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哥……
瞎眼?!香味儿!药物,成分?
将故事与火哥的话一组合,她似乎从中嗅出了什么味儿来。
心里顿时一凛,综合分析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脑子腾地炸开了。
难道说,她身上的香味儿,对她的眼睛会有影响?
这是她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想法,毕竟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这味儿是她身体自带的,要有毒什么的首先自然联想到的就是她自己。
“火哥,是不是我的眼睛有问题?”
“瞎扯什么?没有。”
邢烈火的声音又冷又硬又坚决,回答得也很迅速。
但连翘并不是普通的姑娘,她有自己的判断力,将所有的这些蛛丝马迹综和起来一思索,这就是最普通的逻辑推理了,这个答案也是目前最贴切的。
不过,火哥是什么样的男人,她心里更清楚。
出于对她的呵护,那个男人绝不可能直接告诉她真相。毕竟她怀着孩子,他指定会怕她受到刺激啥的。这事儿弄得,就像所有将死的病人家属都喜欢对病人隐瞒病情一样!
好吧,她决定领他那份儿情。
只不过,她是那么容易受刺激就倒下的人么?事儿越大越冷静,是她与生俱来的天性。
目前,她只要找到这事儿的知情者纳兰女士一问,什么事儿都明白了。
而现在,她要做的便是保住艾擎。
至少,她得让他顺利回到m国。她心里非常的清楚,艾擎之所以迟迟留在国内没有走,至少有80,的原因都是为了她。
对于他给予的守护,她无法回应。但是作为朋友,眼见他有事儿而袖手旁观,绝对不是她连翘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
为了朋友,必须两肋插手。
一秒,二秒,三秒……
彼此呼吸清晰可闻的沉寂几秒后,连翘的语气很快并沉淀了下来,她没有再追问火哥关于自己眼睛的事儿,而是直接讲明了自己现在需要做的事情。
“火哥,能不能请你不要动他,让他安全离境……”
“理由?”
听着火哥平静得几乎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连翘咬了咬下唇。想要出口的话首先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又在嘴边反复咀嚼之后,她才微笑着说。
“他对我和三七有恩,滴水之恩,当涌泉报,这是我父亲教给我做人的道理。”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说辞了,至于另外那些绝对只能起反作用的话,她当然不能说。
搬出自己的父亲来,说白了,也是给火哥的心里施压。
果然,电话那边儿沉默了。
在这异常难耐的等待过程中,她觉得自个儿的心脏如同被水中的漩涡给搅和进去了似的,生拉活扯的力道让她屏紧了呼吸才能阻止那种慌乱。
如果他不同意,她该怎么办?毕竟这事儿不小,不依靠他的力量,她有个屁的办法。
好半晌,电话那端才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连翘,既然你说了,那么我便会去做。”
眼窝儿一热,连翘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动,她心里明白要让一向遵从组织原则的火哥要说出这句话来有多难,而且,这还是让他放过一个被他潜意识里例为情敌的男人。
“谢谢,你现在要不要回来和我一起去看爸爸?”
“这次不去了,我这边儿还有些事走不开。下次,我带你去看他。”
略微有些失望,连翘觉得他这话怪怪的,但是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这时候,她也没什么心思去计较这种扯三天三夜也扯不出道理来的事儿了,毕竟活人的事比起死人来更为紧急。
于是,她笑了,“行,那就这样吧,晚上回来再唠……”
“好。”
这个字,他咬得格外清晰。
互道再见后,放下电话,连翘静默着思索了一会儿,跑到镜子边儿上仔细瞧了瞧自个儿的眼睛,觉得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啊。
明晃晃的,水盈盈的,还是那么漂亮……
算了,还是问纳兰女士吧!
接下来,几乎第一时间她就拨打了国际长途,瞎眼的女人可不美!
纳兰女士的电话,回国之后她一直没有打过,而她也没有找过自己,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有时候觉得吧,她俩真心不像平常的母女,长长的时间和距离,让亲情变得有些失去了味道。
此刻,她顾不上时差的问题,也顾不上纳兰女士是否在睡觉,寻着记忆里的号码先拨打了纳兰女士的住宅电话。
可是,竟然无人接听。
再换了手机,号码竟然是空号……
纳兰女士哪去了?!按m国的时间来算,这会儿半夜三更的,她能去哪儿?既便她不在,还有她那些衷心的部下呢?也听不见电话?
到底是她的亲妈,一时间,她这次是真着急了,心脏慌乱得狂跳起来!
再拨了几遍,结果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