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她与警幻一番交手,虽说警幻也没能占着便宜,但她也吃了大亏,如非破天出手相助兼之青月等人不离不弃,否则她不说玩完但也相差无几,这种“恩德”她怎敢忘记?
杨青月揽住她的肩膀,柔声说道:“我们如今功力愈深,警幻在我们这里讨不好的。”
江雪寒手握拳,面色凛然:“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这可还没到十年呢。”
杨青月大手包住她的拳头,“欠我们总要讨回来。”
江雪寒冷哼一声,“不急着讨回来,先送点礼物给她。”
杨青月点头,“都听你的。”
江雪寒转头看他,“难得你有这么温驯的时候。”
杨青月:温驯能用在他身上吗?
“我是不是应当多谢夫人的夸赞?”他眉宇淡淡,带着三分凛冽。
江雪寒凌然不惧,“不客气。”
两人斗着嘴,却牵着手,也是奇怪。
若是让胖胖知道,定会说:这有何可奇怪的?他们不过是在另类的秀恩爱罢了,真是少见多怪,我都见多了。
过了几日,江雪寒眼看着胖胖就要玩野了,当机立断告别公公婆婆小叔子,带着胖胖和杨青月一起往红楼世界去了。
胖胖还颇有些遗憾,“娘,我觉得我们其实不用这么早出发,再晚点也是可以滴。”
江雪寒回曰:“再晚点我怕你的心就要玩野了。”
胖胖顿生不好预感,“娘,我觉得心里慌慌的。”
杨青月笑得很清淡,“心慌就对了,因为我决定检查一下你的功课。”
胖胖:生无可恋。
江雪寒眼睁睁看着胖胖童鞋因为玩疯了没有按时完成功课而惨遭她爹毒手而毫不动容,谁让这胖妞非要偷奸耍滑呢?
胖胖童鞋被亲爹教训了一顿以后老实了许多,江雪寒见她比往日萎靡有些心疼,便带着她到大街上玩耍玩耍。
说说话,这金陵不愧是大城市,那街道集市比她们在笑傲小镇上见到的更为热闹繁华,胖胖一见了那些新鲜事物,果真又闹腾起来,让江雪寒颇是头疼。
杨青月说她:“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那小胖妞好不容易安分了少许,她还非要挑起她的闹性来。
江雪寒白了他一眼,说:“合着你是后爹?你是我可不是。”
别看她平日里总是嫌弃小胖妞,可她到底是亲娘,当然会心疼。
被污蔑为后爹的杨青月很无奈,玉不琢不成器,小胖妞不修理不努力,他也是望子成龙。
江雪寒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也只是习惯性跟杨青月斗斗嘴罢了,让她再选择一回,她也还是会看着这小胖妞被她爹修理。
“呔那狗贼,你为何欺负那小姑娘。”
就一会儿没注意到这小胖妞,这小胖妞居然就不知道和谁吵起来了,而且吵架的语句还那么的戏剧化,一看就知道这小胖妞最近估计又迷上了哪个戏本子。
“怎么了?”江雪寒顺着胖胖的位置找过去,便见胖胖一个十岁不到的小豆丁和一个看起来眉目和善的中年男子在一个院子门口对峙着。
江雪寒一眼便看出这中年男子看胖胖的眼神不对,那种垂涎欣喜的眼神就好似看到什么珍奇的货物一般,让江雪寒很不喜欢。
她冷冷的看了那男子一眼,把胖胖推到杨青月身边,问那男子:“你做什么?”
中年男子见了江雪寒和杨青月,打了一个寒颤,再不敢用那种肆意的目光看着胖胖,他小小声说道:“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做。”
胖胖大声喊道:“胡说,我看见他打那个小姐姐呢。”
胖胖耳聪目明,听闻那院子传来细碎的哭声,便翻了墙去看,才发现原是一个中年男子在打一个小姑娘。
江雪寒定睛一看,便见在门口处站着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她生的是眉目如画,眉心之中更有一颗米粒大小的胭脂记,端的是粉雕玉琢。
“那是我女儿,我打女儿难道犯法?”那中年人是振振有词。
惜乎他遇上的是不太讲道理的胖胖童鞋,她说:“骗人,她长得那么好看,你长得那么丑,你们怎么可能是父女?”
那中年男子简直是无语了,“我这闺女生的像她母亲不行吗?”
江雪寒冷眼旁观,觉得这中年男子确实有些奇怪,便问:“那她的母亲又在哪里?”
中年男子面对江雪寒有点发憷,强撑着说道:“她母亲早年的时候就去世了。”
他的神情很悲痛,却骗不过江雪寒,这中年男子面上看着悲痛但眼神中却无丝毫波澜。
胖胖迈着小短腿跑到江雪寒身边摇着她的手说:“娘,我不信他是小姐姐的爹。”
江雪寒拍了拍她的手,“我也不太相信。”
她见那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更是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那中年男子虽有些心虚,但是大抵做多了这样的事情,被人质疑以后反而更加理直气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就因为我长得和我闺女不像你们就怀疑我们不是亲父女?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江雪寒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怀疑你,不是因为你们长得不像,而是因为我见过这女孩儿,当时她的父亲可不是你。”
“这,这怎么可能?”中年男子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拔腿就跑。
江雪寒不为所动,胖胖着急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娘,他是坏人,您别让他跑了啊!”
江雪寒淡然的说道:“胖胖,你真是太沉不住气了。”一派高人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