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谢谢大家的关心。有谁可以帮忙报警说明一下情况吗?另外我想请大家帮个忙,目击了那一幕的同学还请留下来做证人。”徐娇娇有条不紊地说道。
“我看到了。”“我也看到了。”……
有十来个同学看到了整个过程,还有两个表示看到这个泼腐蚀性液体的女生身边还有一个人,女生被抓后那个人才跑掉的。
很快学校的保安来了,他们守在周围维护秩序,随后伴随警车的鸣笛声,警-察来了,与此同时,现场还多了几个闻讯赶来的记者。
潘明月第一次亲眼目睹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是如何镇定自若地处理这样的事情,看着她答复完警-察的询问,又一一回复记者的各种问题,还时不时安抚一下周围的学生们,这种能力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特别是刚才那险情来临的时候,对方还把她扯进了车里,明明表现得很不喜欢她,遇到了危险却没有忘记她,这一点让她对这个姐姐大为改观。
介于受害人是公众人物以及学生的身份,而且还刚刚受到“惊吓”,警察只是现场取证,并没有叫盛骄阳回局里录口供,叫她回去好好休息,说查到线索再通知她,然后就把那个女生和收集的证据一起带走了。
“大家都散了吧,谢谢大家的配合。”
盛骄阳准备上车,看到潘明月还没走,她说道:“你看到了,以后可别往我身边凑,免得遭殃了你爸妈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说罢,她上了车。
“谁怕了!”潘明月看着开走的车子,嘟囔了一句,想起那车门被腐蚀的惨样,她打了个哆嗦。
潘明月回到家发现这个时候了她妈妈竟然不在家,反倒平时回来得晚的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爸,妈妈人呢?”她往潘子辉身边一靠。
“你妈说她在外边美容,还要晚点才能回来。”
“哦,”潘明月往他手机屏上看,“你在看什么?”
潘子辉将手机直接递给她看。
“哇,新闻就出来了?好快!”潘明月滑动着屏幕,看着上边显示的新闻内容,很吃惊。
“明月,我看到你也在场,你们有没有受伤?”潘子辉语气关切地问道。
潘明月斜睨着她爸,“你其实是想知道徐娇娇有没有事吧?”
潘子辉尴尬地笑了笑,揽住潘明月的肩,哄道:“我当然最关心我的宝贝有没有受伤了。”
潘明月立即眉开眼笑,说道:“我们都没事,多亏她眼疾手快把我拉上了车,虽然那个疯子不是冲着我来的,可那要是溅一点到脸上不得毁容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没想到做明星风险这么大,她还没有多红呢就有人想往她脸上泼东西,要是等她彻底红了,还不知道那些眼红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潘明月感慨道。
潘子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之前看到了一个专门分析徐娇娇的帖子,说徐娇娇一开始去参加超模比赛就是因为家里穷,比赛奖金丰厚,要是能闯进决赛也能给家里进账一笔减轻压力。同样是他女儿的明月每天过得无忧无虑,要什么就有什么,根本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明月,你介意爸爸去认回她么?”潘子辉小心翼翼地问。
“我无所谓,不过——”潘明月眼眸一转,“人家可不稀罕你,我可是亲耳听到她说,她和她妈妈不想跟你有任何牵连,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了,人家现在有了大靠山,又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日子过得不知道多滋润。”
潘子辉沉默了,他是知道现在她们都过得很好,可那也是他的女儿,不认回来心里真的很不甘心。
过得很“滋润”的盛骄阳回到家后遭到了杨老爷子一轮又一轮的询问,杨老爷子是相当后怕,从盛骄阳这里再三确定没有受伤后,他先是就事论事地把保护盛骄阳安全的保镖们批评了一顿,对于他们没能及时隔离危险而有些不满意,随后发动他的人脉去查找这起事件的幕后指使者。
盛骄阳觉得奇怪的是,另一个本该出来关心她的人,直到她都要睡了,却一个电话也没打给她。
她主动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倒是很快接了电话。
“你睡了吗?”她问。
“还没有,在处理点事。”
“这么晚了还在处理?不能明天做吗?”
那头的人顿了顿,略带笑意地反问:“你是在关心我?”
盛骄阳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她很快佯装镇定地回道:“我当然关心你了,你要是英年早衰,那我岂不是还得重新找个男朋友?”
“英年早衰?”那边重复了一遍她说出来的这个词。
盛骄阳心虚地咳了声,说道:“我只是提醒你,要早点休息。”
电话那头沈致宁还没说话,就有另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老板,已核实,那个将人带出精神科的人和送信到公司的人是同一个人。”听声音,应该是经渭南在说话。
随后她听到了沈致宁的声音:“先找出这个人。”
“已经在找。”
“今天先到这里,回家。”
几个呼吸的停顿时间,盛骄阳听到沈致宁在电话那头对她说:“你都听到了?”
“你们在找什么人?”盛骄阳有些好奇。
“你今天不是遇袭了么?我怀疑这次的幕后指使者和之前叫人送信的人是同一个人。”
“刚刚你们谈的就是这个?所以事实证明你的怀疑是对的咯,到底什么人对我这么恨之入骨,照这么说,之前老是买水军黑我的会不会也是同一个人?”
“好了,这些事情我会叫人去调查,今天就此打住。为了不让有人说我英年早衰,我决定现在回家休息。”
……汗!扯来扯去又扯回了“英年早衰”这四个字上。
“我困了,先睡了,晚安!”盛骄阳匆匆挂了电话。
她看着手机屏幕,想到沈致宁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该不会是要把她说的那四个字记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