姐姐做了何等好事,不需吾来告知。”擎苍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面擎妠的时候这样厉声厉色。
    “阻挡你的人和事情,我都要替你除掉,苍儿,你可要明白姐姐的苦心。”擎妠温柔的说着,心境丝毫没有被眼前气急败坏的擎苍影响几分,黎疏反而抬头看了好几次擎苍,好像有话要说一样。
    “良药苦口,以后你就会明白我的苦心。”清脆的玉镯相互碰撞在一起,在房间中回荡着一次又一次,声声分明,同样撞击着擎苍的内心。
    “只这一次,姐姐好自为之。”摔门离去,将砚台上面的毛笔全部都震落下来,一幅还没有做好的秋日天就这样被泼上了重重的墨汁,擎妠却不慌不忙,随手将这幅画作丢弃在一旁,继续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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