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不要脸搞破鞋的表子,这句话算客气的!”
这些言语,邢婉其实听见了。但是,这时候的她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更没有办法反驳。如同垂死挣扎的人突然揪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紧紧攀附着方维波,而她的样子也被酒店的监控实时记录了下来,事后成为了最有力的证据。
在未来的陈堂证供里,自然也少不了这些‘正义之士’的慷慨证词。
因为这儿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是自愿,而且主动搭着旧爱离开的,绝对没有任何人胁迫过她。
感叹一句,易绍天果然内行,玩得真精妙!
*
邢婉有多久没有挨过打了?
自从踏入邢家,她已经过惯了公主般的生活,突然间挨了这么一个重重的耳巴子,她怎么受得了?
泪水滚了出来!
然而挨了耳光的疼痛感,也没有减轻她身上的药性。短暂地捂了一下脸,她立马又像狗一样的爬了过去,四肢交缠在方维波身上,不由理智支配的往他身上去拱,那只手更是不要脸的去拉他的皮带。
她要!
她浑身上下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到骨头缝儿里了。
其实,这时候的她,已经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了,视线完全模糊成了一片,嘴里低低的只顾着叫唤,“求求你了,要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方维波恨恨的盯着她,慢吞吞蹲身,抬起她的下巴,目光阴冷。长期的牢狱生涯,让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不堪,浓浓的恨意无法掩饰。
“天哥,天哥……”邢婉意识完全涣散,下意识叫着易绍天的名字。
“贱货!看清楚,我是谁?嗯。看清楚了吗?你想要我?要我做什么?说啊,你这个贱人!”
估计方维波的名字唤醒了邢婉少许的几个良心细胞,她抬起眼皮儿看了他一眼。不过两秒后,她浑浊的眼神里,又只剩下情浴的灼烧了。
不管不顾,她死死缠着他的脖子,可怜地嗫嚅着唇要求。
“要,要我……”
“是吗?”方维波脸上挂着鄙夷的冷笑,突然,他腾地站起身,狠狠一脚就她踹了过去,“表子!本来看你饿成这样儿打算满足你一回。可是,你也感觉到了吧?你这么让人恶心的贱人,我都硬不了!”
太恨!太恨!
七年的牢狱之灾,留给他的,只有恨了!在面对这个曾经让他恨不得心疼到肺里的人,哪怕她现在的姿态足够撩人,他却提不起半点儿感觉。
被踢到墙角的邢婉呜咽着,身体扭曲着。
她现在,哪里还有羞耻感?
顾不上疼痛,她又慢慢地爬了过去,抱住他的腿,头脑发热地喃喃着重复那几句话,要她,要她……看着她这个贱样儿,方维波憋足劲儿,用尽全力,又是一脚踹开她,但并不走远。
慢慢的……
他似乎爱上了这种游戏,像猫捉一只发疯的母老鼠。
邢婉半边脸红肿,泪水湿掉脸颊,身上的疼痛,心里的痒让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拔自己的衣服,就着白生生的身子在地上打起滚儿来,“啊,难过,我好难过,求求你,救救我吧……”
‘啪’的一声响过——
她另外一边脸,又挨了一耳光,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清脆的巴掌声里,还伴着方维波的怒骂。
“柳婉,看到你现在贱样儿,真他妈过瘾。狼心狗肺的臭表子,我宁愿找只母狗也不要你,不过……”说到这儿,他顿了顿,阴阴一笑,抬着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长得这么漂亮,不用也浪费了。别急啊,我马上就找人来满足你!”
将她提了起来,他抓着她的头发使劲儿往墙上摔了过去。
邢婉疼得惨叫一声,但这种身体的疼痛不如心里的痒痒难熬。
冷笑一声,方维波抓过她的手一阵拉扯,两三下撕了被单捆住,接着又给了她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贱人,让你想,折磨死你。现在给你太便宜,等你药性过了,再给你找人!”
邢婉手不能动,现在就连腿都被捆住了,她想要借着縻挲缓解那种痒痒都不能够。挠心挠肺!然而,脸上火辣辣的耳光,身上被他脚踹的疼痛,都敌不过那药性的十分之一折磨!
时间,过得很缓慢!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冰里火里,明明灭灭的灯光里,她求生不死,求死不能的煎熬着,痛苦得恨不得马上死。当然,最想的还是在临死之前能有个人来解去她如蚁钻心般的难受。
终于,她晕了过去。
身上全是冷汗,头发上全是汗水。
她是被痛醒过来的,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了灯光。
黑暗里的某一处,有一小团火光一闪一闪。
她困难地睁着眼睛,用模糊的视线企图看清楚那个人。
是他?
她的理智慢慢回拢,她想起来了,那个躺坐在角落里无声抽烟的人,正是被她抛弃,被她鄙夷,恨不得他进了监狱永远都不要出来的前男友方维波。
“醒了?”
随着方维波不冷不热的声音,房间的灯光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