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可爱!”
冷着脸,邢爷缓缓地扫了过来,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心里没由来的‘咯噔’一声,连翘看着又要游走在暴怒边沿的男人,赶紧咧着嘴,笑着对领导的褒奖作了由衷的感谢,并且在极快的时间里做了表扬与自我表扬。
“谢谢,关于这点,我一直都知道。”
抿紧唇,邢烈火静静地看着她,一直瞧一直瞧,瞧得连翘有些发毛了,抚着不知道啥时候红得快要烧起来的脸,她有些尴尬地说了一句——
“火哥,莫非,你还发现了我除了可爱之外的优点?”
来吧,让夸奖和赞美来的更猛烈些吧。
“嗯,还有幼稚和臭屁!”
缓缓扬起唇角,邢烈火冷冽的表情龟裂了。
“谢谢,这是两个可持续发展的优点,幼稚那叫有童心,八十岁都不老,臭屁那叫有自信,是创造社会价值的必须。”装模作样地瞟着邢烈火,连翘翻了翻白眼,一脸无所谓摆出更为臭屁的模样,如是说。
小斗怡情,大斗伤身。
连翘这个人素来嘴巴和她的功夫是一样一样的——狠。
要是换了一般人,非把被她气得吐血不可,可是偏偏恶人就有恶人收,火锅同志虽然平日里言语不多,却句句重点,直戳他心窝子。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斗着嘴,时间到是过得挺快,没多一会儿工夫,勤务兵就端着熬好的中药进来了。
恭敬的将药放到办公桌上,敬了个礼。
“报告,老大,药熬好了。”
“放下,出去吧!”
“是!”
等办公室的门儿一隐上,火哥那泛着冷的眼神儿就瞄过来了,“过来!喝了它。”
老实说吧,喝中药这事儿,连翘还真心不怕,打小儿就没少喝过这玩意儿,中药她是不懂,可她老娘门儿精,邻里邻居谁有个头痛发热的,一贴包好。
这会儿,被火哥怀疑的眼神儿一瞅,连翘又好气又好笑,不淡定了的瞪他,丫怎么能怀疑她的专业喝中药能力?
二话不说,走过去,端起碗咕噜咕噜直接底朝天。
这豪气干云的样子,像极了大碗喝酒的女侠。
小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她说得有些得瑟:“咋样儿?”
“行。”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邢烈火想了想,突然凑到她耳边低低地说:“小妮儿真乖,爷晚上好好奖励你。”
呱呱……
几头乌鸦飞过——
好在办公室没人,所以连翘也就免得脸红什么的装淑女,词不搭意地点了点他的胸口,坏坏地笑:“刚才那个郎中说啥来着?”
“啥?”
“房丶事不宜过劳——”
“你休息,我劳动。”
“……”
无语,凝噎。
火哥怎能这么无耻呢?
连翘真想掐死她,真的,真的……
★○
晚上六点整,景里。
连翘孔雀似的在穿衣镜前转了一圈又一圈的臭美着。
一身修身的浅蓝色礼服,将她娇小的身子衬得越发娇俏美丽,粉黛不施而媚,仪态不端而贵重。
她本身就是那种五官非常精致的女子,不管是整个儿的凑到一块看,还是仔细单看某一个地方,都是极其容易让人打心眼里稀罕的女子。
一半的绝艳,一半的清纯,却能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那感觉,像只能媚惑神经的妖精。
“小妮儿,等演习这事儿过了,咱俩就举行婚礼!”火哥突然一反常态的温柔帝附身,在身后圈着她的腰对着镜子说。
平日里的大多数时候,他看到的都是她穿军装或者家常服的样子,突然这么盛装在跟前儿晃,他脑子里只有一种感觉。
惊艳!
别小瞧这两字儿,对他来说可不容易。
邢爷是谁?从来都是那种对生命自律,对女人薄情,骨头缝儿里都渗出冷酷的男人,习惯了站在山的巅峰睥睨别人,哪个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
听着他的喃喃,连翘脸上微微有些发热。
她不知道他怎么又想起提这事儿了,这是他第三次说起,老实说,谈不上特别兴奋,也谈不上特别不期待,这种情绪很复杂,一时半会儿她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没结过婚,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婚前综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