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窝心!
伸出一只胳膊抱着他的女人,他用另一只胳膊抓住车窗的门把,尽量用自己的身体尽量住破窗而入的雨水,老实说,心里也有些发凉,他不怕死,但现在却舍不得死。
听到他的回答,连翘心里踏实了不许,这个男人是无所不能的,他总能让她感觉踏实和安生。
“火哥,你得答应我,要死也得死在我后面。”
“为啥?”
“我怕做寡妇,我怕死了没有人替我收尸……”
心里一酸,邢烈火伸手胡乱地揉了揉她的脸,声音依旧低沉,可是却带着一丝难得的柔和,“傻妮儿……”
微微哽咽,连翘凑过去在他眉间吻了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火锅,咱俩谁比较傻?”
“你。”
“我傻你干嘛来找我?”
“嗯?是太惯着你!”亲她的额头,亲她的眼睛,他话里在数落着她的不是,手指又贪婪的抚摩着她的脸蛋。
连翘轻笑,“不惯是什么样的……”
火锅同志没有回答,只剩叹息。
“小妮儿,回家,咱不闹了……嗯?”
“好……”
一片雨声的宣泄里,在这个只剩他们的小天地里,他们的目光里,呼吸里都只剩下彼此。
连翘缓缓闭上眼睛听着这个世界,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很美,很美!
他们的婚姻,是共同的,要好好的经营……
林语堂不是说过么?最简单的幸福也就四点:一是睡在自家的床上;二是吃父母做的饭菜;三是听爱人给你说情话;四是跟孩子做游戏。
对于他俩来说,除了父母做的饭菜不可能了,其它不都可以实现么?
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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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
“老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翘依稀能听到谢铭诚的声音传来,就是不远处的雨夜里,回声很小,但她确定自己真的听到了。
这一声声的呼喊声,犹如在她心里注入了一针兴奋剂,顾不得大雨,她撑起身来将头探出了车窗。
“谢队,这儿……这儿……我们在这儿……”
喊完了这话,她又兴奋的转过头来,轻声唤道:“火哥,谢队来了!”
可是,他没有回答。
连翘吓了一大跳,颤声又喊:“火哥!”
他昏过去了,连翘死死握紧他的手,一直和他紧紧交握着,心里那根弦绷紧了。
抿紧嘴唇,她静静地望着那越来越近的火光。
火哥,你撑住了!
雨夜里,不远处手电频那强烈的光线看上去格外温暖,一队特种兵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疾步赶过来。
走到最前面的,正是接到邢烈火电话就奔命似的谢铭诚。
其实他们来的速度很快,非常快,但是对于连翘来说,那感觉漫长得像过了整个寒冷的冬天。
一赶到地点,谢铭诚急得直挠头,“连参谋,老大怎么样了?”
“快,快救他~!快点!”
领导受了重伤,几个医生哪敢担误?
迅速拿出医药工具,采取了临时急救措施,考虑到他的伤势,又仔细检查了他的头部,然后用力掐着他的大腿和小腿,还好他只是昏迷了过去,感觉到痛感,腿还条件反射的微微一动。
医生抹了一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的脑门儿,大声汇报。
“有反应,还好还好。”
有个护士过来赶紧先给他挂上点滴,就在现场将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弄一切都弄妥当,几名特种兵将随行带来的折叠担架展了开来,然后将他高大的身体稳稳当当地抬了上去。
那个飞快,那个速度,撑伞的撑伞,抬担架的抬担架,一行人浩浩荡荡就往山上攀爬了上去。
“医生,他……有没有危险?”亦步亦随地跟在担架边上,连翘身上有些疼痛,但比不上她心里的着急。
“应该……没有大碍!”
而担架上的邢烈火由着他们折腾,没有再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