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呆愣,后背被薄汗浸湿,显然是被吓的,可反驳的话,愣是一句都说不出口。
最后只能哀求的看向简攸宁。
可简攸宁一点也没有心软。
虽然对面的女人也是一位母亲,可她完全丧失了道德理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责。
“你说是吗?”
其实柳眉的反应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在一旁盯着这一幕的钱局眼里露出诧异之色。
他再度回过头看向一旁的警察,“那两人是母女关系,你们连这也没问出来?”
钱局心中隐约对简攸宁有些服气。
一次可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但一而再、再而三,就能说明许多事。
身后的警察也有些目瞪口呆。
“这不能啊,我们给那小女孩做过检查,她身上可全是伤痕,而且她的胃也有一定程度的损伤,如果柳眉真的是她的母亲,怎么可能下这种程度的狠手呢?”
“没错,那小女孩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可她天天被柳眉关在身边,根本就不可能。”
“卧槽,这什么大师,简直是神了。”
钱局翻了一个白眼,“都安静点,一帮大男人,还比不上一个小女生。”
不过他的心里也清楚,就算是他亲自去审问,也不一定能够审的出来。
简攸宁是因为掌握了主观情况,才会让柳眉心理崩溃。
柳眉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人记录在案。
但面对着简攸宁咄咄逼人的目光,她的眼眶迅速地泛红,险些要落下眼泪来。
她早就有被抓的觉悟,所以才会那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期待着事发后,女儿还能过上好的生活。
良久,她嗫嚅道,“她的确是我的女儿。”
说这话的同时,她的眼泪簌簌而下,显然是替女儿未知的命运而感到发愁。
“囡囡自己也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儿,求求你们别告诉她这件事情,我不想让她有一个耻辱的妈妈。求求你们了。”
简攸宁依旧没有心软。
反而开始循循善诱道,“你自己也是母亲,应该知道孩子丢失后家长的心情。为了你的孩子,为了不让你的孩子有一个耻辱的母亲,你是不是应该更坦诚一些?”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有些话被我逼供出来,和与你主动交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只要你愿意交代,我保证,你的女儿,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甚至连你也能够得到宽大处理。”
柳眉哭声一顿。
她仿佛像是见鬼一般的看向简攸宁。
这漂亮的女孩儿究竟是谁?
另一头,简攸宁这话说完后,连钱局都站不住了,“任天,这大师究竟是什么来头?只一个照面,所有的人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想想就觉得可怕。
而且听她话里的意思,这柳眉并不仅仅是拐卖团伙的普通外围。
可柳眉已经被审讯过了好几回。
顿时钱局犀利的视线又落在了一旁的同样震惊的警察身上。
无辜躺枪的警察哪有心思关注钱局。
这见鬼了,他们审出来的东西和这女孩子说出来的完全不同。
“这真是……脸都被打肿了。”
“要是能把这女孩子带到警局来,以后咱们也不用审讯了,直接把犯人在她面前溜一圈,恐怕这案子就能破了。”
“我去,这辈子从来都没有服气过,现在我是真服了,好想上去拜师。”
任天轻咳一声,不知为何他觉得气氛有些搞笑,“她是简攸宁,我女儿的大学同班同学,天海市程大师的外孙女,这会也是无奈之下才求她来帮忙的。”
“至于让她破案,你们也就只能想想了,这回只是阴差阳错。”
一旁的警察听到这话,心直口快的问道,“为什么不可以?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不为人民服务?”
钱局翻了一个白眼。
让这些大师出手酬金极高,要是事事找上门,每过两天全国的警察局都要破产了。
他怎么养了一群蠢手下?
“审讯很快就要有结果了,通知下去,做好准备。”
不知不觉中,钱局也把这次普普通通的见面当成了审讯。
简攸宁双腿交叠,平和地看向柳眉。
“怎么样,想清楚了没有?机会只有一次,等我主动问了,那连宽大处理的机会都没有了。”
“有些人,有些事,并不值得你这么做。你现在还年轻,还有很长的未来,可以带着你女儿好好过日子,何必呢?”
柳眉突然间捂住了头,痛哭出声。
她虽然是拐卖团伙的外围,但是她还有一个丈夫,同样在这个团伙中。
他们有特殊的方式可以联络。
“招,我招,我全都招,但是你们一定好好对我的女儿。”
简攸宁缓缓地站起身,又冷淡地开口道,“只要诚心悔过,无论何时都不晚,记着我这句话。”
说完后,她迈步向门口走去,脚步轻松。
柳眉松开手,回过身看向简攸宁,“你不问了吗?”
简攸宁停下脚步,“我不是警察,你要向你该交代的人交代。”
说完这话后,她走出了审讯室。
与此同时,两位拿着纸笔的警察急匆匆地走入审讯室内,接着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