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窒了又窒。
小妮子还真不懂得爱惜自己!
略显疲惫的双眼危险地眯起,邢爷那锐利的眼神儿便透过空中电波传递了过去。
“过来——”
“嗯?”连翘歪着脑袋看他。
又过来!为啥就不换句新鲜的?
“嗯个屁!”邢爷一咬牙,紧接着,只见他高大的身影飞快地大踏步过去,旋风般卷到她的身边儿,在她惊悸的目光注视下,大手猛地伸出来便将她抱了个严严实实。
而那张一直绷紧的冷脸,瞬间便柔和了不少,而眼底深处那难辩的神色,更是模糊不清……
“小畜生,真能折腾!”
“……”
连翘无语,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都是一刀,那干脆就懒得伸头了,还是缩着吧!
这会儿,她是天不时地不时人不和,自然不能招惹他。
索性闭上嘴,静观其变。
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男人手上加大了劲儿,将她软乎乎的身子紧紧地搂在怀里,丝毫都不松手。
而紧捏着她腰的那只大手,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似的,传递到肌肤那掌心的温度,更是热烫热烫的——
灼人!熨贴!
被他这种抱法,打架时就有些体力不支的连翘才发现自个儿脚下有点儿虚软,被他搂在怀里,她那颗悬浮了半点儿心脏总算是落了下来。
实事上,不管她跟邢烈火之间是怎么样的关系,但出于对他人格的信任,有他在身边,她真的挺安心。
心情平静下来,她再仔细一想自己冲动之下干出来的这事儿,还真真儿后怕不已。
不过么,她非常有理由相信,有火哥在,陈老板这股子黑恶势力,现在是逃不掉了。
她挺好奇他要用什么办法来收拾那老王八蛋,可是,他心机之深沉又哪里是她能够参透的?
这么一寻思,她索性将整个身体挂靠在他身上,等着他来处理。
小女人!
心里微哂,邢爷十分满意她的驯服,无声地环着她的腰儿数秒,这才抬起头来。
刚才还暖如春风的脸色瞬间就变成了冬日般的严寒,冷冽的眸子里夹杂着滔天般的怒火迸射丶出来,让整个包间都感觉到凉飕飕的。
“他妈的不要命了,老子的女人也敢欺负?”
一声怒斥,冰冷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和感情。
冷,冷,冷!除了冷,没别的词儿形容了!
鸦雀无声,谁都没有回答,包括连翘都听得有些肝儿颤,暗暗缩了缩脖子,奈何她整个人被男人紧紧地箍在了怀里,压根儿动弹不了。
丫的,差点儿得被他勒停了呼吸,嗝儿屁。
好在,对他这种类似于野兽的动作,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沉寂中……
好半晌,那陈老板终于回过神来了,心里开始犯突突,他虽然并不认识邢烈火那一群人,可是这孙子到底是见过世面儿的,就瞧着这阵仗也知道都是不好相与的角色。
咧着那口大金牙,他嘿嘿笑着站起身来,斟上一杯酒,恭喜地递到邢烈火面前,“兄弟,也是道儿上混的吧?唉,这事儿吧,完全是误会,来,先坐下来喝一杯,咱交个朋友,有事儿好商量……”
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邢爷压根儿就不去接他手里的酒杯,更是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视线落到坐在沙发上面含丶春水暗自懊丧的唐寅身上,那双凉性的眸子里瞬间升腾着刺骨的冷意。
“唐总,没事儿你可以走了!”
啊?什么,可以走了?
唐寅从他进包间开始,那脸色已经变幻了好几种不同的神色了,心里恨恨地,他好端端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他冤不冤啊?
而此时此刻,被他那种似乎从眸底深处透出来的冷漠视线注视着,如同被刀片儿刮骨似的锐利,那双眼睛,似乎要看穿他似的……
可是,他现在走多没面子?
轻咳了一声儿,他遏力掩饰着自个儿内心的真实情绪,妖孽般的俊俏笑得特别的轻挑。
“太子爷可真霸道,怎么着也得说说先来后到吧?哪有来就撵人的道理?”
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儿,邢烈火掀了掀唇,没有温度的唇角微弯,眼底闪过一丝不莫的情绪:“成,那唐总坐好,看我杀鸡。”
杀鸡?
大家都知道,杀鸡是为了敬猴……
谁是鸡,谁是猴?
抱着自个儿小媳妇儿,这会儿心情颇好的邢爷,半点儿都不想跟这些人兜圈子玩儿游戏似的,对着那个端着酒杯笑得跟个傻叉似的陈老板,冷冷斥道。
“你,准备怎么个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