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不但卫秋芙愣了,连太夫人也愣住了,大家都愕然的看着卫月娇,谁也没想到卫月娇会当着这么多人,真的给卫秋芙一个巴掌。
卫月舞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卫秋芙,眼底闪过一道暗芒,这两个人之前还勾结在一起暗害自己,才一会时间就狗咬狗了。
当然这接下来会更有意思……
“卫月娇,你放肆!”太夫人醒悟过来,勃然大怒,蓦的站了起来,气的脸都白了,“来人,把她给拉下去。”
过来两个粗使婆子,一边一个拉着卫月娇就要下去。
“祖母,是她害我,是她要害六妹妹的,却把我拖下……”卫月娇大声嚷了起来,一边的宏嬷嬷看势不对,忙把手中的帕子塞到了卫月娇的嘴里。
“娇丫头魔怔了!”太夫人阴冷着脸道。
卫洛文的目光怀疑的落在卫秋芙的脸上,卫月娇方才的一巴掌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但加上卫月娇之后的话,很能让卫洛文品出些不同的,自己这个侄女莫不是真的品行不太好?只不过自己没发现而已?
见卫洛文看向自己,被打的脸上浮现出一块肿-涨的卫秋芙努力露出一丝笑容:“大伯,我没事,可能是三姐姐误会了什么!可这会人这么多,有什么事不能等客人们走了再说吧!”
看她不但不怪责卫月娇,而且还向自己解释方才为什么拉住卫月娇的原因,卫洛文一时也看不出什么,只稍稍点了点头。
卫月娇被拉了下去,客人们又恢复了正常,一个个起身告辞,仿佛方才的一幕,大家都没看到,宾主之间相处融合的很。
但待得出了门,一个个便交头结耳起来,这事怎么看都透着玄乎,特别是最后卫月娇的一嗓子,又把事情引到了卫秋芙的身上。
许多人不由的暗自摇头,这华阳侯府的几位小姐之前关系看起来并不好啊。
还有这位谢青昭谢大人是怎么回事,听这意思,还真的有事?他一位外客,听这意思似乎跟华阳侯府的这两位小姐都有些关系,特别是有人看到谢青昭最后几乎是仓惶而逃,越发的觉得这里面问题不小。
回忆起之前谢青昭身边发生的事,原本有些欣赏谢青昭为人的,也不由的暗暗捉摸起来,这位现在看起来前程不可限量的谢大人,这人品方面莫不是有亏?
看完了这出戏,卫月舞带着涂玉珍往自己的清荷院而去。
待得到了清荷院,进到屋里,两个人分宾主坐定,丫环送上茶水,卫月舞拿起茶水,喝了一口,放了下来。
“你们府上的三小姐和四小姐平日里关系也这么差吗?”涂玉珍看着眼前的卫月舞,皱了皱眉头问道。
“这……其实三姐姐和四姐姐平日里关系很好的,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卫月舞摇了摇头,个中的原委,她当然不便于对涂玉珍直言。
“四小姐是不是想算计你什么?”涂玉珍关切的问道。
“也不知道她们闹腾什么!”卫月舞摇了摇头,对着一边的书非低低的耳语了一句,书非点头应声下去,不一会儿捧着一个不大的盒子进来,放置在桌上。
“这是什么?”涂玉珍诧异的问道。
这个盒子看起来不大,而且也不新,边角上面有些磨痕,看得出是用过一段时间了。
“九小姐打开来看看。”卫月舞笑着把盒子放涂玉珍面前推了推。
“这……”涂九珍觉得有些失礼,迟疑了一下。
“九小姐这么客气干什么,听闻父亲那边已有意向涂太师府上下聘……”卫月舞意有所指的道,一句话把涂玉珍说的脸红,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意,伸手把盒子上面的盖子打开,待得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原本有些泛红的脸蓦的变得惨白。
猛的站了起来……
第五百六十五章 见血玉就见嫡枝
“这……这镯子?”涂玉珍惊道。
盒子里是一只镯子,一只血玉的镯子,很清透也很水亮,一看就知道价值不少。
“这镯子,你是从哪里来的?”涂玉珍颤抖着手从盒子里拿起镯子,一边仔细的看,一边问道。
“这是从我娘的遗物中找到的。”卫月舞观注着涂玉珍的脸色,一边低缓的道。
这是秦心蕊的遗物,准确的说或者是从太夫人还给卫月舞的那部分嫁妆里找到的,但这么精致的镯子却并不在秦心蕊的嫁妆单子里,而是被精心的藏在一个旧箱子的底部,最重要的是当时和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药瓶。
一个卫月舞永远也忘不了的药瓶。
而这个镯子,卫月舞有些眼熟,涂九珍手上戴着的也是一对血玉的镯子,每一次看到她,其他的饰物在变,唯有这一对血玉的镯子一直没有变。
在那位涂水喧涂大小姐的手上,卫月舞也曾经看到过这么一对,这也是卫月舞特地让书非拿出来给涂玉珍看看的原因。
“九小姐可认识这镯子?”卫月舞问道。
涂玉珍缓缓的坐了下来,眉头紧紧的蹙起,犹豫了一下,但学是解释道:“我们成为涂太师嫡女的时候,都会有这么一对玉镯赏下,并且让我们未嫁之前一定要戴着,算得上是身份的象征,而且在底部都有一个小小的钻,和其他人的血玉镯不同。”
涂太师的女儿,并不全是亲生女儿,有些旁枝因为出色也会成为嫡枝,涂九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成为涂家的九小姐的,也因此得到了这么一对镯子。
在涂家的家规中,唯有拿到血玉镯子,才是正式进入嫡枝的表现,这对于外人固然没什么,但是涂家自有见到血玉就见到嫡枝的说话。
这些血玉的镯子,自然是涂太师从各地去淘来的,不但精美,而且偷值不菲,而涂家其他年青的小姐,纵然是嫁入涂家的夫人也不能用血玉的镯子,这血玉的镯子,几乎就是涂家嫡枝小姐的象征。
“可……这镯子怎么可能送人?”涂玉珍不解的道,“太师那里规定,如果少了这对镯子,就不是涂家的嫡枝,所以任何一位涂家的小姐都特别的小心自己手上的这对血玉镯。”
“会不会是不小心遗落,被娘亲捡到?”卫月舞轻侧着头问道。
“不可能,这样的东西若是丢了,一定会大肆的找起来,又怎么会任由它不见了呢!”涂玉珍摇了摇头,想了想后又喃喃自语,“但这也不可能送人啊!”
“从这上面可以看出是哪位小姐吗?”这盒子和那个害了娘亲的药瓶放在一起,卫月舞觉得这里面必然是有缘故的。
“看不出来,玉锣都是太师从各地收集来的,许多式样并不多,特别是之前的几位小姐,我其实并没见过,出嫁之后,便不用天天戴着,为了怕丢掉,几乎所有的小姐出嫁之后便收了起来,不再现于人前。”
涂玉珍摇了摇头,然后又拿起玉镯对着光照了照,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是重复了一句:“这……这不可能会丢的啊!”
这种东西,丢的必然会马上寻找,既然在华阳侯夫人手中,知道谁丢了玉镯,必然会还出去,怎么着也不可能留在华阳侯夫人手中。
对此,涂玉珍真的觉得不能解释。
“每一位涂小姐对这玉镯都很看重?”卫月舞心头莫名一动,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