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有事儿你就直说吧。”
远远地望着沈老太太居住的屋子,邢老爷子压抑的情绪就连她都感觉得出来。
“烈火的妈妈就拜托给你了,好好照顾她……她,喜欢吃桂花糕……”
说完垂下眼睑,转过身将远处的生活秘书招了招手,在他的搀扶下,缓缓地上车离去了。
*
接下来的几天,连翘有些闷。
因为火哥似乎特别特别的忙,每天晚上都回来的非常的晚,以至于她想去看小姨的事儿,一拖再拖。
她估计是因为谢铭诚在南疆那边儿的事儿,每天晚回来不说,一回来还就把自己给关进了书房,她心里这话也就一直憋着,不好意思拿着去烦他。
毕竟工作大过天,他忙得连他自己一向热衷的夫妻生活次数都锐减,她还能要求他什么呢?
而沈老太太那件事儿,火哥到是派人去查了,可是因为她本人想不起来,火哥又不愿意逼她回忆,在时间过去了整整十三年,就连渭来苑都被重新翻修过两次了,哪里还有线索?当时渭来苑的人,还活着的只剩沈老太太的亲妹妹宣姨了。
宣姨也就知道那屋子突然就燃起来了,火势冲天而起,越燃越旺,听到姐姐在里面喊救命她就冲过去了,然后被倒下来的横梁砸中了手臂,烧晕了过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是宣姨这一听说自家姐姐还活着,来了景里两三次,每次来都哭得死去活来的,让人看着心里特难受,小久也就不让她再来了。
这件事儿,落到反x行动这个节骨眼上,一时半会儿又没有头绪,邢爷也抽不出身来,只能暂时的搁置在那儿了。
毕竟,老太太好,才是真的好!
……
这天晚上,时间已经敲响十点了,老太太和三七都已经睡下了,火哥还没有回家。
站在房门口左望右望,连翘心里不免有些突突。
而同一时刻,位于南疆边关的山野之间,天气却酷热得非同小可,即便已经到了晚间时分还散发着一股股闷热的气流。
一丝儿风都没有。
黑幕里,谢铭诚一身戎装手里拿着夜视望远镜,瞧着一排排停放得整整齐齐的豹2主战坦丶克,还有铁甲虫似的装甲车一溜烟的杵在那儿,心里不停地演绎着凌晨的行动计划。
拉着军用帐篷的营地里,几盏军用照用大灯在夜色里也不是太明亮。
他的不远处,战士们背着整齐的背囊,带着弹匣带,扛着冲锋枪在山野里训练,好些人身上已经都被汗水湿透。
战争期间,也不能停止训练,这是红刺的规矩。
杂草丛生,乱石溪流,暑气蒸腾……
环境真的相当的恶劣。
而那些穷凶极恶的东x恐怖分子们,怀着分裂的目的在南疆地区进行了多起极端的自杀性挑衅,暗地里进行着恐怖主义宣传,干着切断交通和通信设施的非法行为,更加让人不寒而颤的是他们建立了一个以暴力为主的恐怖训练基地。
有预谋,有组织,有领导,有切实的暴力活动,这伙儿人,不得不除!
在此之前,不过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在当地武警的协助下,他带领的红刺特战队取得了节节的胜利,以零伤亡的成绩打了个漂亮的开门红。
好几场围剿和搜捕的行动下来,收缴了恐怖分子的供给和物资无数,武器和非法爆炸物无数,抓捕了恐怖分子三百多名。
捷报频传到京都,同时也赢来了参战官兵全体的三等功一次。
不过,立功在他们这样儿的部队,真的不太稀罕了。
只要肯拼敢死,有的是机会立功。
现在最大的一次战役就要打响了,明天凌晨,他们的任务就是一举捣毁东x设在离国境线附近的恐怖训练基地。
这时候,热身训练结束了。
战士们都精神抖擞地围拢了上来,瞧着地上放置的一箱箱的啤酒,眼睛直发亮,那涂了满脸的伪装油彩的也遮不住他们的笑脸。
“今儿晚上有好酒好肉嘞,兄弟们!”
“操,真爽啊!好久没这么舒坦过了——”
“哈哈……就你个兔崽儿馋……”
“屁话,你不馋?”
这些啤酒是今儿下午运到的,市里警方听说有他们有一场硬仗要打,特地从市区蛮艰难地运来了一车啤酒还有一些食物。
连续好几天,战士们吃膨化饼干吃得嘴都快起水泡了,眼里看着这些食物,自然心里喜欢的不行。
作为这次战役的最高指挥官,谢铭诚这会儿沙漠迷彩服的袖子都卷到了胳膊那儿,领口也松开着,同色的迷彩裤上扎着紧实的武装腰带,老实说,战争状态的男人,真是说不出来的有男人味儿。
真实的野外作战么,大家怎么穿着舒服怎么来,军容和军仪有什么打紧的?早就一股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等炊事班的战士分发好食物和啤酒,除了远处的哨兵,战士们都围成了一圈儿,一层一层的围坐在一起笑闹着,喝着酒吃着菜气氛好不热闹。
望着这些兄弟,谢铭诚也提起一瓶啤酒走到了中间,将啤酒瓶举过头顶,硬朗的语气比冲锋号还要得劲儿。
“同志们,前些天儿咱们都干得都相当漂亮,明天咱还得再接再厉,直接端掉他们的老巢,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有——”
“有——”
“同志们,还挺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