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可怜的辜七根本没有否决的权利,就又被拉着行了一番云雨。
    事罢,裴池意犹未尽的在身底下那人的脸上亲了一记,视若珍宝一样的喊她:“七七——”
    辜七真是连最后一点力气都被榨干了,眼皮沉沉根本掀不开来,更何况还要让开口说话。待到再听见动静时,天已经大亮了,她半睁开眼透过薄薄的纱帐朝外看,见到韶王殿下正在穿戴。
    辜七可是见识过他清早起个床是要有多少丫鬟在侧伺候的,今儿无一人左右,这实在是破天荒了。
    裴池虽然于那事上没能怜香惜玉,可在旁的事上还是体贴辜七的。就好似现在,他怕进来屋子的人太多扰了床上那宝贝疙瘩的清梦,这才自己动手的。
    实际上,辜七才没有什么清梦,前头是真的累极了也就睡得死死的。可只等稍稍要清醒,浑身的酸乏也逼着她睁开了眼。依着辜七的娇气,这会子必要哼哼唧唧一番才能罢休的。可她此刻视裴池跟重豺狼虎豹一般,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裴池转过身见床榻上的娇娇儿醒了,便走过来同她道别:“我手上还有些事没办完,你再睡会。”说罢俯身在辜七额头落了个吻。
    他真这般温情脉脉便也就罢了,偏他还将手……辜七真是怕了他,猛的坐起了身子提着裤子往床角退。“殿下!”辜七咬着唇,想说说的那话好不容易才挤了出来,“殿下刚才明明说……那是最后一回。”
    辜七先前没经历过人事,可经了昨天的事情,也就约莫知道了夫妻之间是怎么回事。
    “还疼吗?让我看看。”裴池道。
    辜七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语气急切至极,她可真是要哭了。“不疼了不疼了,殿下早些去忙要紧事去。”
    裴池怎能看不出她下令赶人的语气,顺势坐在了床沿,半真半假的回说:“我同你之间的要是要紧事,既然不疼了,那就……”
    “疼!疼得很!”辜七何尝不是磨蹭又温吞的个性,非得被裴池逼着才能说老实话。“殿下大可放心,我过会便擦药!”
    裴池见她躲在角落就是不肯的出来,也只好作罢,故意露出勉为其难的神情点了点头。他见到辜七长吁一口气的轻松神色,不由觉得可爱灵俏至极。
    不过,在韶王殿下临走之前还是道了一句,“晚上我再检查。”
    “……”辜七心口一滞,险些要将刚才喝的茶水也给吐了出来,而那人早已经是春风得意的出去了。
    拂玉同曲潇两人在门外候着的,真真是守了一夜。这曲潇昨儿见里头传出别样动静就算出王妃彻底解毒的时辰还未到,当时就暗道坏了。果不其然,这里头待到公鸡打鸣,才稍微小了动静。
    拂玉可不能淡定了,她也不是诚心要听这墙角的。前两个月她服侍小姐的时候小姐还未出阁是姑娘家,可这会已成了韶王妃。这一夜的动静叫她羞的抬不起头来,也不敢多看身边的曲潇多一眼的。直至里头韶王先行出去了之后,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不多时,拂玉听见里头唤了声“来人”,那声音可不就是辜七的。
    “小姐……”
    辜七见探头探脑进来的拂玉,先是一喜,迅速问了两句原委之后,想起了眼下的头等大事,忙不迭的催促了起来:“快去备热水,我要沐浴!”
    其实事罢之后裴池总会拿干净的帕子帮辜七擦拭,可她那时候迷迷糊糊,记得也就不大清楚了。而对于辜七而言,这么个心急的理由再明确不过,早些清洗干净了好早些上药。
    辜七心里头的信念是——早好早了事。
    可如今的事,她说了也不算数,主要还要看韶王殿下的心意如何。
    第57章
    拂玉备好热水, 辜七掀开被子一瞧自己身上竟全是红痕,在雪白肌肤的映照下分外明显。她自己看了都满脸通红,实在不愿意叫人看去。辜七磨磨唧唧的不肯下床,还要借故要将拂玉支出去。
    拂玉正在那试着水温, 听到自家小姐这般打发她出去便生了疑惑。她可不是挽玉那样好糊弄的, 再则又是因为昨儿真是被辜七的模样吓唬坏了。所以此刻并不走, 转而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走过去问:“小姐哪儿不舒服么?”她见辜七捂着被子在床角, 神情躲闪异于平常,这才有了那么一问。
    “没、没哪里不舒服。”辜七忙摇头否认,又道:“你去外头守着,别叫人进来了。”
    拂玉不疑有他,如实道:“外头都是王爷的侍卫, 如今都晓得王妃在这, 谁敢轻易进来。小姐快叫我瞧瞧是怎么了?”
    辜七实在不是脸皮子浅的人,可这种事她却只想藏着不让人知道, 连她贴身的丫鬟都不例外。她几乎都能猜到要是被拂玉知道了,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你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了?”辜七被逼得极了,骄横的瞪着她,大意是她今日不出去不行。
    拂玉的心思并不够细,若非如此她当日被人构陷也不会连自己也不清不楚。待到这会走近,看见床榻凌乱这才后知后觉了过来。“……奴婢出去就是了, 小姐若有什么事立即出声喊奴婢。”拂玉大概明白了原委, 便是将头压得低低, 目光也竭力不去接触辜七。
    辜七又不是傻子, 知道她这还是叫拂玉看出了端倪,可这心里头又万幸她没拿奇怪的眼神看自己。辜七拿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缓了一阵等听见门被人合上的声音才长舒了口气。下床时,因动作牵动她可是倒吸了好久口冷气,疼得眼泪星子都快掉下来了。辜七在心里头将韶王殿下咬牙切齿的埋怨了一通,仍是半分不解气。然而殊不知,昨儿分明是她自己主动索求来着的。
    沐浴过后,辜七趿着鞋扶着墙往紫檀木雕花大床去。她这身上倒是洗干净了,可却又累又困浑身上下的酸痛,现在恨不能立即就去床上躺着好好睡一觉。
    只是那床……辜七站在其跟前迟疑着止步不前。
    上头都是她跟裴池那什么的痕迹,必然是要换一床新的了。万般无奈之下,辜七只好喊了拂玉进来,可是在她来之前就自己动手拿毯子将床上的物件都裹着扔在了地上。
    “……”拂玉进来瞧见了可不是吃了好大一惊,她也不的点破,顺道将手中拿着一个瓷瓶递给了辜七。“这是王爷吩咐了给小姐的药。”话说了一半,拂玉也脸颊红了起来,为了掩饰才又道:“好在有潇潇……她爹就是曲大夫,小姐在京城时见过没。”
    辜七巴不得同她聊些旁的事,接了话道:“见过的,还给我开了调养的方子。”实在是因为此时太介怀,她反而也没什么话可说,想到捏在手中的瓶子,随口道:“这里头是内服的丹药?”
    拂玉顿了一顿,“……外敷。”说罢,还意味深长的瞧了辜七一眼。前头她出去的时候,曲潇就坦白的跟她交代了自己担心了一晚上的缘由。因此拂玉也就知道了为何昨儿晚上屋子里会闹腾整整大半宿临至天亮房中的动静才小些的。她此刻倒是很心疼自家小姐,可再想想韶王殿下也全都是为了解小姐媚毒,那也实在怨怪不得。
    “行了行了,我知道的。”辜七唯恐她再说些让自己不好意思的话,连忙露出了不想继续这话的神态。她羞都羞死了,今儿打定了主意不要出去见人,等拂玉给她重新铺了床就急忙躲进了被子。实在也是提不起劲来,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觉。
    等辜七再醒过来,裴池已经坐在床边上看着自己了。辜七看着他就发慌,下意识的就将被子拉着遮住了半张脸,只露着一双漆黑黑的眼看着他,语气孱弱的问:“殿下怎么回来了?”
    裴池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也没谁规定了出去就要一整日的,事都办完了。”
    这回答叫辜七不太满意,她心里头竟还有些希望韶王殿下同她说是因为记挂自己才回来的呢。辜七掩在被子下的嘴不禁撇了撇,很不以为意。
    “殿下办了什么事?”
    裴池去了一趟俞府,该了结的了结,该清算的清算,只是这其中经过也不必同辜七细细说了。“说起来,七七这回还是功臣。”
    辜七还以为他要怪自己呢,可没想到他竟然还称自己是功臣,瞬间眼睛就亮了一下。一时没了戒备,就将脸上盖着被子给放了下来。只等转念想了几遭,还是有些不可置信,辜七试探着问道:”那彦扶玉……”她昨儿恍惚之间是听见裴池下的那个死令的,知道这人多半已经死了。俞府的夫人看着倒像是十分在意此人,辜七心想殿下这遭可是为了俞宏义来的,这难道不会连累到他?
    这可就是辜七的多虑了,俞夫人同彦扶玉的确是交情匪浅,要不然她也不会得知彦扶玉被掳了的真相后如此心疼。可这男人实在是同女人不同的。俞宏义当初要知道这么个事,怕是根本不会叫这人来自己府上。“你放心,这世上的“彦扶玉”还在,再没人会追究她是生是死。”
    那假的彦扶玉在相貌上自然可以做到以假乱真,辜七担忧的却是知情人,好比那位俞夫人。她实在被这事挠得心痒,便追问着道:“俞夫人呢……?”
    “让俞宏义送去了寺庙带发修行。”裴池可没一本正经的同辜七说话,趁着她片刻凝思的功夫已经在脱鞋袜了。辜七瞧着那架势,无意识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是害怕是心虚,“殿、殿下身上脏死了,可别上来。”
    裴池闻言便回过身,“自然要先去沐浴的。”他真是丝毫都不介意辜七这么娇气矫情,反而满满的纵容宠溺。
    辜七见他如此便更是头疼了,她说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要阻止韶王殿下来床上的,可不是叫他先去沐浴了再过来。她委婉开口:“殿下难道没旁的事情要办的吗?”
    “怎么没有。”裴池解开外衣,自己将之搁在了衣架上,他吩咐外头人备热水,这才回过头来同辜七道:“毒还没彻底解了呢。”
    辜七意外极了,她可没觉得哪里不舒服,甚至还坐了起来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脚,“殿下,我没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裴池没理她,先去洗了澡,过了不多时身姿如松的着月白云纹银丝的中衣出来,这才继续了之前的话题,“我昨儿被你传了那毒。”
    “……!”辜七深吸了口气,从裴池口中说出的话她总归是深信不疑的,因而看向裴池的目光既同情又可怜。再想到竟是自己传给他的,自然又多了几分愧疚。非但如此,她还懵懵懂懂的问:“那媚毒是怎么传的?”
    辜七怎么得来的裴池不清楚,可自己的毒是怎么得来的,裴池自己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才刚要开口说,便听见辜七忙抢了话,“殿下!我肚子饿了。”
    “哦?”
    裴池哪里看不出她这是故意在拖延时间,倒也不恼,叫了人送了碗粥进来。韶王殿下今日兴致很好,甚至还端着粥一口一口亲自喂辜七。只等吃完了这个,辜七又腆着脸说口渴,非得要折腾人给她倒水。
    这倒水喂水,裴池也都一应亲自做了。
    辜七原本是想着自己只要差使韶王殿下两遭,他大约就会腻她烦她了。哪里晓得韶王殿下耐心极好,和颜悦色不说,待她还十分周到,真真是一副“伺候”她的架势。辜七已然深刻的悟出了他这会多”屈尊降贵”的顺着自己,那事的时候便会多“冷面无情”的折磨自己。想着,她便越发觉得大有道理,昨儿晚上可不就是这般无二的情况。
    裴池将那茶杯搁在床前的小圆凳上,缓缓收回指骨修长的手,轻轻笑问的:“吃饱了喝过了,还要什么?”
    “要……”辜七思付了片刻,“吃饱喝足便想着要睡会午觉了,殿下……”她朝着他眨了眨眼,以示自己有些困了。
    裴池是守着她睡醒的,这理由太蹩脚,在他这通不过。不过,韶王殿下是一贯对她心软的,既然辜七此刻要磋磨时间,他便很好心的提醒:“还疼吗?”
    怎么不疼,真是疼死了!辜七是顺梯爬得十分顺溜,何况还是裴池递给她的梯子,当即委屈巴巴的娇声回道:“疼——”要是裴池再来那事,她可真受不住了,此刻恨不能当即挤出颗眼泪珠子好教裴池打消念头。
    可辜七的心思实在不及韶王殿下。
    只听见裴池从容不迫道:“让我看看,也顺势给你上个药。”
    “……!”辜七大惊失色,当即脱口:“殿下!”到了这会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裴池问她疼不疼只是饵,鱼钩这就等着自己呢,偏偏她还乖乖的去咬了那钩子。
    只是,这时辜七想收回那话都来不及了,裴池已然来掀她的被子了。
    第58章
    辜七是真急了,忙缩着身子往床里头躲, 几乎就要惊叫起来:“殿下不可!”她反应实在强烈, 裴池便为着她这句话停了下来,问道:“为何不可?”
    “为何……额……”辜七紧张的咽着唾沫,可她叫韶王殿下这么一吓, 脑子里头一片空白, 根本是什么话都想不起来。一时无法, 只好语气哀求着道:“殿下别那般。”
    裴池将握在手中的小瓷瓶拿出, “别哪般?这药没动过的迹象, 可是你自己不会擦,先才还说疼来着的。”
    因着昨儿的肌肤之亲,辜七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底气能同他面对面的说话, 哪晓得裴池非要说些让她快羞死了的话。“刚才、刚才那是殿下故意给我下了圈套。”上一瞬还求裴池来着呢,这一瞬她这可就变了脸, 怪罪起了他来。
    裴池从善如流,又问道:“那你是不疼了?”
    情势所迫之下辜七自然就点了点头, 可是她还未来得及心中一松,便又听到裴池道:“你既然不疼, 那便办咱们的正事,替我解一解身上的余毒。”
    辜七急忙捂着被子不放开,那神情真就是快哭了。原先她以为韶王殿下惜字如金,可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能说会道。辜七说不过他, 想自己也实在不是愚笨的人, 怎么到了他的跟前就接连栽了跟头了?
    前头那也就算了, 她是实在没想到竟在同一处会接连两次着了裴池的道。
    这下可好了,她若是说疼,那韶王殿下便要给自己上药,可她若是说不疼,那他可就那样了!辜七此时有种念头,就是无论自己如何选,她都是逃不开裴池的掌心了。
    “嗯?”韶王殿下嘴角微微噙着笑意的看辜七,等她回话。
    辜七那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纵然不愿意,却还在裴池的眼神催促下硬着头皮咬牙道:“疼……”这一个字可真是被她说得无奈极了,到最后气力也是竭了一般。辜七说完,抬起眼眸看了看裴池,极度心不甘情不愿。
    裴池却也不在意,掀开了辜七的被子,她身上还端端正正穿着亵裤。那亵裤才不过及膝,露出了她一双又纤细又白嫩的玉腿,如凝脂一般,叫人挪不开眼。
    裴池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辜七的眸色果然又翻涌了几分,沙哑的问道:“是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这话可不就正是因为辜七手上抓着自己的裤腰处而说的么!昨日她是受着媚毒神志不清了,可今天再当着裴池的面,她却再做不出那等事了的。辜七羞赫至极,其中还夹杂了几分对韶王殿下的怨恨。自己动手和裴池动手都让她接受不了,辜七一样不选,扯了被子只管蒙着头,仰面躺在床上。“殿下要上药就自己来。”那模样就好似她是豁出去了,任凭韶王殿下要对她做什么。
    裴池真是被她这举动给逗笑了,心说小姑娘这么的不经逗。“你这不上药,是不打算好了吗?”裴池俯身过去哄她,温声细语极尽轻柔,“咱们明天就该动身去雍州了,到时候在路上你可熬不住。”
    过了会,便传来被子里头闷闷的声音,虽然仍是语气不善,可话却是:”那殿下赶紧上药。”
    辜七用被子蒙着头,自然也不知外头如何,直至有人缓缓解开了她的裤子……再后来,便是微凉的药叫人用手指抹着……辜七神情高度集中,又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头,反倒叫自己的触感更加敏锐了起来,真真每一瞬都是煎熬。她咬着唇,半点声响都不肯发出,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叫裴池重新给她穿戴好了。
    完事后,辜七还以为韶王殿下会同自己说话,可她等了许久还没听见动静,按耐不住的偷偷掀开被子一角往外头看。这雕花大床上哪里还有裴池的踪迹。她又朝着另外一头的衣架看了看,衣服都还在,显然人是还没离开的。
    辜七这也就才猜到韶王殿下这是去了净室,她心中想着裴池如此爱洁净,刚才居然……给自己那儿上药……
    她觉得自己真是有个坏毛病,就是对于介怀的事总喜欢去回想,辜七真是恨死了自己这怪毛病,就好比现在,她当真是一点都不想回想刚才的那过程。
    趁着裴池不在,辜七便掀开了被子露出头来喘息,这会才想起了他刚才所说的,关于中毒的事情。她是经历过那毒是个什么样滋味的,因而对着裴池多了几分担忧。
    由此可见,辜七的忘性实在大,她刚才还恨韶王殿下跟什么一样,现在就又担心起了他。
    裴池从净室中出来,便听见辜七遥遥传来的娇软软的声儿:“殿下的毒好些了么?”自然,这声音里头还是带了担忧的。
    可在辜七那,这是她的好心,可在裴池看来,她这是撩拨自己。裴池心下叹息,他这才稍稍止住了那念头。今日在外收拾局面他是少有的心不在焉,办完之后便立即策马而归。刚才他不过是看在辜七伤得有些厉害才作罢,要说韶王殿下对这位王妃还是极为宠爱的。
    至于中没中毒……
    辜七于裴池而言可不已然就是“毒”了么,而且毒性凶猛,这才多少时日就已经渗入到他的身体百骸当中了。裴池这会是不去床边上的,径直去衣架拿了自己之前退下的衣裳穿。“便如你昨儿一样刚才用冷泉水泡过了。”他转身不经意见辜七趴在床沿一脸疑问且担忧的看自己,只好拿了这话回她。此时的辜七,用手臂撑着床铺抬起了前半身,这可不正好让裴池一览她胸口起伏的风光。
    裴池骤然收回目光,动作稍滞深吸了一口气才侧过身去穿戴。
    辜七可不知道这些,见裴池没了丫鬟伺候穿戴竟还纽错了扣子,便忍不住噗嗤一声娇笑了起来,顺道就给他指了出来。裴池才真是恨得她牙痒,偏这会子拿她没办法,到底还是心疼多一些,想着他暂且先记下,等改日再让她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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