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震,连翘万万想不到卓云熙为了害她,竟然恶毒到这种程度。
难道她知道自己上次没有服用周益给开的药?
毒啊!满池塘撒网,就怕她这条鱼儿给跑了!
连翘怒不可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攥紧了火哥的衣袖:“这女人真特么歹毒!现在呢?”
眸色一黯,邢爷抓过她的手来,细细安抚她的激动。
可是,他眼底的狠戾看起来比寒冬腊月的冰块还要冷。
“药品正在收回,承不承认可由不得她,这次看老子怎么整死她。”
阴恻恻的话语,听得连翘心肝儿颤了颤。
“你打算什么办啊?”
“现在当然是按照官方程序走,逮捕审讯,敢对震灾应急药品动手脚,已经够她喝一壶了。而且抗洪救灾是国家大事,现在卓老也保不了她。至于接下来……哼!”
说到这儿,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圈在怀里的女人,冷冷地说。
“对她这种东西,可怎么是好?”
连翘望着他黑眸里酝酿着的阴鸷和冷冽,很清楚的知道,他不是不知道怎么是好,是不知道究竟该用什么样的残酷手段处置才最好,才最解恨。
而且,这一刻,她几乎可以断定,对于卓大美人的未来来说,死亡,只会是她的生命里最轻松的一种结束方式,甚至于死亡会成为她渴望而得不到的一种结局。
她的结局,一定比死亡更加可怕。
沉默着,她好一会儿没有再说话。
虽然她自诩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但是卓云熙那样儿的女人,并不值得她分去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怜悯。
致胎儿畸形?
这种想都无法想到的恶毒事儿,她还真敢干得出来。
如果,只是说如果,要是她自己真的有流产征兆需要安胎呢?那么会不会真的就服用了某一位医生送来的混入了维甲酸的药品,那么肚子里的宝宝会成什么样子?
一想到这儿,她忍不住身体微微一颤。
真特么可怕啊!
好在这女人终于伏诛了,要不然她这怀胎十月的,谁知道哪天儿会出点什么状况,要是被她咬那么一口,不弄得自己鲜血淋漓,非死即伤才怪。
多大的仇恨,至于这么狠!
为了抢别人的男人,如此费尽心机,然后搭上了自己的一辈子,她真的值得么?
有机会,她真想亲自问问卓云熙这个问题。
想了许久之后,她撇了撇嘴,低喃出口:“换了我,绝对不干这种赔本的买卖。”
“赔本买卖?”皱了皱眉头,火哥很显然没有听懂,重复着问了一句。
傲娇着扭了扭身体,连翘十分臭屁地表示,“是啊,为了一个求而不得的男人,可不就是赔本么?就算害死了我,她不也什么也没得到?”
说完,顿了顿,她突然恶狠狠地用双只手捏着火哥的脸,盯着他的眼睛问,“先问清楚,我要真死了,你会不会娶了她啊?”
“不会。瞎扯什么?”拉开她的手,见她嘟着嘴的样子,邢烈火稍微有了点笑意。
连翘再接再厉,“一辈子都不再娶?”
“嗯。”
“骗小狗呢?”
“骗你是小狗。”
“你是小狗。”
“……”
两个人相视着,连翘又上去捏着他的脸发笑,再次被他猛地拉开手,揽着肩便轻轻放倒在床上。
“连翘——”
他轻轻唤她,一双深邃的黑眸里,犹如藏了神秘宝藏的湖水,任她火眼金睛,却怎么看也看不透彻。思忖间,他的吻和他的身体覆了过来,就停在他眼前,却不再动弹。只那么看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看穿,或者说想要将她看够映在脑子里似的。
“火哥,吻我。”抬起头,连翘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唇。
“连翘……”他又轻唤了一声,声音里有着不能自制的情绪,深情得好像下一秒就会失去她。
“怎么了?”连翘反问。
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这样欲言又止,举止怪异的火哥。
他黯沉的视线就那么反常地盯着她的眼睛,嗓子里莫名吐出一个字来。
“我……”
静静地等待着,连翘以为他会和她说点儿什么。可是,他只说了一个我‘字’之后并再也没有接下去,只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覆下去便将她的嘴给堵住了。
炙热得犹如烙铁似的热吻,急切得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的汹涌而来。
似乎,他这么做的目的,就为了要吞噬掉她的理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