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会后,任甜找见赵建国,不好意思地说:“赵主任,我想我还是不太适合农村工作,我会申请调回去的,谢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
    赵建国笑着说:“没关系的,这妇女主任本来也不适合未婚女孩当,以后需要啥帮忙的尽管说。”
    任甜笑了笑离开了辛庄村,像流星一闪而过,只在村里人茶余饭后里存在了几天。
    日子还是得照常过,辛庄村的妇女主任又换成了王红叶。只是王红叶这次上任比以前的手段要激烈许多,这也为这个小村庄带来了一些不平静。不过这是后话了。
    任甜刚离开村委会没多久,村里的一个小丫头就跑进了村委会,赵建国和支书和村长正在开会,小丫头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哭着说:“大爷爷,村长叔,三叔你们要为找做主啊,我爹和我娘要把我嫁给马驹子。”
    这小丫头是和赵建国平辈赵建胜的女儿,叫赵梨花,算是赵建国的堂侄女,今年才十七岁。李继红自从知青返城就和马驹子离了婚,留下三个女儿,一去就再没回来过。这马驹子的年龄都快赶上赵建胜的了,咋可能娶梨花,这相差二十来岁呢,这不开玩笑呢吗?
    赵栓虎一听急了,这那能成,连忙扶起梨花问:“丫头,咋回事,你给大爷爷说说。”
    赵梨花哭着说:“大爷爷,我哥在马驹子家打麻将赌钱,输了八百块,马驹子找我爹娘要钱,我爹和娘就想拿我顶帐。”
    赵梨花说完,赵建国和赵栓虎没有说话,都看向村长景银元。
    景银元是负责村里抓赌的,从七五年村里就悄悄流行用木块,竹块做的麻将牌赌钱,还有用废旧的铁锨把,锄头把,锯成一个个棋子,在上面刻上将,帅,士,象,车,马,炮,兵,卒赌棋
    ,这些在村里是明令禁止的,尤其是麻将牌,在这会这是属赌博工具,是绝对不允许的。村里组织民兵多次抓赌和教育后,村里现在基本上就没有人再赌博了。
    景银元这会是相当恼火,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工作做的不错,没想到就这么被打脸了。这会看见赵建国和赵栓虎看他,更是觉得自己失职了,看着梨花说:“丫头别怕,叔给你做主,走,上你家看看。”
    梨花带着支书,村长和赵建国一起回了家,一进门,就看见堂屋支了一个饭桌,桌上炸了一盘花生米,炖了一盆鸡肉,还放了两瓶散酒,马驹子,赵建胜,和大儿子赵明成坐在桌前,正在大吃大喝,赵建晟老婆张爱云陪在一边,几个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几个人看见黑着脸进来的赵栓虎,景银元,后面跟着的赵梨花和赵建国,
    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赵明成赶紧躲在了赵建胜后面,马驹子和赵建胜干笑着站起来打招呼,赵建胜满脸堆笑地说:“大伯,银元叔,三过来了,刚好,一起吃点喝点。”
    赵栓虎“哼”了一声说:“我怕噎死!”赵建胜被噎的脸上的笑一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干笑地站在一边。马驹子本是个混子,一看这么不给面子,就破罐破摔豁出去了,一屁股坐下该吃吃,该喝喝了。
    支书气的额头上的青筋都鼓出来了,气呼呼地问赵建胜:“说说吧,咋回事?”
    马驹子抢在赵建胜前面,头都不抬地端着酒杯,阴阳怪气地说:“啥咋回事,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爹妈收了我的彩礼,要把她嫁给我,这你们谁也管着吧。”
    梨花气的涨红了脸,大声说:“你胡说,明明是我大哥赌钱,你拿八百块借条逼我爹娘,让我嫁的。”
    马驹子扔下杯子,瞪着赵梨花,冷笑着说:“赌钱,你看见了?证据呢?这八百块可是我给你家的彩礼,你爹娘都同意把你嫁给我,再说,嫁给我有啥不好,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赵梨花气的满脸通红,“呸”地啐了一口马驹子。马驹子眼一瞪,嘴里骂着:“臭娘们,不识抬举。”伸手就要扇赵梨花。
    赵建国一把把梨花扯到身后,抬脚把马驹子踹了三米远,看着这人无赖的样,厌恶极了,口气不善地说:“忍你半天了,你他妈作梦呢吧,当我们老赵家没人啊,这都什么时代了,还兴包办婚姻,老实说,究竟怎么回事,别逼我动手。”
    马驹子不理赵建国,躺在地上大声嚎着耍起了无赖:“快来人啊,村干部打人啦,要把人打死了……”
    第122章
    赵建胜和赵明成两父子看见马驹子躺在地上要无赖, 都躲在一边不吭声。赵梨花急的几眼泪扑扑往下流,拽着赵建国袖子,小声喊:“三叔, 三叔……”
    赵建国拍了拍梨花, 安慰她说:“梨花,别哭, 放心,三叔不会让你嫁过去的”
    马驹子一听急了, 也不嚎了, 从地上爬起来, 急得跳脚说:“凭啥不嫁!凭啥不嫁!她爹娘收了我八百块钱,她就得嫁我,赵建国你少管闲事。”
    赵建国看了一下赵栓虎, 赵栓虎点了点头,赵建国看着马驹子说:“你也看看你那样,配吗?少费话,梨花不可能嫁你, 说吧,你有啥条件?”
    马驹子冷笑着说:“啥条件也没,我只要赵梨花, 我还等着她给我生儿子,传宗接代呢。”
    赵建国火的不行,大声骂道:“呸,癞□□想吃天鹅肉, 别不识抬举,小心老子现在把你xx踹爆了,让你传个屁宗接个x代。”
    马驹子见赵建国发火,也挺害怕的,强装声势地说:“她才不识抬举,八百块的彩礼,这十里八村谁家姑娘有,不嫁我也行,还钱!还钱!有八百块我啥样的媳妇娶不着。”
    马驹子话音刚落,梨花娘张爱云就冲到梨花跟前哭骂:“你个死妮子,你要逼死我们吗?让你嫁个人就这么难,咱家那有八百块钱,梨花乖,听话,马驹子有家底,你嫁过去不用吃苦,娘是为你好。”
    赵明成也不躲了,舔着脸劝梨花:“梨花,哥以前最疼你了,你可不能没良心,帮帮哥,哥记你好。”
    赵梨花看着自己的娘,和大哥,心里一片冰凉,这就是自己的亲人,为了八百块钱,就要把自己卖了。
    赵梨花没理这娘俩,看着蹲在墙边的赵建胜,哭着开口问:“爹,你也是这意思?”
    赵建胜终于说话了,看着梨花劝道:“梨花,爹对不住你,这八百块咱家真没有,你大哥还有两个儿子要养,你二嫂也快生娃了,咱家负担重,马驹子答应了,你嫁过去,只要生了儿子,他的家业都是你的,你当家,不比在咱家吃苦强啊,爹是为你好,你就嫁了吧。”
    赵梨花苦笑了一下,这就是自己的家人,从小自己在家干活没偷过懒,对爹娘,哥哥,嫂子,侄儿尽心尽力,现在为了八百块钱,爹娘,大哥,要卖了自己,大嫂,二嫂,二哥这边吵成这样,躲在屋里也不出来看一眼,还能指望谁,为了钱自己的亲女,亲妹都能舍,赵梨花心里一片冰凉,对亲人再也没了指望,认命吗?
    赵梨花苦笑着,流着泪说:“爹,娘,大哥,你们还当我是亲人吗?你们就不怕我以后再不认你们了吗?”
    赵建胜蹲在那抽着烟一声不吭,赵明成看看张爱云,示意让她说,张爱云抹了一把眼泪说:“只要你嫁过去,都随你,不认就不认,反正我们是为你好,你迟早会明白的。”
    赵建国看着这一家,真想揍他们一顿,就这种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坑起人来毫不留情的货色咋能是老赵家人,真是恶心人,也不想和他们纠缠,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还真不是事情,于是便开口说:“你们没有八百块,我借你们,把这钱还上,梨花不嫁!”
    赵建国刚说完,一直没露面,躲在外面偷听的赵明成媳妇和赵明义两口子从门口一下都拥了进来,赵明义大声嚷着:“我不同意,这可是八百块,不是八毛,八分,让我背债,绝对不行。”
    赵明成媳妇也阴阳怪气的说:“我说三叔,既然要当好人,还借什么借,你直接还了不就行了,又想当好人,落个好名声,还不想出钱,那就别多管别人家的闲事。”
    赵明义也在边上说:“大爷爷,三叔,按说这是我家的家事,你们再是长辈,我爹娘都同意,你们就别管了。”
    这货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们管的太宽了,赵栓虎一下给气笑了,拦住要发火的赵建国,心里明白,这一家没人性的东西是要把姑娘当摇钱树呢,你救了这一次,下一次呢?只有让娃脱离了这帮牲口,娃才能说个好亲。
    于是也不生气了,这人和牲口生气犯着不是,便冷着脸说:“我们管的宽?你们这帮牲口要是不姓赵,我瞅都瞅你们一眼,我管是嫌你们丢人,羞先人哩,这吧,钱我出,但有一个条件,梨花过继给我早去的二弟当孙女,和你家以后没关系,你们同意吗?”
    张爱云一下跳了起来,嚷嚷着说:“大伯,你这也太不厚道了,我辛苦养大的,凭啥给你家。”
    赵梨花抹了抹脸上的泪,一脸决绝地说:“行,不就是嫁人吗?我嫁,抬着我嫁吧。”说完一头冲旁边的墙上撞去。
    赵建国虽然拽的快,可也没防备梨花抱着必死的心撞的,这女子狠的一点手都没留。要不是赵建国拽的快,这会还不定咋样呢,幸好现在只是撞了个大青包,擦破了点皮。
    赵梨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三叔,你救我干啥,你救我干啥,我还不如死了干净……”
    看见赵梨花真寻死了,这帮怂人给吓住了,赵建胜这会心里挺复杂的,为了儿子,孙子,咬了咬牙,大声说:“大伯,过继!过继就过继。”
    赵栓虎看着赵建国说:“三,这钱你先垫着。”
    赵建国点了点头说:“行,没问题。”然后狠声对马驹子说:“明天上午九点,村委会找我拿钱。”
    马驹子笑的露出一嘴大黄牙,高兴地说:“建国,咱可说话算话。”
    赵建国看着这像臭虫一样的人,不耐厌和他多说一个字,厌恶地说:“说话算话!现在赶紧滚蛋!”
    马驹子得了钱,也不在意赵建国的态度了,得意地哼着小曲出去了。剩下本来是要借抓赌收拾马驹子,可惜没抓着证据的村长和一屋姓赵的。
    赵栓虎看着赵梨花问:“丫头,让你当大爷爷的亲侄孙女,你愿意吗?”
    赵梨花一脸决然地说:“大爷爷,我愿意,我只当赵梨花刚才都死了,我以后和这些人没关系了。”
    赵栓虎点了点头说:“三,写份文书,银元一会也签个字当个见证。”
    赵建国写好文书,大家都下签了字,按了手印,赵梨花扑通跪在了地上,给赵建胜和张爱云一人磕了个头,头也不回地跟着赵栓虎,赵建国,景银元走了。
    张爱云见赵梨花真走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边哭边骂:“哎呀,这个白眼狼啊,这真是白养了,这说走就走啊,一点不心疼父母啊……”
    赵明义媳妇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冲着赵明哦:“哎哟,哎哟,明义我肚子疼,快扶我回屋躺会。”
    赵明成媳妇仗着自己生了两个儿子,阴阳怪气地说:“我说婆婆呀,反正都要卖闺女,这过继出去和嫁出去都一样,你也不知道哭个啥劲,刚才也不见像心疼闺女的样啊。”
    这卖闺女一下戳中了张爱云正虚的心上,张爱云恼羞成怒,,,“嗷”地扑上去打大儿媳妇,这明成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扭身和张爱去打成了一团。赵建胜和赵明成没有去拉着两婆媳,挺有默契的走出去蹲在堂屋外抽烟,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第123章
    赵梨花跟着赵建国, 赵栓虎,景银元来到村委会。赵栓虎这会也发愁,他二弟不满十五的时侯就没了, 也没房子没地, 他自家儿子,孙子, 孙女一大堆,家里也没宽裕的地方啊。
    赵建国也看出了赵栓虎的为难, 便笑着说:“梨花, 你去三叔以前盖的院子住行吗?三叔现在搬到新村广场那边了, 那座院子也在新村边上,基地的一个专家和他夫人现在住着,还有三间空房, 你去住一间,顺便帮基地其他几个专家教授们做做饭,三叔一月给你开三十块钱行吗。”
    梨花坚定地说:“三叔,你和大爷爷都是好人, 我知道你们都是在帮我,怕我再被卖一次。三叔,我去做饭, 我还想去大棚或鸡场上班,那八百块钱是我借你和大爷爷的,我不要工资,上班顶。”
    赵建国刚要拒绝, 不让梨花还钱,却被赵栓虎拦住了,赵栓虎笑着说:“好女娃,有志气,这才是赵家的娃,明事理,知恩图报,靠自己双手生活,好好干,大爷爷当你的后盾。先去洗把脸,一会让你三叔带你去安置安置。”
    赵栓虎等赵梨花出去后,笑着跟赵建国说:“三,是不是想不通我为啥同意让梨花上班还钱?”
    赵建国摸了摸头笑着说:“大伯,梨花还小。”
    赵栓虎点了根烟,看着赵建国说:“就是看见她坚强,我才把梨花从那个家拽出来,这以后的路得靠她自己往下走,谁也不能随时都能帮到她,她只有自己立住了,以后才能过的好,等她将来出门子,我这当爷的,你这当叔的给娃备上一份体面的嫁妆吧。”
    赵建国点了点头应下了,然后安排好赵梨花,心想这赵建胜一家也是够了,咋也是自己养大的闺女,这钱就那么重要?
    然后越细想越觉得,这件事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头,马驹子他们赌的也不大,赵明成就是一个农民,他就是再输,也不可能输那么多。和他们一起赌牌的人也不少,家里适龄结婚的人也不少,长的比梨花漂亮的也大有人在,马驹子就是设套,也不一定非得是梨花,这小子也应该知道老赵家不好惹啊,这里面疑点太多,这常言道没有内鬼引不来外贼,会不会是赵明成这边的问题?
    赵建国安置好梨花后,一个人躲在村委会边琢磨边抽烟,老赵家的赵建飞,赵建平,赵建华为首的□□个小子跑到村委会里找赵建国,赵建飞进门就嚷嚷:“哥,你咋还给马驹子钱呢?就他那怂样,还敢起事,老子打折他的腿。”
    其他几个小子也是骂骂咧咧,闹着要去收拾马驹子。赵建国一看老赵家的几个刺头都来齐了,便笑着从抽屉里从了一条烟,扔到桌上说:“拿去分了,平子去把门关上。”
    几个小子笑嘻嘻地把烟分了,还不忘给赵建国点上一根,赵建华笑着说:“哥,要干啥?这么神秘。”
    赵建国眯着眼抽了一口烟说:“下面我说的话很重要,你们几个给我听到耳里,记到心里,从这出去后都不准去找马驹子的事,把咱姓赵的小子们都约束好,最近几年都给我老实点,缺钱,缺东西,过来找我,还有最重要的,该结婚的结婚,别再私下和女娃们歪缠,最近几年上面抓的要有些紧,都给我上点心,听明白了吗?今天我说的话别外传!”
    几个小子都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心里还是比较谨慎的,看见赵建国这么严肃的说话,都认真起来。几个小子都齐声说:“哥知道了。”
    赵建平好奇地问:“哥,真有那么严重吗?”其他几人也是好奇地看着赵建国。
    赵建国严肃地说:“比那还严重,都给我谨慎些,别作妖。”几个小子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赵建飞这个愣头,还在那愤愤不平:“哥,那也不能白给马驹子八百块钱,这不是欺侮老赵家没人吗?”他这说,那几个小子也同仇敌忾地点头。
    赵建国冷冷的哼笑了一声,说:“给他。“心里又补了一句“那也得他有命花。”
    “你们几个过来,平子,小飞,建钧你仨从现在开始给我盯着明成那个王八蛋,建华,建鸿,建信你仨家离马驹子家近,把从今天起进出马驹子家的人名都给我记下来,几点去的,几点走的尽量详细。建伟,建明,建琦你们仨和建华他们两班倒,不管白天晚上,都把这两人给我盯死,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听明白了没有。”
    “哥,放心。”“哥,没问题,我们几个会盯牢他们。”兄弟几个都郑重地点头。
    赵建国送走几个兄弟,长叹了一口气,他一直有一种预感,这次的事绝对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看来还要把自己这边再仔细梳理一遍。不过水来土淹,兵来将挡,不管那一路的牛鬼蛇神,想在辛庄这地界闹事,非让他崩了牙不可。还有马驹子个怂货,敢在自己身上动心眼,这回非得让他从村里连根拔起,不留余地,要不以后还不知道要闹出啥来,太麻烦了,还是一次解决了的好。
    第二天上午,马驹子得意洋洋地来到了村委会,一进门就问:“建国啊,我的钱你准备好了吗?”
    赵建国笑着从抽届里拿岀一打钱,扔到桌上说:“准备好了,这不是吗?”
    马驹子伸手要拿,被赵建国手快拿走了,马驹子急得喊:“建国,你可得说话算话,这钱是我的。”
    赵建国笑着说:“没说不是你的,既然拿出来了,肯定就会给你,但是我得问你个事,你回答了我就给你,赵明成要干啥问你借八百块钱?”
    马驹子脸色一僵,很快又嘻皮笑脸地说:“我那知道啊,你知道我这人最仗义了,他来借,我肯定就借了,你问这个干啥?”
    赵建国更加肯定了,这里边有事。赵建国“哼“了一声,把钱扔给了马驹子,冷笑着说:“拿好了,赶紧滚吧。 ”然后不经意地伸了个懒腰,盯着往出走的马驹子又说了一句:“赵明成这个王八蛋也得长点教训了,一会就去打发这赵明成,赵明义从猪场和蔬菜大棚退下来,让别人顶上吧。”
    赵建国话音刚落,就看见往出走的马驹子身子明显一顿,走路的背影明显也没了刚才拿上钱往出走时的蹦跶劲。
    赵建国看着马驹子的背影,淡淡地笑了,看来要好好耍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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